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到,只是不亲眼看到,自然不可能死心。
却是有点意外,顾长夜改变意见,想要避免自己看到……不管这是好意也好,还是他另有心思也罢,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洛筝,想要亲眼看看,君美然的未婚夫,究竟是不是薄寒城?!
“洛筝,你猜的,是对的。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你再留在这里看下去,只会让自己徒增伤心。倒不如,等到订婚宴结束,再去问个清楚明白……”
顾长夜这么提议着,不懂洛筝这么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同着别的女人订婚,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
而且,那名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尽管还未相认,但是这是注定的事实。
听着顾长夜说的,洛筝默然不语,却是坚持不肯离开。
见此,顾长夜大抵明白,洛筝想要坚持的目的,低声的道:“洛筝,你觉得等他出现,让他看到你,就能制止这桩订婚,是不是?”
话顿,顾长夜无奈的苦笑,继续劝着少女:“你不懂,这是不可能的!这桩婚事,涉及的利益太多,他既然答应,就不可能停下,不要犯傻……”
“可是顾长夜,他是我的丈夫!”
终究,洛筝控制不住,反口回上这么一句,语气清冷而又坚定。
顿时,顾长夜一时哑然,有点无法再反驳。
洛筝说的不错,他们两人已经订婚,薄寒城是她的丈夫……既是丈夫,又怎么能和别人订婚,这不符合法律,更不符合现实!
可是顾长夜,想要告诉洛筝,纵是两人结婚,可是凭着薄寒城的身份,真要否认这件事,怕是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目前一切重心在于,薄寒城对待洛筝的看重,究竟达到哪一程度!
其实,一开始知道,薄寒城要订婚这一事情,顾长夜也是震惊的。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薄寒城亲手拿出结婚证,一点不像是作假……当时,他还曾有点钦佩,觉得他对洛筝的感情,实在不是一般的真挚。
毕竟,薄寒城这种身份,不能随意决定婚事,洛筝和他身份种种不般配。
自然洛筝真正的身份,也是king的女儿,皇室堂堂的公主……不过,还未认回皇室,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冒然这么领证,该是下了极大地决心。
谁知道,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就这么骤然反转。
当时,顾长夜才刚知道这一消息,不由讽刺的想着,这就是现实!
薄寒城终究无法为了洛筝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大好的未来,更不可能放弃总统之位。
果不其然,很快薄家出手,对着四大家族,不止是公司上,私下当中放火。
幸而,洛家还是逃过一劫,没什么损失,只有洛老爷子受伤昏迷,现在还未醒来。
可是其他三大家族,那是造成不少人伤亡,公司更是摇摇欲坠,再也经不起打击!
他觉得,薄寒城不可能一点不知情,尤其洛听雪还说着,他留给洛筝的人,还在关键时候,反水差点害死洛老爷子。
尽管,中间是有问题,但是之后几天,洛筝一直联系不上薄寒城,不是证明了所有吗?
因此,他带着洛筝过来,不乏目的就是想让亲眼看看,自己选择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只有他,是她能够依靠的存在,他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
“除非,他亲口告诉我,和我再无关系。否则,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欠我一个解释……”
洛筝一字字说着,指甲掐入掌心,仍是不自知。
不,何止一个解释,现在多了一个。
想要知道,洛家出事这点,他知不知情……也想知道,他要和君美然订婚,那么自己算什么呢?
洛筝这么想着,君美然已经从着上面下来,穿着一袭红色礼服,长长拖曳在地,看着闪着无尽的华丽,美好,明艳。
和自己不同,君美然该是一出手,就被父母捧在手掌心,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而自己,开始只有母亲,后来失去了母亲,留下豺狼虎豹一家沐家人。
前世,凄惨的死去,今生也是不怎么顺利。
她以为能够携手走到最后的人,现在变得疑惑不清,急于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前方,君美然下来之后,目光瞥着下面人群,不经意当中,定格在洛筝身上,稍稍停顿了一瞬。
随之,则是翘首以盼,等待着自己的未婚夫。
好在并未多久,只看大厅紧闭的门,缓缓地打开。
一时间,众人齐齐回头,望着入口的位置。
灯光一下子亮起,外面明明还是晚上,偏是这人的出现,如同白昼一样,驱散了所有黑暗。
一步,两步,三步,他步步走近,身形修长挺拔,透着无法言说的光芒万丈,令人望而怯步。
“天啊!薄三公子,真是薄三公子……”
“一直久仰薄三公子大名,现在终于见到……”
“不知道之前,薄三公子去了哪里,最近才刚回到帝国……”
……
瞬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更有不少女人,望着男人的模样,激动的脸红心跳。
薄三公子,那是帝国上下,女人心目当中国民男神的存在,这人身上带着太多的传奇色彩,以及璀璨瞩目。
毕竟,他是下一任总统继承人,身上笼罩太多的光环。
只是众人心里,也有一个淡淡的疑惑。
这桩婚事,君家和薄三公子身份对立,该是势同水火,怎么突然联姻在一起?
旁人议论什么,洛筝已是顾不什么,自从男人进来之后,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男人。
仅剩的一点希冀,慢慢的泯灭,看着男人熟悉的模样,仿佛刻入骨子当中,一点无法忘怀。
他是薄寒城,亦是薄三公子,唯独……不是她的丈夫!
洛筝怔怔的,一眨不眨看着他,他一步步从外走进,周围的人不自觉让出中间一条道路,供着男人通过。
慢慢的,他经过了面前,近乎目不斜视,视线落在台上,似乎在看君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