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放下什么狗屁的任务跟我回家?回去后立刻就和你一起努力生女儿行不行?”
第二天的机场安检大厅里,夏愔愔珠泪涟涟,小手死死的抓住萧晋的衣袖,仿佛一撒手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萧晋叹息一声,将她拥在怀里:“我的傻姑娘,这不是我放不放的下的问题,而是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
“那就让别人去做,凭什么是你?你不过是个好色如命的烂男人罢了,真把自己当超人了?”女孩儿有些歇斯底里,眼泪流的越发汹涌了。
“愔愔乖!别这样,你会让我愧疚死的。”吻吻她的额头,萧晋苦笑,“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你,这件事牵扯到了我家,无论如何都没有让别人代替我道理,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笑脸,然后乖乖坐飞机回家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会倾尽全力安然回去的。”
夏愔愔当然明白这些,她只是不舍,不想和他分开。
沉默片刻,她忽然从脖子上摘下那枚银锁,为萧晋戴上。
萧晋不解:“这……”
“这是我的,但现在我先借给你!”女孩儿郑重地说,“现在它的上面不只是有奶奶对你的祝福,还有我的期盼!萧晋,我要你回去之后当面亲手再把它送给我,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接着,她又重新抱住他,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然后便露出了笑容,尽管还带着泪,但依然很甜。“我最近在和徐妈学做饭,早点回来,我做给你吃。”
说完姑娘就转身走向了安检口,修长的背影看上去非常的决绝。
萧晋望了一会儿,再次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扶着一个小行李箱的西园寺花雨。
“你知道我留下来不但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还可以为你提供很多帮助。”小丫头的口气很平静,但同样不想离开的意思聋子都听得出来。
萧晋笑笑,单膝跪地平视着她的双眼说:“我知道,毕竟花雨酱可是差一点就杀死我的人,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没有之一!”
闻言,西园寺花雨的眼神就黯淡了几分,烦躁道:“赶紧说但是,登机时间快到了。”
“但是,”萧晋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你现在是欧尼酱的宝贝,而宝贝从来都不应该轻易示人,别说带你一起去和人战斗了,就是不小心在哪儿磕了碰了,欧尼酱的心都会跟着一起粉碎哦!所以,答案很明显:你已经是欧尼酱一生的累赘了,哪怕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在你面前都瑟瑟发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西园寺花雨眼眶蓦地一红,下意识的想要抱他更紧,使出的力气却将他推开了。“该死的萝莉控,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承认自己才是累赘的!”
丫头拖着行李箱走了,小小的背影愣是走的气势十足,仿佛不是要回家,而是奔赴什么战场一样。
萧晋一直半跪在那里望着安检口的方向,直到夏愔愔和西园寺花雨的身影完全消失也没有起来。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很温馨,很满足,像个二傻子似的,引得路过旅客们纷纷侧目。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东西,它无形无质,却可以瞬间将人的全部身心都填满,让人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此时此刻,萧晋就觉得哪怕被丢到无人区荒凉的大戈壁上,自己也一定能活着走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身后忽然响起荆南风的声音,“半年前那个凭一己之力解决夷州核弹危机的精英特工,和现在儿女情长的你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萧晋回过头:“怎么?在南风姐看来,只有六亲不认才能当特工么?”
荆南风淡淡一笑:“按照你们内地影视剧的宣传模式来看,一个专门解决邻里矛盾的小民警都得有舍小家为大家的觉悟,我想,如果没有心中除了国家之外对什么都无情无义的信仰,应该没资格被委以重任才对。”
“小心了,南风姐,祸从口出。”萧晋起身与她擦肩而过,“另外别忘了,我同时还是摆渡者的一员。”
“这只能证明你是个连信仰都能作假的人而已。”荆南风讽刺道。
“不,我有信仰,只不过这个信仰与统治者和国家无关。”
“那是什么?”
“人!或者说生命!”斜乜她一眼,萧晋走出机场大厅,点燃一支烟,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旅人道,“我信仰他们,信仰一切美好善良的存在。”
荆南风诧异极了,脸上的讥讽表情更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身为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大区负责人,竟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信仰生命和善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你也不会喜欢上我。”
萧晋无所谓的耸耸肩,便大踏步的走向停车的地方。不知怎的,荆南风忽然就怒了,追上去硬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想做我的朋友么?”萧晋回头看着她的双眼,笑容里有着洞察一切的轻蔑,“南风姐,别逼你自己了,其实从咱们见面的第一刻起……不,应该是从你父亲说起要你委身于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讨厌我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看似最懂你的人而已,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个可以让你无需再伪装坚强的家伙,那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倾诉,没必要强迫自己必须和我成为朋友。
好了,废话讲完,现在你可以说是有什么急事非得跑来机场找我了。”
荆南风紧抿着唇不答,只是愤怒又痛苦的看着他,良久之后,忽然眼泪就毫无征兆的出现,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她大声的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