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拉塔经营许久的热那亚人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为了对多利亚家族献殷勤,查士丁尼这次可以算得上是赚的盆满钵满。尤其让他意外的是,雷昂的这里居然还有不少上好战马全部一次『性』送给了安东尼娅。而这正是查士丁尼麾下瓦达瑞泰人所急需的。当时在布尔加斯海湾遇到安德烈亚多利亚的船队,无奈之下查士丁尼只能选择和阿尔斯兰他们兵分两路,自己带少许瓦达瑞泰武士上了热那亚人的战船。而现在虽然暂时危险,可是想要安全回到莫里斯没有一支精锐的骑兵保护是非常困难的。
“这些应该都是从卡法那儿来的吧,我猜。毕竟不久前,我们成功说服了那里的鞑靼王同意与我们经商。无论是战争需要木材还是奴隶亦或是战马都可以源源不断从黑海这里用送过来。所以倒也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望着这些膘肥肉厚的战马,克里斯托弗语气里面也透着一丝自豪说道,一直以来人们都对黑海之中新的航路半信半疑,而他在这两年里已经成功证明了一切。
而这时,查士丁尼淡淡的话音却忽然响起,“所以这样巨大而诱人的利润我想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尤其是威尼斯人。我想他们不会无动于衷的。”
“的确,”克里斯托弗脸『色』也微微一沉,“不过这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你们如果真的将法兰西人从君士坦丁堡赶走的话,恐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就这么把黑海放弃的吧!”
“这是自然,迟早有一天那些被夺去的必将会再被夺回,正如基督所说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查士丁尼毫不避讳地对眼前的老人说道。
而克里斯托弗也耸了耸肩,查士丁尼的回答完全不出他所料,点了点头道:“对此我毫不怀疑。不过那无疑那将是一条无比艰险的道路。”
此时,风帆扬起,重新起航的热那亚舰队行驶除了金角湾通过了海墙边的铁索朝着南方而去。
“等出了这里,我们就必须分手了。安德烈亚这里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而安东尼娅的安全不要忘记你所作出的承诺。”克里斯托弗看着查士丁尼神情严肃地再一次说道。
“放心吧,对于承诺我言出必行。”
“这也恰恰是我看中你的原因,我想阿历克塞五世选中你也是因为如此。不管怎样,接下来的路也只能靠你们自己走了,愿天主保佑你们。”克里斯托弗双手合十着说道。
而这时,两人的背后蓦地传来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声音!
“什么承诺?你们又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安东尼娅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一老一少的两人,虽然没有听清楚刚才两人的谈话。但是她百分之一百确定,他们一定在背后瞒着她进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没什么,这是我和克里斯托弗先生之间的事情,和你这个丫头片子可没有关系!”
“哼,没有关系?有本事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啊!”撇了撇嘴的少女虽然仍然男装的打扮可是发起脾气的时候还是流『露』出了少女的娇弱。而安东尼娅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她也知道再怎么去问眼前这两个人精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
就在一行人觉得一切都已经告一段落,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间,海岸边『骚』动的声音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不远处迎风飘扬的红底白十字旗落入眼帘,查士丁尼、安东尼娅还有克里斯托弗三人同时都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是拉丁帝国的旗帜!
一队重装的拉丁骑士赶来,而他们的身后跟着大队人马,只见为首的拉丁贵族突然大声喊道:
“所有人立即停船,我奉皇帝的命令,要求你们立即停船!”
如今掌握君士坦丁堡的拉丁人出现并不奇怪,但是这可是在热那亚所在的租界处对方竟然胆敢公然拦截热那亚人的船队,这群张旗鼓的到来立即让查士丁尼感到了一丝不妙。
而他和安东尼娅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一定是威尼斯人做的手脚!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拉涅利丹多洛却在冷笑着站在海墙的一侧望着被突然拦截下的热那亚舰队,而越来越多的拉丁骑士带着士兵包围了加拉塔,同时海上,一支规模不大的拉丁人舰队也出现在了海上挡住了热那亚舰队的去路。
“哼,斯芬迪斯恐怕没有想到即便他不肯动手我照样有办法对付热那亚人。”拉涅利冰冷望着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查士丁尼一行人,而正是他将君士坦丁堡大教长彼得十世在船上的消息告诉了拉丁帝国的人。而果不其然,在这样的利益下,即便不愿招惹到热那亚人,拉丁帝国的贵族们还是按捺不住开始了行动。
这时,得知了消息的韦尼尔男爵方才匆忙赶来,看着眼前拉涅利丹多洛伯爵的疯狂举动,他难以置信道:“您疯了吗?!丹多洛阁下,您应该知道如果希腊人的大教长落入了佛兰德尔的亨利手中那将意味着什么。没有正统『性』的罗马利亚无时无刻都要依赖我们的输血才是最有利的选择,您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恩怨就把这样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他们。如果被母邦知道的话”
“元老院是不会知道的!”拉涅利冷冷地打断了塞恩韦尼尔说道,“既然斯芬迪斯从中作梗,我别无选择,我宁可让希腊教长落入佛兰德尔人的手中,也不会给肮脏的希腊人半点翻盘的机会。而且你大可放心,最终谁也不会得逞的,我早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最终无论是拉丁人还是希腊人亦或是热那亚人他们能得到只有一具尸体罢了。”
男人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狠厉,而这一幕落入眼中令塞恩韦尼尔也不寒而栗,可是他的心中更多的却透着一种悲哀,他正看着共和国的英雄恩多克丹多洛阁下的儿子正逐渐被愤怒左右而丧失立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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