今天太累了,忘了更新,两章合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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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正只觉得眼前怀里的女子纤弱单薄,他轻轻环住,她便轻微的颤了一下,可到底是个女孩子,又经了人事,发顶、周身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馨香,多了另一重极隐秘的挑逗。
他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什么,一面痛恨着自己的无耻,一面又涌起汹涌的想望。
陈涵正用了些力气,将周芷清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香和周芷兰的又不同,说不出哪儿不一样,但就是不同。周芷兰是那深谷幽兰,周芷清便是馥郁浓香,即使她不言不语,他也能感受得到她的鲜研和活力。
往事涌上心头,他心底一片甜腻。无数次她在他身边像蝴蝶一样翩翩,莺声娇语,纵然是做着无数捉弄他的事,他满心嫌恶,微拧眉头,可当那股浓香扑鼻而来,他总是不受控制的心荡神移。
其实说这些也不算错,他确实心动过,甚至有些懊恼的想,周品那老狐狸一向以多智著称,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他和周芷兰捆绑在了一起?
周芷兰是周家的大女儿,除此他一无所知。都说她温婉知礼、贤惠多才,可他记忆中的,也不过是她垂头时留下的满头珠翠。
当然,这种抱怨是不能诉诸于口的,就是从心里过一过都让他愤怒。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刁蛮任性、一无是处的女子?何况她还是他仇人的女儿?
是以最后周芷兰以诱人的姿态赖上他,他心底是麻木的,愤怒早就过了头,算计他她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他是绝不会出手搭救仇人,又是她自己不知检点送上门来,正好给了他折辱她的机会,怪不得别人。
因此很大程度上,他是顺水推舟的。
至于什么认错人,当周芷兰当成周芷清。那根本是没有的事,也只有在这一刻,他胡言乱语之际,才会想起他和周芷清的点点滴滴。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有过那么多过往。她的笑,她的刁蛮,她的任性,她的促狭,是如此的清晰。随易掬起,便可描蓦形状。
这让他心底十分茫然。
可这份茫然,不足以让他改变决定,因此陈涵正按着周芷清将她困在一隅。他的手不似搁在周芷兰身上那么稳,也不那么理直气壮,甚至内心还有点狰狞的龌龊:看,她们姐妹都一样,天真幼稚,愚不可及,男人随便说两句话。她们就信以为真,压根不知道动脑子自己想想是不是确有其事。
他对她做什么,算不得错吧?是她自己不反抗的,怪不得他。
周芷兰好像忽然惊住了一样,问:“陈,陈涵正,你做什么?”
隔着面幕,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可听声音,也知道她声音里惊恐不足。疑惑不少。她经历得再多,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周芷清。
他轻声道:“嘘,别说话,有些东西。只能慢慢体会,说出来就变质了。”
陈涵正去解周芷清的衣裳。
因为是有意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虽然照顾着天寒地冻,可周芷清的衣裳并不厚,陈涵正解了一层,周芷清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周芷清脸朝着陈涵正的方向。并不怎么反抗,只问:“陈涵正,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姐姐呢?她现在好吗?”
陈涵正怔了下,手下不停,嘴上说道:“好。”
还要怎么好?她也算求仁得仁?不就是好好活着吗?本来她也不可能当陈夫人,那么究竟是妾还是丫鬟,亦或只是寻常奴婢,有区别吗?
陈涵正却忽然就痛楚的弯了身子,半晌,重重的跌坐在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周芷清,道:“你,你竟敢……”
周芷清一扬腿,一脚正踢中他心口,冷冷的道:“你还是人吗?陈涵正?从前错看你,只当我瞎。”
陈涵正呵呵笑了两声,嘴角有鲜红的血渍渗出,喃喃道:“是啊,我不是人。可周芷清,你怎么能这么狠?我自认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这么多年,你不论做了什么,我都没和你计较过……”
周芷清简直懒得跟他讲道理:“你没有对我不起的地方,就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欺辱于我不成?这么多年,我确实对你不怎么样,可到底也不曾伤过过你什么,如果你那狭隘的自尊觉得受到了侮辱,只管找我一个人。”
就算报仇,只管朝着她来,要打要骂随她,可他生出这般龌龊无耻的心思又算什么男人?他这样做对得起谁?就算他不拿姐姐当回事好了,可既然纳了她,那就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就能贪心不足,还要觊觎自己?
觊觎也就罢了,用强也无所谓,偏要嘴上说着欺瞒哄骗的话,手上做着无耻下流的举止。
周芷清是手里没剑,如果有,她真恨不得一刀上去捅死他。她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白生了一副好面孔,行事言语,没一样不君子风度,可谁想到他会如此人伦不知,猪狗不如?
