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哲你干什么呢?”
“陆云哲,你怎么不道歉就跑了,呸,没想到陆云哲竟然是这种人!”
“你们两别生气,我看他脸色不好,应该是病了,或者遇到什么打击,等他缓过劲,他肯定会找你们道歉的。”魏森还不断的向大家解释。
几人的怒骂,声音还蛮大的,童心兰注意到肖经理部门也有好几个走出来看热闹,而肖经理也混在其中,她不像其他人那样觉得陆云哲病了看戏似得表情,她表情十分惊恐。
不过肖经理很快就控制好了表情,重新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之后肖经理就没有出过她的办公室,童心兰切换监控视角,看到陆云哲飞奔着离开了公司大楼,晒到了阳光,他的脸色才好了一些,然后他掏出电话,开始一个个的拨电话。
接着,他的表情越发绝望。
应该是他打电话确定了公司不记得的人,他们的家人同样也不记得他们了。
然后,童心兰到了公司。
接下来的事情,童心兰已经知道了,不过她还是坚持看完了,因为是远处的监控拍摄的,不是公司内部的监控,所以没有声音。
从陆云哲这边已经找不到有用的情报,童心兰继续看公司内部的监控。
这次,她只关注肖经理了。
一上午,肖经理是真的没有离开过她的办公室,直到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她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当肖经理看到童心兰的时候,表情也十分震惊,她立刻关上门,透过细缝观察了童心兰一会儿。
一般来说,童心兰是能察觉到别人的窥视的,但是肖经理也没看她太久,再说那时候,滕晓兰的两个同事正在约她一起吃午饭,所以那时候童心兰注意到肖经理的窥视。
到了下午,肖经理回了办公室一趟,拿了一些文件,踏入了去董事长所在的六楼。
当她再次回到三楼的时候,她又看了童心兰一眼,这次她的表情看似轻松了很多,还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不过她没有直接回办公室,似乎只是为了看一眼滕晓兰,然后她再次掉头离开了公司,去了公司对面的银行,取了五万块钱。
那五万块钱,恰好就是肖经理辞退童心兰的时候说公司给予的“滕晓兰”的补偿。
想来,她是害怕滕晓兰闹事,为了让她走得不那么怨愤,才自己去银行取了这些钱想打发童心兰吧。
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滕晓兰,以及其余人被传送到那个世界,就是肖经理做的。
既然确定,童心兰就要开始实行报复了。
不管肖经理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情许下的让这二十多个人消失的愿望,那些人在上一世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全部死掉了,这一世,即便有童心兰在,那些人也死掉了,依旧死的很惨。
而且童心兰也不敢保证,就算她察觉到那个世界规则给其他人说了,她也不一定有能力带所有人回来。
滕晓兰也没有那么圣母,这么要求她。
那么,这笔账,自然还是要找肖经理算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过如此了。
童心兰通过公司员工电子档案,找到了肖经理的家庭地址,直接入侵了她家ip,通过她的电脑摄像头、智能电视机、手机全方位监控她。
这时候的肖经理却并不在家,她去了教堂。
还好现在的教堂也是有监控的,不过不能收音,但这并不影响童心兰,毕竟肖经理的手机已经被她监控了。
童心兰注意到肖经理在信徒向神父忏悔的“告解室”前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过去诉说心中的秘密。
踌躇了一会儿,肖经理还是过去了,走进了告解室。
“神父,我有罪!”肖经理小声的说道。
告解室被隔成了两个空间,另一边的此刻并没有神父的回答。
肖经理松了一口气,反而更有勇气说出来了,“我周一晚上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脑弹窗,我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玩笑,我是虔诚的信徒,并不信其他神,不过,我还是许愿了……”
“那个陈经理,仗着自己是男人,总是瞧不起我,样样都要抢我风头,抢我的案子,他们部门的人,每次抢到了应该是我的案子,做成功了,都洋洋得意,他们很可恶,所以,所以我许愿,让他们消失。”
“还有那个前台,仗着年轻漂亮,我看到她经常对各个部门的男经理抛媚眼,她是个不要脸的,我很看不惯她,也许愿让她消失。”
“那个财务,不过是财务部一个小小的出纳罢了,以为自己掌管了钱,那些钱就是她自己的一样,一天天自己多了不起似得,经常拿脸色给公司的人看,我们急着用的钱,她也不拿出来,总是压到最后一刻才给我们,我们等不及,自己先垫着,报销的时候,她也多有刁难。”
“还有,还有那个滕晓兰,每次开会,她都老神在在的转笔,像执行任务一样,虽然不反对我,也不会顶嘴,别人鼓掌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鼓掌,但,我根本从她那里感觉不到被尊重的感觉,我觉得,她根本就不尊重我,我觉得她……”
“呜呜,神父,那时候我点了确定键之后,只是脑海里随便想了想这些而已,第二天,第二天我发现,他们真的不见了!”
“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我许愿的原因,所以他们消失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们了,只有我记得,我都快怀疑是我自己记忆出了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他们,他们都是我工作压力太大,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是,第三天,其中两个人真的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做的?会不会报复我?我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其中一个人似乎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发现其他人失踪的时候,疯了似得冲出了公司,他们消失的时候,难道不是一瞬间消失的么?难道他们是一起经历了什么,才消失的么?”
“另一个人回来,就很淡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上公司内部网查了,他们两竟然都有请假条,那个男的我不清楚,可是,我部门那个人,我真的不记得给她批了假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