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沈落雁,君箫染很难有什么人值得他相信了。楚留香?候希白?中原一点红?石青璇?尚秀芳?呵呵,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可不会愚蠢到不会问任何缘由就去为人卖命。君箫染可从未忘记他可是杀掉了正道四大圣地之一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手下翼九方的凶手,除了近在眼前的的决斗,如何处理流水天阙的事情就足矣令他费尽心思,即使现在文昭苑苑主未呼朋唤友出现在青山城。
一向信奉弱肉强食理念的君箫染可不可爱的认为禄名封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将翼九方之死置之不理。躺在chuang上,君箫染还可以想得出当初他一剑斩杀翼九方时禄名封那惊愕中有带上愤怒的眼神,那是仇恨的眼神,无论如何禄名封都会寻他讨回这笔血债。
关于他与流书天阙的恩怨情仇,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且还是两个女人。前者是当日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邀月,而后者则是他亲口向之道出实情,也是他现今唯一信任的女人——沈落雁。
性子冷酷的君箫染信任沈落雁的原因并没有想象中复杂,只是因为当初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沈落雁有机会如捏死臭虫一样除掉他,但沈落雁没有,因此君箫染并不介意给沈落雁一个机会。或赢得他的信任,而出卖他的信任给他一场刻骨铭心甚至掐灭他生命火焰的背叛。
不过不管沈落雁选择哪种,在君箫染看来至少他得到应当得到的东西:沈落雁的身体。
“寸寸肌肤如玉,沁人心脾。”在君箫染看来,不管是怎样伟大的男人或卑贱的男性在面对异性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征服与被征服。卑贱者没有选择,而高贵者则有选择,一向强势的君箫染选择了前者,征服沈落雁。
虽然君箫染也不知道心有七窍玲珑的沈落雁的灵魂是否已经被他征服了没有,但肉体他却必须征服,这是他付出信任之时应当得到的回报。
chuang。任何人都希望呆在上面的工具。沈落雁害羞甚至有些恐惧,倒不是恐惧chuang,而是恐惧一道chuang上就从彬彬有礼如修道士的君子退去华贵闻名的外衣化作野兽的君箫染,实际上回到斜阳客栈后。她就很少下chuang行走,以至于当她第一次下chuang的时候,沈落雁甚至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酸软无力,如同得了一场重病一样。不。在她看来,自己就如同一颗被榨干汁水的水蜜桃,有气无力这四个字可以勉强形容她当时的处境。
但她却不可否认和眼前这位chuang上如野兽床下如柳下惠的男人在一起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甚至有时候丢掉高智商与理智,脑海中幻想着或许这样过一生也不错。
第二次离开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七日,距离回到斜阳客栈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两日。这一天全身如老者一样腰酸背痛沈落雁清晨出门傍晚入夜时分才回来,房间中按照这几日的惯例都准备好饭菜,非常自然的脱掉外套,露出非常性感美丽的红色长裙,带着圆领高脚帽坐在眼前这位她爱在骨子里的男人对面,很不淑女的快速爬了几口饭。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两个已经证实了的消息,第一今天青山城内来了一位极漂亮的女人,引得诸多居民侧目,目眩神迷。”
“哦,能被你称呼冠以极漂亮这三个字的女人那至少有倾城之色,看来应当是怜星宫主见自己的姐姐在外漂泊,还未回移花宫,因此动身来寻了吧,这似乎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君箫染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迷人微笑说道。
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沈落雁笑吟吟继续说道:“第二个消息:昨日有人在青山城城外的碧波潭上看见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剑客,他身上有一柄乌黑铁剑。”
白衣剑客?君箫染皱了皱眉,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那名白衣剑客的身份?”
沈落雁摇头干脆道:“倘若我打听出那名剑客的身份那就不会以白衣剑客称呼那人!不过我心中到有两个人选?”
“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海外白云城主叶孤城?你口中的人选可是他们?”
沈落雁点头道:“我喜欢将任何事情都往最坏方面想。死亡往往可以激起人求生的**与智慧,如果那白衣剑客是西门吹雪或叶孤城,他们来青山城会干什么?”
