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一次贺爵年也是买了两款,一款白色的,一款黑色的。
不买那个粉色的手机是因为他真的担心遥远这迷糊的性子会拿错了,万一她拿了相机出门,他联系不到她,岂不要急死。颜色她总归是能分清的。
遥远明白了贺爵年的心思,当下恨得牙痒痒,本来想买一套的,结果变成一个粉色一个白色,看起来有些别扭。
贺爵年看着遥远赌气的模样,心情越来越好,只觉得此时此刻还能看到遥远如此轻松的神情,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离开的时候,营业员一个劲的奉承遥远,找了一个如此贴心的老公,简直就是羡慕死人。遥远脸红的看着贺爵年,只觉有些恍惚的感觉。
以前上学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跟贺爵年在一起,出去买冰激凌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牵手,只能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但是还会被眼尖的冰激凌爷爷看出端倪,问他们是不是早恋了。
当时吓得遥远不轻,贺爵年却是稳稳的付了钱,冷淡的丢下一句话,“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我们不算早恋。”然后他就拉着遥远的手很有气质的离开。
遥远那时几乎捏碎了冰激凌的脆皮桶,那时的她,不过十三岁而已,如果不是这个冰激凌是贺爵年打工赚的钱给她买的,她真的就扔到他的头上了。
往事恍惚倒回,几番甜蜜,几番苦涩,只有各人中自己明白。
二人出了电子城,直接上了车子去路氏,贺爵年觉得这种跟遥远逛街选东西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真正的夫妻携手逛街一般,感觉很自然,很温馨。
他在车上将遥远的手机卡装在新买的白色手机内,然后换上自己的,一黑一白,两个手机拿在他的手里,遥远瞥了一眼,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真像黑白无常!”
贺爵年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两部手机加起来一万多块,她竟然描述成黑白无常?虽然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的心意多珍贵啊!
他当即毫不客气的将白色的那款塞到遥远手中,不忘狠狠地叮嘱她,“记住!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随地都要接我的电话,忘记一次我就……”贺爵年说到这里,眼睛往下瞄了一下,看向遥远衣服的拉链里面。
遥远当下推开他,把拉链往上拉了拉,男人都这样,不管外表看着多么有气质,多么儒雅,骨子里都是色胚,时时刻刻都想着那方面的事情,仿佛离了性的滋润就不能活了。
贺爵年呵呵笑着,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遥远,“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是说你要是不接一次,就要帮我洗一次衣服,我看你衣服是提示你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看你的胸?”
贺爵年说完,遥远蹭的扔过去一个空了的手机盒子,正好砸在他的留海上,整齐的留海被砸扁了趴趴下来,看起来像是一个香菇长在脑袋上,她忍不住笑得肚子抽痛,贺爵年并不知道,摁开了房车的隔断,让饺子递给他镜子看看。
饺子忍着笑意将后视镜扳过去给他看,贺爵年一看,真恨自己应该理发了,被遥远摧残的这个发型完全是倒退了三十年前的港台歌星的发型。
看到饺子一脸肉不停地抖动,就是不敢笑出声来,贺爵年忍着心底的不悦,看着饺子,面不改色的开口道,“从明天开始,你跟大壮两个人都弄这个发型,三个月内不准变!”
贺爵年说完,正在开车的司机大壮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已经不知道该踩哪个了!管他什么事啊??他好好的在开车啊,又没笑,难道就因为看到了老大出糗的模样就要被殃及池鱼?他真是冤枉!
他最近正在追隔壁公司的那个前台小妹妹呢,要是顶着一个香菇头的话,恐怕连打扫卫生的大婶都不会瞄他一眼的!还要三个月??
大壮跟饺子悲催的互看了一眼,正想说什么呢,却见贺爵年毫不犹豫的摁下了隔断,根本不给他们申诉的机会。
两个人一张苦瓜脸互相看着,最后就是认命了。
隔断另一边,遥远忍着笑打趣贺爵年,“你不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还是人家的老大呢?这是红果果的报复!”
遥远说完,贺爵年很稳的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继而将遥远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很无所谓的说了句,“谁叫我是老大呢。”
“以权谋私!”遥远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那我现在让你谋我的私,你千万不要客气!”贺爵年说完,拿着遥远的手就摁在自己胸前,主动让遥远占他的便宜。
遥远顿时哇哇叫着,贺爵年坏笑着不放开遥远的手,自从昨晚差点品尝到她的美好,他根本无法忘记她的味道,时时刻刻都想跟她黏在一起。
两个人笑闹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路氏大厦的后停车场,虽然大壮提前避过了前门,但还是有很多记者蹲守在后门这里,势必要挖掘出一点特殊的消息。
紧随贺爵年后面的是他两辆保镖车子,一共下来八个身材魁梧面色肃杀的黑衣保镖,保护在遥远乘坐的车子旁边,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而遥上也从另一辆车内走下来,快速朝这边走来。
车门打开,遥上拽着遥远的胳膊,在保镖的护送下快速朝大厦的电梯走去。贺爵年一身黑衣紧随其后,一贯温润如水的眸子此时透着锐利的寒光。
三十多名记者看到贺爵年的出现,顿时瞪起了眼睛,闪光灯啪啪闪个不停,当看到遥远跟贺爵年手上带的是同一款戒指的时候,记者们沸腾了,具是半蹲下身子拼命的拍他们的手。
一些记者更是一边追着一边忙不迭的发问,“请问贺先生,您跟司太太所带的戒指是情侣款吗?是司太太买给您的吗?”
“传闻说您是司太太包养的小白脸,每个月的花费都是司太太在供着你,是这么回事吗?”
“贺先生,您能不能说说您在美国这十年是怎么度过的?难道您是一清二白,走投无路了才选择回国的吗?”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完全不顾别人心里的感受。遥上皱着眉头,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个多嘴的记者一眼。
记者瑟缩下脖子,却都是不怕死的想要挖掘出有用的消息。
贺爵年整理下自己的西装,星眸莫名渗透出层层叠叠的阴霾,寒气丝丝浮现出来,莫名的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低沉。
他脸上明明是带着春风和煦的笑容的,只那眼底,阴厉的光芒一闪而过,如刀似箭的带着压迫的冷凝,让一众围追堵截的记者们乖乖的闭了嘴。
很少见到有人笑着的时候,带着如此深的寒气,这不是一般养尊处优的人能具备的气势。就像是一个从炼狱中一步步走出来的修罗一样的气势跟感觉。
贺爵年对着一众记者,冷冷的开口,唇角弯起,却是一抹极寒的冷笑,“一个小时后我会在路氏大厦58层召开记者招待会,就我最近的安排进行一次公开的记者会,同时,从今天开始,我将是路遥远的发言人,以及专用律师,我是美国dia摸nd律师所的首席执牌律师凯文贺,以后任何有关路遥远的私人事情或者是路氏的事情,都由我全权代理!”
贺爵年说完,从容的整理下衣袖,带着遥远快速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一众记者具是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贺爵年就是美国dia摸nd律师所的首席执牌律师凯文??这么说名噪一时的钻石庄园也是他的产业了?
钻石庄园是五年前被一个身份神秘的亚洲人买下了,据传幕后买家就是dia摸nd律师所的凯文贺。也就是说,那时候的贺爵年就已经具备了可怕的实力!
而凯文这个名字在律师界也等同于一个神话!
他向来只做两种官司,贫民官司以及豪门官司。他最擅长的便是豪门夺产以及豪门离婚纠纷的案子。他手下有一只精英团队,从无败绩,而他本人向来只在幕后操控指挥,从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