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愍皇后传之传国玉玺 第79章 第九十四章 灭吐谷浑

    隋帝北巡后回到洛阳，这次北巡得到几点重要的情报，一个是西突厥步迦可汗几年前在东突厥与大隋联兵下逃亡到了吐谷浑，二是吐谷浑可汗伏允阻拦了西域各国向大隋的朝贡之路，很多商人也只有绕道突厥到大隋，这次北巡隋帝收到很多请愿书，希望大隋能打通吐谷浑到大隋的道路。隋帝和朝臣们商议此事，黄门侍郎裴矩建议，吐谷浑不久后会派王子慕容顺到大隋进贡，到时候朝廷可以拖延其归国的时间借机扣留成为人质。然后大隋可以联络与吐谷浑交界的铁勒部，以重金让其出兵攻打吐谷浑，到时候大隋可以坐收渔利。隋帝允准了裴矩的谏言。这时候有言官上奏，说高熲同礼部尚书宇文弼妄议朝政，指责大隋对突厥恩赏过重，隋帝奢靡误国，光禄大夫贺若弼也私下议论过宴请启民可汗的规模太过奢侈。

    隋帝听到后有些发怒，说道：“高熲本就一心忠于废太子，被先帝罢官后就应该在府中闭门思过，如今朕继位大统，想必他心中有怨气，仗着自己的老臣身份就敢妄议朝政，简直是大不敬！”

    朝臣中苏威这个时候已经接替离世的杨素做了左仆射，见隋帝发怒，心中暗道“不好”！苏威和高熲是老相识私交甚好，但是后来两人一个支持废太子而罢官，另一个被当时还是晋王的隋帝收服。苏威想到和高熲相识一场，有心要保高熲，于是说道：“陛下，高熲是朝廷老臣，先帝在时就颇为倚重，如今对朝政有些看法纯属发发牢骚，陛下可以不必理会。”

    隋帝本就对那些老臣反对他的各项举措很是窝火，今日想借言官之口灭一灭这股气焰，哪里想到身为群臣之首的左仆射苏威跳出来保护高熲，隋帝心情如同火上浇油，黑着脸问道：“左仆射这是在为高熲辩解吗？”

    苏威有些紧张，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天下人皆知高熲对大隋有辅佐之功，为大隋培养良臣无数，杨素、贺若弼、韩擒虎，就连臣都是他向先帝举荐的，若陛下因此事问罪高熲，臣担心会让朝野议论，说陛下无容人之量啊！”

    隋帝怒道：“朕欲建不世之功，开大隋万世之基业，还怕天下人议论？！这些人仗着自己为大隋做出过些许贡献就倚老卖老，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欺朕临朝不久，不敢处置他们！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如今朕的旨意就是大隋利益所在，任何人都不容违抗，诽谤朝廷，诽谤朕，就是自寻死路！”

    苏威也有些急了，大喊道：“陛下，不可对这些老臣降罪啊！请陛下三思而行！”

    隋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威，心想这些老臣都是一伙的，于是淡淡说道：“左仆射今年七十三了吧，朕念你年事已高，对朝政也力不从心了，就回家颐养天年吧。”一句话竟罢免了苏威的官职。

    苏威不敢说话，隋帝又接着威严的说道：“高熲、宇文弼、贺若弼妄议朝政，犯大不敬之罪，着即赐死！诸子嗣流放边疆！”玉阶之下各大臣无不战战兢兢，无人敢开口反对。

    处理完朝政，隋帝虽然向大臣们坚定的展现了自己的意志，但是心情实在有些不好，于是他不自觉的来到大业宫。还是玉兰树下，萧皇后独坐饮茶，身旁站着高植。隋帝来到茶几前坐下，自己提起茶壶斟了一杯，闭目闻香，轻啜一口，说道：“这雀舌香气浓郁，回味甘甜，果然是一等一的好茶。”

    萧皇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这茶喝过了让人唇齿留香，和人一样百年之后也图个青史留芳。”

    隋帝听出了弦外之音，喝完茶放下茶杯，萧皇后又给他斟满。隋帝说道：“今日朕赐死了三位老臣。”

    萧皇后放下茶壶，不阴不阳的说道：“听说了，陛下赐死高熲他们，真是好魄力！”

    隋帝说道：“朕说过，朕要在十年内扫平四海，为大隋万世基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可这些人总是诸多不满，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和朕的意志背道而驰，朕不除去他们，他们早晚会对朕不利。”

    萧皇后说道：“陛下如今要做什么必是无人敢拦，又何必在妾身这里解释一番。”

    隋帝说道：“朕不是要向皇后解释，而是这些话实在找不到其他人说，朕的心思只有你是最明白的。”

    萧皇后说道：“陛下的心思妾身自然知道，只是陛下如今杀念甚重，妾身担心日后史书上陛下会留下骂名。”