“他们都是剑客,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值得他们出手的剑客,譬如我。”君箫染指着自己风轻云淡笑道,马上君箫染的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刻阴沉了下来。无与伦比的阴暗晦涩气息自他身上涌现出来,君箫染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祥和景色,道:“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不可怕,最可怕得是这位剑客是流书天阙的人。”
流书天阙,提起这个名字沈落雁打了个寒战。
江湖之上总有一些组织或力量让人或恐惧或敬畏或顶礼膜拜,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魔门都属于此类。流书天阙,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以来江湖之上最强大最神秘的组织之一,它与小林寺、太上府、慈航静斋以及魔门一样主导着江湖以至于王朝的兴衰。
拨开波云诡异的历史画卷,你会发现几乎全部的王朝更替都有这个门派的影子,他们看似不存在,但却又无处不在。除开流书天阙本身,没有几人知晓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少实力。
“古往今来数不胜数的例子,得罪了流书天阙,很少有人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逍遥!”这是翻阅了几乎所有可以翻阅的江湖资料,她得出的答案。沈落雁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事实不可篡改。
君箫染冲着沈落雁一笑,他从沈落雁眼中看出了惊恐与忧虑,流书天阙?对此他没有点破,他向来不喜欢和女人讨论一些性命攸关的事情,在他看来,倘若一个男人若让女人日日为之担忧,那即使这个男人并非那女人的丈夫就算作为情人亦不合格。
君箫染微笑的转移了一个话题道:“或许明日决战之前我应当见见那位怜星宫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注意到这一点的沈落雁立刻被吸引住了注意力,笑吟吟道:“哦,难道这位怜星宫主可以改变明日你与邀月决斗的局面吗?”
“改变局面?呵呵,当邀月来到青山城的时候,这场决斗就势在必行,无人可挡,即使是在碧波潭上的神与魔都只不过做到了拖延片刻而已,她可是一个任性、疯狂而骄傲,但却不可否认非常强大强势的女人。”君箫染冷冷一笑,对于沈落雁的揣测嗤之以鼻,随即视线往沈落雁身上上下扫视了几眼,对于沈落雁的娇躯,君箫染可是熟悉得很,即使让他闭上眸子都可以轻而易举分辨出沈落雁上下任何部位。
在君箫染的视线之下,沈落雁面颊微红,他感觉自己似乎没有穿衣服一样,虽然在这房间中大部分时候都是与君箫染躺在chuang上,但这样刺眼的眼神即使如他豪迈英武的女子亦承受不了,毕竟再如何英勇智慧,但也是一位女子啊。
此刻沈落雁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与君箫染缠绵的画面,心中暗忖君箫染不会有此想法吗?
视线在沈落雁焦躁不安的时候,慢慢收回,耳畔响起了君箫染那非常熟悉的冷冽骄傲的声音:“这位怜星宫主虽风华绝代、天真无邪,如十二三岁的稚子,但实际上这可不是一位简单的女人,论谋略、论智慧、论心机、论手腕,她可不逊色于你、塞外石观音、水母阴姬等女人,可能她与你们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你们名声在外,而他不显山不露水。”
“哦,你很少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沈落雁笑吟吟道,说实话她实在有些惊讶,她与那位怜星宫主见过几面,虽风华绝代,但身有残疾,为人亦温和有礼,看不出半点心机啊。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你若想起邀月你就会清楚我对怜星这番评价并无谬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你对她如何评价?”君箫染扫了一眼沈落雁,一眼洞穿了其中心思。
“惊才绝艳,艳冠天下,古往今来少有的奇女子。”
君箫染并不作出评断,继续问道:“当邀月与怜星站在一起时你会因邀月的存在而忽视怜星吗?”
如遭雷亟,沈落雁愣在原地。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但她却一直忽略了!“这位怜星宫主即使于她那惊才绝艳的姐姐在一起,亦可展现出自己的光芒,这样的女人又如何平凡呢?”君箫染眯着眼睛望向窗户院中那互相缠绕的藤蔓,轻声自语道:“不败,古往今来如过江之鲫的人中有几人可曾做到这两字呢?他们必当众星捧月,为世人传唱,可又几人会去传唱那些为不败这两个字暗中付出的人呢??他们声名不显,尘封在历史的尘沙中。”
“怜星如李红袖、苏蓉蓉一样,在想方设法为邀月铸就不败神话?”沈落雁不符合一贯优雅高贵,如乡间民妇一样惊声望着君箫染道。(未完待续。)(侠客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