连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恶心,周芷清低声道:“你滚吧。”
陈涵正也觉羞耻,被一个女人踹翻在地,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周芷清并没有悲伤多久,她摸索着去拣刚才被陈涵正抽走的剑。没等她拾起来,只觉那剑被谁踩住了,有如千钧重,她颇费了一番力气,也没能拿动。
周芷清放弃了防身的打算,迅速退后,戒慎的瞪着前方。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无所知,就是这么摒息凝神,也听不见他的呼息,这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前面那两个不过是开胃小菜,这最后一个人才是最难啃的骨头罢。
不过也无所谓,她已经救下爹娘和姐姐了,而她自己,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
想是这么想,那人无声无息的靠近,手已经搭上了周芷清的双肩。没等她做出回应。那人往上一托,周芷清低叫一声,双臂已经脱臼。
她疼的冷汗涔涔,连呼号都已不能。只能拼命咬着双唇。
疼痛钻心入骨,活着已如炼狱,周芷清从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一种滋味。和这种疼痛相比,什么东西都已经成了镜花水月。她不只不想捞,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
周芷清疼痛入骨,不能自持。
她此时不只不能进攻,连自保的余地都没有。心中满是骇然和恐惧,可已经没有退路。那人将她按坐到他的腿上,十分直接的撩起她的裙子,粗暴的进入。
周芷清被双重痛苦夹击,苦不堪言,纤弱的身子有如狂风骤雨中的孤草,无助的左右摇摆。连那漆黑的眼罩都被她的眼泪浸透了。
周芷清初时还能忍受,到最后唇角满是腥红,她浑身颤抖,呻吟着道:“求求你,放了我,我怀孕了,你放过我,啊——我好疼,好疼,孩子。救救孩子——”
越到最后声音越凄厉,五官狰狞,有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冤死鬼。
施暴之人停下动作,到最后仓皇彻离。将她抱到怀里,抖着她问:“周芷清,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你怀孕了?”
周芷清蜷缩着身子,有如被沸水蒸煮的虾子,以头抢地,痛不欲生:“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的。”
那人愣了一瞬,便松开周芷清,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道:“你别怕,本王这就去传太医,太医,太医呢——”
他大步出了营帐,帐外是他带着颤音的咆哮。
周芷清却已经停止了颤抖,缓缓的跪坐,脸上涌现出一抹刺骨的凉笑。
严真瑞折身进门,面对的就是如此的周芷清。
和刚才的脆弱、痛楚不同,她此刻虽衣衫不整,可她跪得笔直,脸上带着嘲弄和矜傲的笑,一字一句的道:“王爷,你输了。”
严真瑞似乎被钉在了原地,喘了半天粗气,才冲过来揪着周芷清的衣领子,一把扯下她的眼罩,怒喝道:“你他妈的耍老子?”
周芷清眼睛接受不了这么明亮的视线,她畏缩的闭上眼睛,翘着唇角道:“兵不厌诈,想必王爷比我明白。再则,愿赌服输。”
若是他输不起,那她只好引颈就戮。
严真瑞被打击得太狠了,他逼问周芷清:“你刚才说得话,是不是真的?”
只要她是真的怀孕了,哪怕明知道她是在诈他骗他,他都不会和她计较,也不会重罚她,还会如约放了他的爹娘,更会给她一条生路。
总之他不计较她手段诡诈,也不计较她对他的不敬,饶恕她从府里私逃等等一切罪名。
可惜,周芷清只冷笑道:“怎么会是真的呢?我算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给王爷生儿育女?”
什么配不配,是她不稀罕吧?
严真瑞重重一搡,周芷清便委顿在地。她双臂用不上力,无法保持平衡,以极其难看的姿态跌下去,两条晃晃悠悠的手臂便显得格外可怜。
严真瑞居高临下站了半晌,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初在京城,他还挺同情陈涵正的呢,笑话他连个女人都降服不住,愣是让那女人把孩子折腾没了。可谁想落到他自己头上,他比陈涵正也强不到哪儿去。
他一直期待着有个孩子。
是,这期待多可笑?他连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可他一直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不拘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他早想过了,他一定会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让他们生存在尔虞我诈,没有亲情的环境里。他会让她们享受着最幸福的生活,生活在最正常的环境,没什么负担的,轻松而快乐的长大。
他不会算计着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拿人性和亲情做比较,让天真可爱的孩子性情扭曲。他不会拿王位当饵,把他们训练成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想习武就习武,想习文就习文,不必因为要讨好谁就违悖自己的心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害怕谁会谋害她们的性命。
这里离京城天遥地远,谁的势力也伸不过来,他们让他们活得简单而快乐。
可现在,希望成空,幻想破灭,还被这不识抬举的女人摆了一道。
严真瑞连掐死周芷清的心都有了。
周芷清却连看他都不看,只道:“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走,还想往哪儿走?
周芷清不辩解,只道:“请王爷兑现承诺,我要见我爹娘。”
她倒理直气壮。
严真瑞气的要死,心说:就冲你这态度,一点儿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敢腆着脸说见就见?
老子拍死你再说。
周芷清只凉凉的望着地面,似乎他做出什么反应都不例外。她平静的道:“王爷是皇孙贵胄,万金之躯,自然不屑和我一个罪臣之女赖帐,否则传扬出去,有损王爷威严。”
什么有损威严,是她想要拿小命要挟他吧?她也不想想,她拿什么来演绎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要是从前,严真瑞还有所顾及,可现在,什么荣誉、名声,抵个屁用,他成天拿着这些臭规矩约束这个约束那个,他也没让自己多舒服一点儿。那就把这狗屁规矩都打碎,他还就随心所欲了,看谁敢说个不字?
严真瑞道:“你以为这样你爹的狗命就保住了?”
周芷清仿佛听了多好笑的笑话:“生死由命,我尽力就好。”
严真瑞:你这么超脱,你爹娘知道吗?别以为眯着一双眼睛,前面差个木鱼,你就真当自己是尼姑和尚了?
严真瑞蹲到周芷清跟前,抬起她的下巴,问她:“你疼不疼?”
周芷清只哼了一声,不屑回他:这不废话吗?他要真想知道这滋味,要不要让他也体验体验?
严真瑞又问:“你就没什么可说的?”都疼成这样了,你他妈的就不能回回头,服个软啊?
周芷清心道:还真没有?他这人就是千年顽石,软的不行,硬的不行,她都堕落成这样了,再变着法儿的求情讨饶,也不过是个耍猴戏的,在他眼里就是场笑话。
就这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