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还没说话,叶兰听到了,急忙跑了过来,“菲菲说得对。这事的确早点定下来最好。我是早就巴不得想早一天把菲菲娶回家当儿媳妇了。晚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危险。毕竟菲菲长得这么漂亮不说,个性又好,还有着别的女孩没有的伟大追求,这么好的女孩,我真担心哪一天她突然就被人抢跑了!”
任母禁不住笑了,“亲家母,瞧您这话说的,菲菲都和寒哲领证了,俩人早就是夫妻了,她还能跑哪里去?”
郁寒哲也笑,“就是,妈。您是不是对您儿子太没信心了?”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这个世界上像菲菲这样好的女孩越来越少了,像你一般优秀的男孩越来越多了。比如路东啊,就相当不错。如果不是菲菲一心一意把他当作哥哥的话,哪里还有你的份?”
陈路东听得不禁开心地咧嘴笑,冲着叶兰竖起大姆指,“伯母,您真有眼光!任菲这家伙就没眼光了,放着我这么一个积极上进英俊潇洒的好男人不爱,偏偏要去舍近求远找别人,我也是无语。”
任菲禁不住瞪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的份?现在在说正事呢,你就别打岔了!”
“行吧。我闭嘴还不行吗?”陈路东无奈地笑着作了个封口的动作。
叶兰急忙追着任母说:“真的,亲家母,我们就照菲菲的意思来做吧。你别担心我们会亏待菲菲,我保证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办,绝对给菲菲一个一辈子都难忘的盛世婚礼。”
任母听了,转头看看有着两个大大黑眼圈脸色有些苍白的任菲,不由也有些动摇。
或许,的确应该快刀斩乱麻才是。
只有将一切落到实处,任菲的心才会真正定下来。
就算某一天靳夕尘突然出现,任菲也记起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化了。
毕竟所有的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做不出为了和靳夕尘重回过去而伤害所有的人。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郁寒哲,“寒哲,你什么意思?”
郁寒哲深深地看了任菲一声,深情款款地说:“我一切都听任菲的。”
任母当即一拍桌子,“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行吧,那咱们就将婚期定在这个星期六吧!时间紧迫,那接下来大家都一起行动起来吧!大家加油!”
“加油!”叶兰伸出掌和任母响亮地一击,俩人皆露出欣喜的笑容。
一顿热闹的晚饭后,任菲借着自己疲惫为由跟众人道别上楼进房休息。
刚将房门关上,就看到阳台人影一闪,紧接着玻璃门被推开,陈路东从阳台走进房间。
任菲皱眉,“你怎么来了?还不走正门?搞得像个采花贼!”
陈路东往一旁的沙发椅一座,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并不接话。
任菲被看得很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任菲,你有问题。”陈路东慢悠悠一字一顿地说道。
“神经病!我有什么问题?”任菲狠狠瞪了他一眼,做贼心虚地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背对着他慢慢地喝着。
“你没有去柳眉那里。方才我已经跟她打电话确定过了!”陈路东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郑重其事地说,“任菲,你去了哪里?这里没有外人,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是最值得你信任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永远不会背叛你。”
任菲平静地看他,“陈路东,我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蹲在地上扔沙包呢!想诈我,有意思吗?你说你跟柳眉确定过了,行啊,现在打电话给她,我们三方来个正式对质好了!”
陈路东见她不上当,不由懊恼地屈指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个鬼机灵!”
任菲打掉他的手,推开他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呵欠,下了逐客令,“我困了要睡觉了,麻烦你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
陈路东咬咬牙,“任菲,你确定不要和我来个促膝长谈吗?”
“废话!赶紧走了!别再像只苍蝇一般老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叫了。很烦哎!还有,我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一个大男人,以后别动不动就背着人闯到我房间里来。你不要脸,我可要脸。我不想有一天被郁寒哲误会,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奸情在呢!”任菲闭着眼睛挥手。
“行吧。你就嘴硬吧!”陈路东叹了口气,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柄就要拧开。
任菲的声音又冷冷地传了过来,“不准走正门!哪里来的哪里去吧!”
陈路东无奈,只好转身走到阳台,在纵身跃下之前,他又回过头来对任菲说:“任菲,我只想要你幸福快乐。还有,如果你突然想找人倾诉了,我永远都在。”
回应他的却是任菲响亮的鼾声。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不过是任菲下的逐客令。
她真的变了。
变得不愿意对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
但愿这只是暂时的。
但愿她和郁寒哲的婚姻会照着所有人希望的方向前行着。
否则,他真的很害怕有朝一日在她眼中再也看不到明媚的阳光……
任菲打了半天鼾,直到清楚地听到陈路东离开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苦涩地笑了笑。
没有人的人生能全都如着自己的心愿进行着。
她也一样。
她只是尽量地不让生活脱离轨迹,让所有人快乐,不辜负他们。
至于她幸不幸福,那不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包括任菲。
她表现得很积极,对所有的事情都高度配合着,哪里需要便出现在哪里。
看到她这样,任母满心欢喜,心想她大概已经找到了几年前对郁寒哲心动的感觉了。
陈路东也不再缠着任菲去求真相,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无论她走哪里,都如保镖一样随在她身边,绝不让她落单。
相反,郁寒哲是心里最不踏实的那一个。
他既想靠近任菲,又怕靠近任菲。
一颗心时时刻刻地悬在半空中,生怕会有不速之客突然闯到,更怕任菲突然找到他对他说出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瘦了整整十斤,整个人憔悴不少。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为操办婚事累成这样,只有他清楚地知道从头到尾让她累的只有任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