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很是急促,听声音应当也有好几人,也不知那些人在着什么急,骑得这样的快,以至于他们这儿都能听到那马蹄驶来的声音。
听了声音,顿下看了过去,只见尘土飞扬,不多时那些人便停了下来,挡在他们前头。
还以为是自己挡了这些人的道,本着无事不起冲突的原则,木允他们率先让开了道。
谁知这几个人的来意好似不怎么好,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让道而离去,反而骑着马继续挡着他们的去路。
如此一般,到不见得是好事了。司徒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人来意不善,当即便警觉了起来。
这个人一看便是练武的,自己边上又带着采莲跟木允,两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家,实在不适合同人起冲突。当即便作了揖随后说道:“不知几位壮士可否让个道。”
他们还要赶路,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浪费。司徒自视语气还算客气。识趣的人应当晓得他的意思,不会在挡在前头阻拦别人的去路。可是这一伙人明白的就是故意的,听了司徒的话非但没有让开的意思,面上转而挂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笑。
这些人,他们果真没揣什么好心思。
他们遇上怎样的人,司徒这心里头已经有谱了。倒是觉得有些败给了木允,没想到她前脚刚刚念叨的事,后脚就给他们撞上。
因为晓得危险,所以司徒立即警觉起来。
这一伙儿,看着架势就知是路上专门劫财的劫匪。骑着马一点一点将他们围住。当那几个人将他们三匹马都围在中间后,为首一人开口说道:“几位这是想借道?”
“正是,还望行个方便。”那领头人问过后,司徒便接了话答道,虽然这语气还算可以,不过司徒却时刻注意着这些人的动向。扫过一番暗自记下这些人所处的方位,准备时机一到便直接动手。
这种堵在路上劫人财的盗劫,个个心狠手辣。他可不觉得这些人只要钱财便够了。
希望这些人行个方便,只是客套上的话,司徒课不觉得没好处能让这些人挪动步伐。果不其然,在听了司徒的话后。那领头人直接笑道。
“让个道,这位公子说话还真文雅。让道,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公子觉得世上有便宜买卖吗?”
世上当然没有便宜人的买卖,这劫匪的意思到也是明了的。心中一暗司徒倒也没马上应答。而是反问道:“那这位壮士怎样才肯借道?”
“这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们要从我们的道上过,总不能白白的就让你们过吧,这要借道没点借路的费用怎么能成呢?”
劫匪劫财还能说得这般的轻描淡写,一看就知在这道上不知祸害多少人。这些劫匪的意思,现在连采莲这丫头都听明了。
人家挡在他们跟前,为的就是要他们掏过路费
若是这道真是他们的,这过路的费用给得也是无可厚非。可这道,明明就是官道,从未听说过走这官道还需要给劫匪银子方才能过的。
当下觉得自己这一番是在理的采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这群人好生蛮横。这儿明明是官道。我们走在官道上又没有碍你们事,凭什么我们要给你们银两才能过路?你们这样拦了路就找别人要银子,这眼里可还有王法?”
