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之夜 反生香（二）怪婴

    没有了李凡星的警队，办事效率也是很高的，短短两天时间，就把这个可恶的母亲找了出来。各大新闻媒体都争相对这件事情做了报到，尽管警方对此事缄口不言，但恰恰是因为这种行为，让流言比真相更可怕。

    各种报纸铺天盖地的对这件事情进行了猜测，仅仅一天的时间，一个个醒目的大标题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XX地质学院女生被网友欺骗在厕所生下孩子后杀婴？】

    【XX地质学院一女生因家里反对与男友恋情生下孩子后跳楼自杀？】

    【XX地址学院XX系女生生下怪物，并从楼上将其摔死？】

    【XX地质学院校长侵犯女学生，女学生生下孩子后无奈杀婴？】

    ……

    我的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看到这些不负责任的媒体这种胡编乱造的技能，起诉他们都可以说是有理有据，只是，让李校长看到他会作何态度？我真的很好奇，也许此时的他正黑着脸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呢。此时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窃喜，正当我想潇洒的置身事外的时候，小高一个电话却让我不再平静。

    “卿姐，那孩子的妈妈找到了”

    “嗯，我看到报纸了，可是怎么这么乱呢，怎么说的都有”

    “卿姐，有时间咱俩见个面吧，有事情跟你说”

    小高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严肃，这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依着小高的性格，他这么说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他

    “好，今天放学我就有时间，你呢”

    “好，那就今天晚上6点吧，你们学校附近的XX饭店”

    “嗯”

    就这样

    我挂掉了电话，一放学，就早早的来到了XX饭店里。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我记得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李凡星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我抚摸着他当时坐的那个位子，极力想感受他残存的气息，可是遗憾的是，那种气息早已被这人世间的烟火所吞没了，此时此刻，我承认，我想他了……

    我静静的坐在了他曾坐过的那个位子，小高这时推门风尘仆仆而来。他看着我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我对面的位子。

    一个娇艳的服务员走到我们面前，她浓妆艳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把菜单扔在了我们桌子上，那语气极为暧昧，看样子那个跟她通电话的人应该是她男朋友。小高不忿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指着菜单上的一个菜品。

    “我要这个”

    服务员继续打着她的电话没有理会。

    “给我来这个菜”小高加重了语气。

    也许是看出小高生气了，她才回过神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小高，顺手把纸和笔扔在了小高面前，用手指点了点纸，示意让他自己写。

    刑警队的人何时受过这种气，小高当时就要爆发。瞅着情况不对，我赶紧按住小高，亲切的对他说。

    “还是我来点吧，她正忙着呢”

    看在我的劝解上，小高瞪了服务员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可能是由于小高下午的电话让我有点担忧，所以我也没问小高喜欢吃什么就胡乱点了几个家常菜。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娇艳的服务员打发走，为了更快进入我们的主题。

    看着女服务员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听你电话里的意思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高的脸色有点不好

    “张老师，孩子妈妈找到了，又是你们地质系的，她叫支知”

    又是地质系？我的脑袋嗡了一声，怎么又是我的系，前些天刚出了莫书的事情，这又是要闹哪样。可是仔细一想不对，今天早上我还去过班级，班级里的三个女生一个不少，这个支知我却从未听过。于是我疑惑的问小高

    “小高，你是不是弄错了，地质系一共就三个女生，没有叫支知的呀，而且这个姓这么特殊，如果有我不可能不知道”

    小高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

    “这个支知却是是你们地质系的，不过你接手地质系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这个支知据我们对你们班学生的侧面了解，她们已经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听小高这么说，一切似乎就解释的通了，可是如果按照小高所说，支知失踪了三个月，那这三个月她都在哪呢。而且如果十月怀胎，三个月前她应该是一个6个多月的孕妇，肚子那么大没理由同班同学发现不了啊。我的心中不免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高也许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把手机放到我的面前，示意我看一个视频。

    我拿过了手机，点开那视频，一段昏暗的视频录像映入我的眼帘，看视频的角度，应该是偷拍的。内容拍摄的应该是审讯支知的场面，画面中的女孩容貌清理，高鼻梁大眼睛，乍一看不似东方人的面孔，仔细看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年纪轻轻就摊上这种事，真是让人扼腕叹息。视频中的支知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嘴里还不停的重复一句话。“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无论审讯人员怎么问她问题。她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我试探性的问小高：“她这是怎么了，她说的怪物是什么啊？”

