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只魂淡敢在爷的头上动土,“……”
“您继续,您继续。”
对着后面的东西卖了个萌,我的心吊了起来。
白者撑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虚弱的歪着身子,只是脸上的表情不那么美好,“就算你再怎么样厉害,只要打开了石棺禁制,他一出来,你们就都活不成,哼!”
爷为什么会转头呢?
因为爷身后是一只从头到脚都是黑看不出来一点人样的东西!
心里祈祷着后面的东西快点把我撕碎扔掉,这样爷就可以哪凉快去哪儿把自己好好的拼起来了。
但是身后的东西偏不如我的意,他把我提到了他的面前,黑糊糊一片的不明物体上突然裂开了两道缝儿。
白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忍着身体的剧痛动作极快的爬了起来,直接就冲着黑成一道风景的这东西来了。
黑东西上面裂开的两道缝儿动了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挤出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砰咚砰咚”地乱跳,我丝毫不怀疑下一刻嗓子眼儿就会蹦出来一颗红通通的心。
‘温儒‘挡住了白者的去路,上下两片唇瓣不高兴的抿了起来,“手下败将就要有作为失败者的觉悟,你是想让我直接把你给打的魂飞魄散吗?”
“不!!!”
白者目眦欲裂,顾不上‘温儒‘的挑衅,用肺腑大喊了一声。
我眼前的黑东西上的两道缝儿也完全裂开了。
本来以为会出来什么恐怖东西的,结果没想到出来了两只眼睛一样的东西。
现在这两只眼睛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懵懂纯净,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脸上,眼睛下面一点又裂开了一道缝儿,这次的速度很快,可以看得出来是一张嘴,现在这张嘴正在对着我笑。
我的表情已经尽了我最大的能力表示亲切,听说幼兽会把睁开眼睛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物体当做妈妈,试想一下如果我有一只这么大的……不对,我有一只这么厉害的完全凭长相就可以吓死别人的儿子,爷就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对面那两只养鬼门的爷都敢端了去!
随后我就亲眼看到一块黑东西是如何有了鼻子有了耳朵有了头有了头发有了脖子。
然后黑东西身上的黑东西也开始脱落,一双健壮有力的臂膀代替了看不出来形状的东西,接着是躯干和四肢,最后……咳,那个东西就不用多说了。
黑东西也不能再叫黑东西了,因为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白,皮肤真的是很好,就像是牛奶一样的嫩滑,我不死心的戳了戳,想找一个不好看的死角,可是什么都找不到==
#论男生的皮肤为什么会比女生还好#
也许是看着他一点点的从全黑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里隐有一分自豪,这个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儿子呀!
摸摸儿子滑嫩嫩的胳膊,我现在竟有了一种儿子再好看以后还不是要跟别人家的猪走了的忧桑感。
儿子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映出了我帅……映出了我的一张萌包子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好看的嘴唇张开,“娘……”
“哎!!!!!”
“……子。”
儿子叫我了呀!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得意的挣开儿子的束缚,回头看向瘫倒在地上神情戚戚然的白者,“你养的又怎样?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有本事你现在跳起来打我呀!”
白者一脸的面如死灰,“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了?是……他的主人吗?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走到白者面前,“喂!你要我还给你就好了,我不要了。”
白者抬头看着我,“你以为他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吗?”
我被白者的样子和语气吓到了,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血,却没有顺着眼眶留下来,就那么留在眼眶里,语气也很沉重,依稀之间带着几分蚀骨的恨意。
我有些不寒而栗,到底是不是白者的主人回不来了,真的值得让白者这个样子?
‘温儒‘眯了一下眼睛,凑到白者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白者眼里满溢的血如潮水般退散,恢复一片清明。
身后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额上,他从我身后抱着我,起码一米九的身子直接压在了我身上。
他,好像很粘人。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乖乖哒,等下出去了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有个儿子的感觉不要太好,我美得心里直冒泡。
随着白者情绪的低落,广场上的鬼也一只只的醒了过来。
我眼尖的看到了安智琛砸寻找自己脑袋的身子,表示以不到一米五的身高驮着一只超过一米九的儿子神马的完全不是问题。
我嘿咻嘿咻的驮着一米九的儿子捡起被我随手扔到一边的安智琛脑袋,然后嘿咻嘿咻驮着一米九的儿子把脑袋递给到处乱窜的安智琛的身子。
把脑袋装好之后,安智琛脑袋上的眼睛睁了开来,翻着白眼珠看着我。
我赏了安智琛一个脑瓜崩儿,把他的白眼珠打回了正常的眼睛。
安智琛顺口说了一声谢,看到是我之后愣了一下。
我糊了安智琛一个大大的巴掌,“怎么的不认识爷了?”
安智琛伸出手指着我背上的儿子,“这只是谁?”
我拍掉安智琛的手,非常不高兴的说,“这只是我儿子。”
扫了一下我的身高以及我背上儿子一直拖到地上的大长腿,安智琛,“呵呵呵。”
我:“……”
背上的儿子晃了一下身体,我直接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开心。
果不其然,儿子举起手越过我的头,朝着安智琛的脑袋过去了。
对不对就是这样!快拍死这只嘴贱心贱哪里都贱的!
儿子的手摸到了安智琛的发顶,然后……温柔的摸了几下,用一种严肃认真但是很让我蛋疼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脑袋反了,这只,我娘……子。”
“对!”我霸气的一脚踩在了安智琛的膝盖窝里,“我儿子!”
安智琛:“……”你是不是患上了一种叫做不习惯性忽略自己不想听的字会死症的病?
把头掰成正确的姿势,安智琛抖了抖被我踩扁了的膝盖窝,语重心长的看着我,“有病,咱就得治,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去治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