    隋帝说道：“朕拿这些老臣开刀，是为了皇权稳固，君臣一心，只要能实现朕的抱负，担些骂名也是值得的。”

    萧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妾身何尝不知道高熲之流从来没有归顺过陛下，只是陛下一定要杀了他们才能震慑朝臣吗？能不杀还是尽量不杀的好。”

    隋帝说道：“皇后还记得做晋王妃那会儿吗？那时候朕远在江南，你一人撑起整个王府，废太子在府中安插了几个奸细，后来被你查出来全部杖毙，当时皇后没有手下留情，不就是为了震慑住那些有异心的人吗？如今朕杀了那几个老臣，皇后应该能理解。”

    萧皇后一时无语，喝了口茶，说道：“兴许是现在年纪大了，对这些取人性命的事情总是不太忍心。如今妾身常常吃斋念佛、抄写佛经，既是为了给昭儿祈福，也是为陛下和妾身减轻点杀人的罪过。”

    隋帝笑了笑，端起茶说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些罪过就让朕来背，皇后不要劳神了。”

    不久大隋果然扣留了吐谷浑伏允可汗的儿子做人质，游说铁勒部进攻吐谷浑。吐谷浑不敌铁勒铁骑，伏允可汗一路东逃，并派遣使者向大隋求援。隋帝于是命令杨雄和宇文述带大军借迎接伏允可汗之机灭掉吐谷浑。伏允可汗见大隋带大军前来心中起疑，于是不敢归降大隋，又折返往西逃命，宇文述领兵一路追杀攻下曼头、赤水二城，又将伏允可汗逼入雪山。隋帝为彻底消灭吐谷浑决定乘势西巡，率文武百官和后宫一路出临津关，过黄河，到达西平郡，在那里布置大军向伏允可汗藏身的雪山进发。伏允可汗负隅顽抗边打边退，连杀张定和、梁默两员大将，但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遁入了党项人的地盘。大隋于是占领了吐谷浑，设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立伏允的儿子慕容顺为可汗。

    隋帝占领吐谷浑，打通了到西域的道路，西域二十七国立即派使臣到焉脂山朝见隋帝，高昌王和伊吾王更是亲自前去。隋帝大为高兴，在观风行殿设宴款待各国使节，并且赏赐颇丰。

    大宴之后隋帝来到独孤皇后住处，虽略有醉意，但心情很好。萧皇后倒上一杯茶给隋帝，说道：“陛下今日大宴西域诸国，想来是一桩盛事。”

    隋帝说道：“是啊，西域诸国对我大隋心存向往，如今朕灭了吐谷浑，以后西域就能和大隋相连，双方互市再无障碍。最重要的是西边一旦平定，朕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高句丽了。”

    萧皇后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方才征战完，就又要出兵吗？”

    隋帝摆摆手说：“还没那么快，高句丽路途遥远，又在苦寒之地，朕准备先修筑运河永济渠直通涿郡，方便以后运兵。在涿郡还要建临朔宫，日后朕要亲临北方督促战事。这两年先做好准备，然后再伺机而动。”

    萧皇后说道：“陛下连番用兵，恐有伤民力，如今高句丽并未犯我大隋，又何必动武呢？”

    隋帝喝了一口茶说道：“高句丽这几年国力日盛，有了吞并百济、新罗的野心，若以后它统一东北，则大隋北境永无宁日，所以朕要在高句丽未强盛之前抢先灭了它兴起的势头。况且昨日民部侍郎裴蕴上了道奏章，民部已经核查好了大隋民力，我大隋共计户数八百九十余万，设县一千二百五十五，郡一百九，逢此强盛之时，朕更要以雷霆之势压垮高句丽，这才不会错过大好时机。”

    萧皇后笑了笑，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说起这些就头疼，妾身也是瞎操心，反正怎么说陛下都是打定了主意的。”

    隋帝笑道：“对，我们夫妻今日不谈国事，朕头有些晕，还是和皇后早些就寝吧。”

    萧皇后揶揄道：“怎的今日不去找陈氏姐妹了？”

    隋帝笑道：“皇后国色天香，容颜不老，朕多和皇后亲近，说不定也能再回到二十多岁。”说完竟一把抱起萧皇后往内室走去。

    攻灭吐谷浑后，隋帝率军返回，途经大斗拔谷时，因山路狭窄险要，队伍只能鱼贯通行，这样就拖延了时间。本来应该在日暮时分赶到宿营地，但是到太阳落山队伍还在山间穿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大风渐起气温骤降，眼看着一场暴雪就要来临。隋帝和萧皇后因山路难行，不得已放弃御辇改为骑马。因为风太大，宫人和侍卫点亮的灯笼都被吹翻了，队伍摸黑前行甚为艰难。隋帝骑马走在前面，萧皇后紧跟其后，不一会儿风雪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隋帝回头对萧皇后喊道：“风雪太大，我们到前面寻个地方避一避。”

