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们都说,爷爷活不成了,还会传染人,他们都不愿意跟爷爷在一起,已经将他搬到咱们以前住的那个屋了。”
羡鱼:“……”
“那个屋离厨房和猪圈都近,一股猪屎味儿。做饭的时候,还一股的烟味儿,爷爷闻道烟味儿更难受,他们……唉,他们现在都不管爷爷了,除了送一日的饭菜,他们都不愿意进那个屋里,爷爷真可怜。”
李远钊眼巴巴看着羡鱼,羡鱼不禁想,这孩子是个重感情的,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要知道,这年头太重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想去照顾爷爷?”羡鱼轻声问。
“不可以吗?”李远钊说。
羡鱼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可是爷爷的病可能会传染给你,如果你也得了那种病,姐又得照顾你,那么姐也有可能被传染上。不管那种病能不能治,我们都没有钱治,你说怎么办呢?”
李远钊顿时哑然。
“那……爷爷,我看看他都不行吗?”李远钊双眼通红,感觉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他到底才八岁。
“可以。”羡鱼说:“你可以去看他,也可以给他送水喝,不过不能待太久。他咳嗽的时候,你也要避开,还有,姐给你准备一个东西,你必须要带上才可以。”
说完,羡鱼拿出了些补,给他做了一个口罩。
太重感情不好,但也不能太无情,不然就跟李家老太太似的了。
得到羡鱼的同意后,李远钊才高兴起来。
他们一起做了吃的,吃完之后,李远钊便先去睡了。
看着这不大的床板上睡着的小人,羡鱼越发觉得这样的日子要不得。
现在他还小,睡睡也就算了。
要是等他大一些,甚至身体开始步入青春期,他们在这样睡一起就要不得了。
要知道,在古代讲究一些的有钱人家中,男女七岁不同席。
……
无星无月,今日的夜晚特别的黑。
羡鱼将门关好,就上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比黑夜还黑的黑影推开了她的门,站在了她的床前。
那人看到黑暗中,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时几不可察的皱起了眉。
犹豫了一瞬,他掀开了他们的被子,就在羡鱼陡然惊醒的一瞬,他立刻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抓了出来,夹在腋下夺门而出。
羡鱼整个人都不好了,惊恐之后,脑子脑补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采花大盗?
某变态?
李家老太太叫来的人,要卖了她?
要不……山贼?
想起山贼这个词,那熟悉的面孔也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还有……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几乎就是携带着她的这个人。
羡鱼倒吸一口凉气。
妈蛋的,那个山贼为什么跑到她的家里来,将她抓走?
她好想张口说话,但她似乎像传说中那般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儿都不能动。
呕……好难受。
这该死的山贼,为什么不选择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抓她,非要这么夹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