这分明就是借道生财。
如此的事情,实在让人讨厌。
因为司徒就在边上,采莲的胆子也是大了,当即便这般回道。不过这丫头的回话显然不中他人的意,这群劫匪在这儿也是横行惯了,那一个过这道的人不乖乖上交过路费的。就算一开始不乐意给的,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掏了银子。
这样的生财之路他们已经拿爽快了,怎能让这样一个丫头这般回嘴。当即那为首的人便不痛快的。直接看了过来说道:“王法, 我们哥们几个就是这道上的王法。”
粗了嗓子直接吼道,原本架在肩处的跨刀此时直指采莲,看样子倒是对于采莲的回话很是不悦。
这样一个粗壮的汉子。如此的瞪着自己,采莲自当是害怕的。这不心中一惊,直接缩起来躲到司徒身后,不敢看这些劫匪。
顶了劫匪的话,自然是引来其他人的侧目,这不起了心思的劫匪认真的打量他们一番后。倒是有人说出的话。
不大中听了。
江湖之上姑娘家便是麻烦,遇上这些的登徒子总让人心里不爽快。
虽然厌恶得很,但是木允可比采莲淡然得多,直接一眼横过去倒也没在回敬他们。
这底下的兄弟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这嘴里的话说得有些不干不净。不过能混到一块的人,当然没有谁能好到哪儿去的。只是他们的本意就是劫财,这钱财还没拿到手,其他的一切暂且都不是要紧的。
这司徒三人没有回话,为首的那个还以为他们让自己给吓坏了,当即便抬了手示意手下的人莫要在说那些不干净的话。
等到那底下的兄弟噤了声,这为首的劫匪才看着他们说道:“几位还是配合一点比较好,这过路的费用,你们掏也是要掏,不掏也是要掏。横竖银子都是要给的,就别逞强了,免得到时候惹得我们不痛快,你们也得受些皮肉之苦不是。”
劫财的,说得到好似多为被劫之人考虑似的。
那为首大哥得话虽然一直围绕在银子上,不过他的那一双眼睛却不见得有多老实。一个劲的在木允身上瞅着,可是木允这性子比较淡然,不将这等子事放在心上,若不然随便换个姑娘家,让人这样打量着,这心里头怕是早就羞愧到不想活了。
大哥的心思,这底下做小弟的人哪个看不出来。这不有个急着拍大哥马匹的,看着大哥的眼睛一直定在人家姑娘身上,当即便明了心意,直接说道。
“大哥,小弟我倒是觉得这一伙儿除了银子可以劫,到还有一样也是可以劫的。”
“哦?什么?”
“大哥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这些年一直带着兄弟奔跑,大哥虽然不急不过我们当弟兄的个个都是急的。今儿那姑娘看上去,长得实在漂亮。要不将那两个姑娘也留下算了。那个漂亮的给大哥当了压寨的夫人,至于那小的。留给兄弟们也是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的嘴脸实在可恶。
不过他的话倒是合了这大哥的心意,当即便笑了。一边摸着下颚一边看着骑上马上的木允跟采莲,到也有这一方面的意思。
劫财顺道的劫色,如何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弟兄们自然是同意的。既然大伙儿都同意了,这人跟财自当都是要留下来的。
这不听了兄弟们的意思,那为首的劫匪直接说道;“你,把银子跟女人都留下。爷我们今儿心情好,饶你一命。要是不从的话,哼,下场你是知道的。”
那一口口明晃晃的刀,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全都是能要人命的真家伙。
劫匪大哥这话说的,实在叫人不痛快。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木允跟司徒,竟然还是没有人回话。像是让他们给吓到似的,不敢做声。
不只是没有做声,司徒竟然还下了马,好似真要为了自己的命抛弃这马上的两个姑娘跟自己的财物。
这般没用的男人,当然是叫人一番嫌弃。那些马背上的劫匪,笑声跟谩骂的声音,叫人侧耳。
只是下了马,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坐骑,就听司徒说了要他们抓紧这马背上的缰绳。随后也没在多说一句。便见司徒攻了上去。
司徒的身形一贯都是快的,这一突然的进攻之下速度更是惊人。谁也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冷俊的公子哥会是个高手。
突然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矮了身形短刃入手,司徒攻击的对象并不是那马背上的人。而是那些马。
直接砍断马腿,从马背上跌下也足够伤了这些人。
一圈下去倒是一连伤了好几匹马。谁也没有料到司徒会想砍断自己的马腿,这样一攻之下,好些没有防备的劫匪直接带着马一块摔在地上。
力道之大,筋骨怕是都要伤了。
那些底下的人都是这跟着劫匪出来混的主,自当是避不开司徒的突袭。不过那劫匪的大哥倒也是有点尽量的人。猛的一拽缰绳,惊得马匹高高扬起自己的前蹄。这扬起的马蹄自然是伤不得的,为了不让自己被那马蹄误伤,司徒不再攻击反而退下。
