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明瑟瑟发抖,不敢说实话,也不敢对乾震林说假话。
毕竟,乾震林脾气暴躁、出手阴狠毒辣,经常将怒气,平白无故地发泄到宗门弟子身上。
这一回,乾震林的儿子,直接死了,丁向明不敢想象,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乾震林之后,乾震林会何等得震怒!
平常,宗门内广场上,一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会有好奇心重的弟子,前来偷听、偷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乾震林一出现在内广场上,众多太行门弟子,逃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敢凑乾震林的热闹。
“那个……”
丁向明一米八五的个子、水牛一般的大块头,就是扭扭捏捏地,不愿意说实话。
“说!”
乾震林突然一声大吼,把丁向明吓得魂飞魄散。
武道高手的气场,强如尸山血海的战场!
乾震林大吼的时候,情绪波动剧烈,气场随之迸发,丁向明恍然觉得,下一秒,乾震林就会一掌拍死他!
等丁向明回过神来,乾震林还在不依不饶地瞪着他。
丁向明心里清楚得很,眼下的事,关乎乾震林亲儿子的生死,乾震林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丁向明深吸一口气,说:“回掌门,乾岗虎前往慕家庄园,下战书时,藏匿在人群中的杨天玄,突然站了出来。”
“乾岗虎与杨天玄发生激战,惨遭杨天玄杀害!我太行门其他二十一名弟子,亦被杨天玄屠戮十四名……”
丁向明硬着头皮说。
乾震林突然身形一动,一脚跺在丁向明的腹部!
丁向明“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凌空飞出去三米,重重地撞在庭院里,一根雕龙石柱上!
花岗岩石柱,直接被丁向明撞成了碎石头块!
丁向明躺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乾震林这一脚,直接踹得他内脏出血。
“乾岗虎现在在哪!?剩下来的那七个弟子,又在哪!?”
乾震林怒目圆睁,咆哮道。
“都……都在宗门外广场的……瞭望阁……里……”
丁向明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
被一脚踹得内脏位移、再加大出血,要是搁普通人,早就疼得晕过去了。
可惜,丁向明现在处境凄凉,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乾震林都痛下杀手。
所以,丁向明连昏迷都不敢!
丁向明只能用真气,强行护住五脏六腑,靠意志力苦撑,等着乾震林离开。
乾震林动身,前往宗门外广场,旁边的瞭望阁,丁向明长抒一口气,这才一闭眼,昏迷过去。
……
乾震林的脸色奇差无比,就差把“挡我者死”这四个字,写到脸上。
乾震林走起路来,迅猛如疾风,吓得整个太行门,贯通内院和外院的长廊上,一阵鸡飞狗跳。
乾震林来到瞭望阁前,“哐”得一脚将门踹烂,大步踏进屋里!
看见乾震林进来,从慕家庄园逃回来的,七名太行门弟子,被吓得失魂丧魄!
“掌门大人好……”
七人中那名年龄最大的师兄,战战兢兢地朝乾震林问好。
乾震林没搭理他们,脸色铁青,径自走向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乾震林揭开白布,失神了瞬间之后,双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告诉我,怎么回事!二十多名武道人士,去送一封信,结果死成这副惨样回来了!?”
“那里只有一个慕家,你们又带强弩又带枪,连一个慕家都拿不下来!?”
乾震林震怒道。
听到乾震林的吼声,屋里的七人还是不敢说话,瑟瑟发抖。
“不说话是吧,装哑巴是吧,好!”
乾震林突然转过身,伸手掐住了一名太行门弟子的脖颈。
那名弟子被乾震林拎在手里,被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六魄。
“我说!我说!”
弟子哀嚎道。
“当时我们杀掉了慕家庄园的守卫,慕东海一看形势不对,就藏到了庄园的密室里!”
“我们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慕东海搜出来,乾岗虎长老气得要杀慕东海,结果杨天玄就从人群里,跑出来了!”
“杨天玄杀了乾岗虎长老,踩碎了乾岗虎长老的双臂,又冲我们同门师兄弟下手!”
弟子惊恐地回答道。
“杨天玄还说,三月二十一号,春分那天,他会去西子湖上应战。”
“如果咱们宗门的人不来,杨天玄就要杀上咱们太行门……”
弟子急促着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生怕乾震林一使劲,就把他的脑袋捏下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宗门教你们武道、留你们有什么用!?”
乾震林呲目欲裂,右手骤然发力,捏断了那么弟子的脖子!
“蠢货们,都下阴曹地府去,给乾岗虎陪葬去吧!”
乾震林突然发飙,真气如水雾般朝四周蔓延,太门震山掌运转,朝面前的弟子们轰出!
瞭望阁内,温度急剧下降,剩余的六名太行门弟子,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打得分崩离析,含恨而死!
“杨天玄,你给我等着!春分那天,你也会在万人瞩目之下,被我打成碎块!”
“就你还杀上太行门?那你也太狂妄了些!你当太行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春分那天,我乾震林必报杀子之仇,让你这自号仙尊的家伙,从此陨落!”
暴怒到极点的乾震林,怨恨地隔空骂道!
乾震林的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悲凉。
包括自己的亲儿子在内,太行门三大长老,都死在了杨天玄手中。
乾震林却连杨天玄,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只能在这里,隔空放狠话!
“我乾震林修炼太门震山掌数十载,何时曾这么憋屈过!?”
“哼,反正杨天玄那个狗gou杂za种,也活不了几天了!西子湖论武道,就当埋葬他的地方吧!”
乾震林面色阴翳,拂袖而走,离开了瞭望阁。
一间瞭望阁,居然被乾震林一掌挥出,就砸成了废墟!
……
“阿嚏!”
钱塘商学院的后山上,晚风阵阵,透露着凉意,杨小凡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mmp,谁骂我呢?”
杨小凡搓了搓鼻子,莫名其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