    萧皇后喊道：“好！天太黑了，陛下千万留心脚下，让人牵着马儿走。”

    隋帝喊道：“知道了！”然后对着在旁边护驾的宇文化及命令道：“宇文化及你去负责牵好皇后马匹，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朕拿你试问！”

    宇文化及急道：“陛下，臣若离开谁人来护卫陛下安全？”

    隋帝喊道：“废话少说，快去！”

    宇文化及只好领命回身去牵萧皇后马匹，走之前命令身旁一侍卫负责牵好隋帝的马。萧皇后看着离他几丈远的隋帝背影，黑暗中虽模糊不清，但让她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队伍走了一会儿，忽然山上一块飞石落下，刚好砸在为隋帝牵马的侍卫脑袋上。那侍卫一声惨叫，浑身一软就滚下了一旁的悬崖，葬身山谷。隋帝的马匹被那侍卫倒下时猛然拉扯了缰绳，突然受惊，于是在山间猛跑起来，亏的隋帝骑术了得，才控制住马匹没有跌入悬崖。但是马匹飞奔将前面的人撞开，有的直接就被撞下了山崖。隋帝大急，不停喊道：“闪开！闪开！”想拉住受惊的马匹，但是这马一路狂奔，在黑暗中跑出了好几里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

    这时候整个队伍在风雪中已经被打乱了，无论是官员、侍卫还是嫔妃、宫人都零零散散的聚在一起行走。隋帝走的这段四下无人，马匹一路小跑，隋帝不听高喊“吁！”，提拉缰绳想停下来，可这马就是不受控制。这时从夜色中突然冲出一魁梧身影飞奔到马下，伸出双手死死拉住缰绳，那马挣扎了一阵，拖着人影跑了几步，无奈怎么也甩不掉那人，只好停了下来。隋帝定睛一看，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矫健，正是卫尉少卿李渊。隋帝问道：“李爱卿为何在此？”

    李渊冒着风雪答道：“微臣从队伍中走散，在旁边寻着一处石洞，就在里面避风，不想听到了陛下的声音，这才万幸遇到了陛下。”李渊拖着马匹向旁边石洞中走去，接着说道：“陛下，风雪太急，请陛下暂避一刻，待风雪小些再下山吧。”

    隋帝见前方一路漆黑，风雪中确实不适宜再走，于是说道：“好！我们就躲一躲，皇后还在后面，兴许一会儿能赶到这里来避风。”

    隋帝随李渊去了一个小石洞，而萧皇后在风雪中见隋帝马惊了甚为担心，对牵马的宇文化及急忙说道：“陛下的马好像惊了，你快去看一看，莫让陛下遇到危险。”

    宇文化及看到隋帝早就不见了人影，前方风雪又急，这个天气去寻人甚为危险，于是一边牵着马前行，一边说道：“臣受陛下旨意护送皇后娘娘，怎能中途擅离职守？请娘娘照顾好自己，陛下有禁军侍卫跟随不会有事的。”

    萧皇后也不知道隋帝马惊了后，侍卫跟丢了隋帝，只担忧的说道：“天这么黑，路又窄，陛下不会有事吧？”

    宇文化及见她担心，于是忙宽慰道：“皇后娘娘放心，陛下乃真龙天子，有上苍护佑，骑术又精湛，绝不会有事的。我们往前寻一处地方躲避风雪，说不定会遇到陛下。”

    萧皇后见周围侍卫和宫人都面露难色，这暴雪天也不便寻人，只好按宇文化及说的缓缓前行。因为队伍没有预计到会遇上暴风雪，很多人穿的比较单薄根本来不及加衣，一路上陆续有宫人和马匹倒下，身体稍弱的就冻死在冰天雪地中。萧皇后让高植拿出随行的衣物分发给众人，奈何数量有限也只能让少部分人不挨冻。宇文化及身体强健，护着萧皇后艰难前行。走了没多久，突然萧皇后的坐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雪地中。宇文化及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抱住快要落马的萧皇后，当他揽住萧皇后的细腰时，脸几乎就要贴了上去。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萧皇后时的样子，那时他还是右武侯下的一个小将军，他父亲宇文述伴文皇帝和文献皇后第一次出游麟游郡时带着他一同前往，在那玉女潭边饮宴时，他第一次看见了风姿绰约的萧皇后便久久不能忘怀。后来晋王成为太子，他得到信任在太子府中任职，于是能常看到太子妃，如今太子妃成了皇后，他更是仰慕不已。多少个夜里，他都幻想着能将萧皇后揽入怀中，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现在宇文化及真真切切的怀抱着这个绝色女子，不觉全身发热，心都要跳了出来。萧皇后受了惊吓，被宇文化及救下后见他痴痴的抱着自己，难免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镇定了下来，说道：“本宫没事了，宇文大人去看看马匹如何。”