这长得冷俊的公子哥若是真的发起危来,也是可怕的。呻、吟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些劫匪晓得这一次真遇上麻烦了。
身手如此了得的人,怎会是个普通的过路人。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后,这些劫匪一个个的往后退去,警惕的看着司徒。倒是他们的大哥,还算是个汉子,看着司徒,半响之后才问道。
“公子好身手。”
这句话,倒是真心赞扬。不过这劫匪的赞扬司徒也不愿受,看着对方回道:“还算一般,但对付你们够了。”
这话可就是在打对方的脸。
以前的司徒,身手本就不错,自从得了那秘籍之后,身手日渐精炼。莫说就这几个劫匪,就算在来上一些,他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劫匪出门遇上了他们,可是他们的命。
遇上高手,便意味着遇上了麻烦。现在若是在让道,怕也是来不得的,再说了要他们直接给这三人让道,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在江湖也就无立足之地。
不管是谁,这江湖上的人,自己的面子比天重。就算名字司徒是个厉害的角色,劫匪也不想就这样孬种的跑了。
司徒是个厉害的角色,没错。不过他厉害却不代表边上的那两个女人厉害,在厉害的人只要身边多了个不会武功的累赘,对于他而言,便意味着是个天大的麻烦。
做他们这一行的,怎样卑鄙的手段没做过,用女人当人质这样的事情,在寻常不过。劫匪大哥的一个眼神,底下的人皆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大哥提了刀迎上司徒时,大多数兄弟跟着大哥一块对上司徒,剩下的两个则从边上抄过去,准备趁机司徒无暇顾及的时候拿下木允她们,再用她们的命去威胁司徒。
这些劫匪的心思谁不晓得,别说是司徒了,就算是木允也是看得真真的,扫了一眼采莲示意她别动弹,木允直接骑了马正正迎上那两个抄过来的劫匪。
本来是想突袭拿下这两个姑娘,谁知道人家却已经正面侯在那儿。
这般奇怪的行径使得这准备突袭的两个人心中一番不解,倒也没有行动而是看着木允。发现他们已经从边上包抄而至自己跟前,木允的表现倒也是淡然的,丝毫没有惊恐的意思,反而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
便是这一脸的玩味,使得这两人更加不敢动了。看了他们那相识的疑惑,木允笑着说道:“你们这是打算拿下我们姐妹两,用来威胁我家公子?”
心思让人点破,倒也有些尴尬,木允的询问自然不会得到答复,不过她也没想过这两个人会给自己答复。只是看着他们继续笑着说道。
“拿下我们姐妹两?你们该不会这般天真的以为,我家公子那样身手的人,底下的丫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吧。”
一句话像是提醒了什么,让这两个劫匪更加不知是否该行动。
那个男子那般的厉害,若是这马背上的两个姑娘是他的侍女,说她们不习武到让让人觉得不对。
他们两个便只是家里穷没法子,才上的这儿跟了大哥上这儿才劫财。他们为的就是一口饭,一条活路。可是因为这样的事送了自己的命,这样的事情先前倒也没想过。
现下看到一姑娘骑在马背上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心里头已然将这个姑娘当成高手。
同高手过招,就他们这点能耐,必定是没命的。
木允的话成功的让他们迟疑了,便是这短暂的迟疑给司徒赢来时间。就在这两个劫匪疑惑不知该不该下手时,那边的司徒已经结果了那些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两劫匪身后。
肃杀之意激的身子都软了,都是在刀尖上舔着血过活的,这样的感觉,劫匪们知道。
自己的命怕是完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出来,都没来得及看看身后那人,只觉得背后一阵钻心的疼,刀刃穿过身体的痛。这同蔓延开后,这两个劫匪的命也就交代在这儿。
看着那站在血泊中的司徒,还残留了一口气的劫匪大哥挣扎的说道:“是是……是他……”
可是伤得那样重得他,已经没有命将这话说其,更加没有命去通报自己想要通报的人。在艰难的说出那几个字后,这劫匪大哥终归还是断气了。
结果了这些劫匪倒也没花上多少时间,反正这些占路要钱财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那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司徒要了他们的命,也算是替天行道。
虽然这一地的血看着让人不舒坦,不过木允可不觉得司徒这般有何错,冲着司徒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采莲的尖叫声。
这一突起的尖叫,惊到了木允,也惊到了司徒。
两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采莲。
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