    小高环看了四周一圈，看附近没人，压低了声音跟我说

    “她现在这情况属于轻度精神分裂，应该是受了刺激造成的，至于她口中说的怪物，应该是她生的那个孩子”

    经他这么一讲，我有些明白了。

    “可是，就算是个畸形的婴儿，就算没有手，也不至于被说成怪物吧”我同样低声的问小高

    “初步检查是孩子没有手，可是后来经过CT扫描和颅骨复原，看清了这孩子的原貌，这孩子有狭长的眼眶，口鼻处有一层锥形角质。嘴里没有牙床”

    我越听越蒙，直截了当的问他

    “你说的那是什么啊”

    小高凑近了我的耳朵：“也就是说，这个孩子长了一张鸟脸！”

    我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怪不得支知会受了那么大的刺激，难怪她一直重复这怪物这两个词。试想一下如果我生下一个如此怪异的婴儿，也许我也会濒临崩溃，甚至亲手杀死这个妖孽。

    还没等我适应这种惊愕，嗷的一声女人的尖叫从后厨响起来，这声音刺耳极了，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小高凭借刑警的敏锐第一时间冲到了饭店后厨，我则紧随其后来到了他身边。只见一个女服务员正蹲在墙角抱着头呜呜的哭着，后厨和前台的人将四周围了起来。

    “让一下，出什么事了，我是警察”小高掏出了他的警官证。两边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让开一条路。

    人群听话的散开，刚才那个娇艳的女服务员瞪着眼睛张大嘴赫然出现在地面中间，嘴唇上那没涂完的一半口红昭示着这女子躺在地上的前一刻做的是什么。一只伸出一半的口红静静的躺在了女子的身旁，一面化妆镜则摔的粉碎。细小的碎片蹦的地上和女人身上到处都是。

    小高上去摸了一下女子的脖子，又看了一下女子的眼睛和嘴。转身对我摇了摇头。

    “打120吧，这服务员去世了，你们节哀顺变”小高冷静的对饭店的人说

    说完，他就拉着我离开了饭店，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被搅合成这个样子。

    小高脸色很阴沉，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尽管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但是似乎发生在我身边的每一件事都变得匪夷所思起来。甚至连吃个饭女服务员都能死掉。

    “小高，你说刚才那女孩怎么死的那么恐怖，怎么眼睛瞪那么大呢，心脏病突发是不是这样啊？”其实看着刚才小高检查完尸体之后就没再说话，我心里是有疑问的。又不敢直接问，索性弄出个话题让小高接下去。

    “不是心脏病突发”小高面无表情

    “那是什么啊，刚才好好的，怎么死的这么突然？”此时的我有点聒噪。

    “初步检查，应该是吓死的，具体没尸检，不能有什么结论，不过当事人家属不报警，我们没权利调查。更何况，跟咱们也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小高就没再说话了。我的心里还在悄悄的疑惑刚才小高说的那句“吓死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吓死一个正在化妆的女人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再往下这一路小高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直到校园门口。小高继续嘱咐我两句

    “卿姐，支知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进展都不会有的了，你们系一共三个女生，你帮我们侧面了解一下谁跟支知的关系好，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放心吧，我一定尽力，毕竟是我们系的学生”我微笑着回应了他

    小高也微笑了一下，转身轻快的走了，也许这才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今天晚上是弦月，是不是的总有乌云飘过。月光也是如此的晦涩不明。

    我刚要转身回学校，身后一个仅到我胸前高度的物体着实吓了我一跳。借着路灯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要饭的老头。

    他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棉袄拄着拐杖缩在校门口。此时的他正用那双异样颜色的眼睛盯着我看。我总感觉在灯光下那眼睛泛着特殊的绿光，寒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摸摸衣服兜，掏出一块钱又一次塞到老头的手里。还像昨天一样，老头拿完钱以后拄着拐杖走了。那拐杖敲击地面的当当声，好像谜一样叩击着我的心灵。似乎我灵魂深处有某种东西正在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