    宇文化及一下清醒过来，忙放下萧皇后，说道：“微臣失礼，请皇后娘娘责罚。”

    萧皇后说道：“你救驾有功，本宫恕你无罪。”

    宇文化及前去查看马匹，那马儿受不住寒冷和一路劳累，已然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时身边也无其他马匹，宇文化及只好对萧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马已经不行了，只能委屈皇后娘娘步行。”

    萧皇后也没说什么，点头道：“无妨，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高植和一个侍女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萧皇后步行，宇文化及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冒雪走了半个多时辰，此时风雪小了许多，可随行人员也倒下了一半，宇文化及严令不得相救，不然会拖累其他人。拐过一处山坳，一人影突然在前方对着他们大喊：“来者何人？可见到皇后娘娘？”

    宇文化及听到呼喊，也大声喊道：“皇后娘娘在此，你是何人？”

    那人影欣喜的喊道：“臣乃卫尉少卿李渊，陛下命臣在此处等候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移驾暂避风雪。”

    萧皇后听到后大喜，忙和宇文化及等人走向李渊那里。李渊此时早冻得须发上都是冰渣，见到萧皇后立即跪拜，萧皇后忙说道：“李大人免礼，快带本宫去见陛下。”

    李渊在前引路，没走多远带着众人进了一处山洞。山洞很小，只能容纳几人，此时隋帝和马匹正躲在洞中，见萧皇后来了，隋帝忙一把将萧皇后拉进洞中，握着萧皇后冻得通红的双手不停哈气升温，说道：“皇后一路受苦了，万幸没有遇险。”

    萧皇后说道：“陛下马儿受了惊，妾身以为有侍卫跟着，怎的现在就李大人一人护驾？”

    隋帝说道：“天太黑，朕的马又快，估计侍卫跟丢了，幸好遇到李渊在此处寻着这山洞躲避，不然朕还在外面瞎转悠。”

    萧皇后见洞中容纳人数有限，那些宫人和侍卫都在洞外等候，犯愁道：“还有些人在外面，请陛下允许他们进来。”

    隋帝点头，对身边的李渊说道：“洞中狭小，让衣衫单薄的人进来，不能入内的让穿的多的人站在外围抵御风雪，其余人挤在中间取暖，待风雪再小些再下山。”

    李渊领旨到洞外安排，隋帝又对一边的宇文化及说道：“皇后无事，你护卫有功，朕会奖赏你的。”宇文化及忙跪下谢恩。

    隋帝牵着萧皇后坐在洞中等待风雪变小，此时萧皇后也累了，竟然靠着隋帝睡着了。守在山洞口的宇文化及不时偷瞄一下萧皇后，今夜对众人甚为艰难，可他心中却有些感谢这场暴风雪，不然他此生绝无机会如此亲近的和萧皇后接触。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围在洞口的人突然纷纷喊道：“雪停了！雪停了！”李渊兴奋的跑进洞中，对隋帝说道：“启禀陛下，风雪暂停，请陛下抓紧时间和皇后娘娘下山。”

    隋帝忙摇醒萧皇后，说道：“皇后，风雪停了，但不知道过会儿是不是还要下雪，我们现在赶紧下山到宿营地才能安全。”

    于是隋帝牵过自己的马匹，和萧皇后同乘一马，李渊和宇文化及一左一右护驾，带着随行宫人、侍卫赶紧往山下走。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下了山腰，离山脚不是很远。没有风雪阻碍，加上大家急着赶路，竟然没走太久就下了山。转过一处山路，宇文化及突然指着前方喊道：“陛下快看，那里有灯火，应该就是宿营地，离此处很近了。”

    隋帝大喜，说道：“好！我们加快行程，应该很快就能到达那里。”然后又对萧皇后说道：“皇后再忍耐一下，到了宿营地就能放心了。”

    萧皇后见众人都有疲累神色，于是说道：“妾身只要跟着陛下就放心，现在风雪也停了，路也比较好走，妾身见这些人已经走得很累了，请陛下慢些前行即可，不必着急赶路。”

    隋帝依了萧皇后的话，命令队伍放缓了行程，走了两刻钟的样子，总算到达宿营地。守营军官忙赶来接驾，隋帝和萧皇后才松了一口气到大帐中休整。

    第二日清点人员，当晚随行宫人冻死、摔死的大半，侍卫也死伤十之三四，连朝廷官员都死了数人，隋帝召来地方官员让其带人好生埋葬死去人员。本来此次西巡是大喜之事，可一晚暴风雪死了好些人，让隋帝心情也阴郁了起来，只好闷闷不乐的返回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