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阳寻雕记 第三十九章 世外十年

    且说昊阳再度拥有内功后，曾试图走下天山，无奈百丈雪崖上积雪终年覆盖，四处都是雪陷阱，对于此种境况，无法施展轻功，依旧没能寻到走下天山的路，仍然被困在这“雪雕洞”内，与两只巨大的雪雕相伴。为了打发时光，昊阳只好每日勤练“逍遥派”的各类武功。

    当昊阳竭尽所能把“逍遥派”的武功都练到发“腻”了，百无聊赖中便好奇地去“偷窥”丐帮的两大震帮神功“降龙廿八掌”和“打狗棒法”。昊阳本来就会一招洪七公传授的“亢龙有悔”，于是决定先“偷窥”这多了十掌的“降龙廿八掌”。怀着“做贼心虚”的昊阳紧张兮兮地翻开典籍。里面居然有两部掌法，第一部是“降龙十八掌”；第二部是“降龙廿八掌”。看到如此新奇的事，昊阳感觉是“发现了新大陆”，心里的紧张变成了希望。于是便将第一部“降龙十八掌”细细翻阅一遍，且情不自禁练了一番。发现这部掌法和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有后三掌有细微的差别，但是效果却是一样的。昊阳心里不禁佩服洪七公的天分，别人都是自创武功，他却是超越“自创”升级到能“补全”别人流传下来的武功，更惊奇的是，他“补全”的效果还能与别人所创的几乎一样！

    看了熟悉的“降龙十八掌”后，除了佩服洪七公外，便觉得没有新奇的发现。昊阳的兴趣全部都在那“降龙廿八掌”上了，于是打开那“古老原味”的丐帮掌法细细“欣赏”起来。昊阳发现这原版的降龙掌居然是另外一回事，里面确实有十八掌和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差不多一样的，但是中间却渗杂有十招看上去是多余的掌法。那十招劲道也像其余的十八掌一样，是原汁原味的降龙掌，可是这十招的所有精义都已被另外那十八掌包含了……昊阳心里暗道：难道真如乔峰所说的那样，这些招式确实是沉余的？

    昊阳此刻想不明白丐帮的创始人为何要保留那多余的十招掌法。也不作多想，转而翻阅“打狗棒法”。这次昊阳绝对是违背了“武林规矩”，并且是真真切切的“偷窥”了，因为丐帮的“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一人。但是昊阳此刻觉得自己无法下天山，几乎要终生被困在这里了，就算学会了人家丐帮的“打狗棒法”也不会有人知道，于是便“恬不知耻”地一边翻阅一边演练起来……

    没过多少时日，昊阳把“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两门外功为主的丐帮震帮绝学都融会贯通了。再次陷入无聊中，便开始独辟蹊径，用打狗棒（捡来的一根木棍）来演练那“降龙廿八掌”。初始的时候，昊阳演练那熟悉的十八掌时觉得没什么新奇的，后来演练到那多余的十招时，出现了奇妙的情况！！！昊阳手里的木棍子按照招式挥动时竟然有虎啸龙吟的风劲发出。这“新大陆”让昊阳兴趣大增，当下细细研究这用打狗棒来施展“降龙廿八掌”的方法诀窍，看看到底有何种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藏在这里……

    昊阳通过自己头发的生长来计算时间，这次研究用打狗棒来施展“降龙廿八掌”整整耗费了至少两年光阴。这两年的光阴让昊阳深深体会到，那十招“沉余”的降龙掌原来是丐帮隐藏的最高绝学！这十招看似多余的普通掌法，用打狗棒来施展，便能提现出融合“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同时施展的威力。“降龙十八掌”是实打实的外家功夫，讲究劲力刚猛能压倒一切；“打狗棒法”则是招式精妙举世无双，其巧劲无需多高深的内力就能所向披靡，往往在丐帮遇到万难时刻由帮主施展出来力挽狂澜。如果能将这两种“力”与“巧”融合到一起施展出来，那将是旷绝古今！昊阳沉醉于这短短的十招里，研究了两年有余，但觉只能窥视到其中奥妙的些许皮毛而已。如今的昊阳，虽然能将这十招掌法用打狗棒（棍子模仿）全部施展出来，但是其中对敌的奥妙，只能领悟到一招半，至于到达那信手拈来、徒手施展的境界，昊阳自我判断需要二十年方能登堂入室……

    昊阳研究“降龙廿八掌”之余，再度回忆那神奇的“龙象般若功”。这次重新进行修炼，发现只要自己体内的“北冥真气”储存足够多，很快就能将“龙象般若功”修炼达到对应内功的层次。昊阳记得在研究“降龙廿八掌”之前，自己体内的“北冥真气”不多，彼时只能练到第二层“龙象般若功”。由于这两年来神功自动运转，体内的“北冥真气”积蓄已经增长了数倍，如今昊阳能轻而易举练到第七层“龙象般若功”。

    昊阳内外双修，内功和外功都越来越高，感到技痒难受，非常渴望能找到高手来过招，验证自己到底到达了什么层次。在练功之余，昊阳特别想念回到“俗尘中”。去找寻心爱的小龙女和黄蓉、去百花谷找周伯通老顽童切磋武功、去寻访洪七公一起“行侠仗义”、到襄阳去看看郭靖到底怎么了……有了思归之心，昊阳开始疯狂地寻找下山的路。一连搜寻了十多天，昊阳几乎把整个雪雕洞的每一处都摸打了一遍，一无所获。疲惫的昊阳失落地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小洞外的天空……

    正在昊阳绝望地呆呆发愣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闪烁的白点从天边缓缓飞过来。这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两个闪动的白点算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了。昊阳提起了一点点精神把注意力都收拢回来“凝聚”在那两个闪动的白点上。随着它们越来越近，昊阳逐渐看清楚了，原来是那双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大雪雕！不过此刻昊阳可没有像以往那样觉得平淡无奇，而是有了兴奋无比的心情。因为昊阳结合“金大侠”的“教诲”：杨过骑着大雕飞到襄阳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骑着这两个比自己还高许多的大雪雕下天山呢？对于担心是否再次被它们丢进天湖的想法，昊阳只矛盾了数息，立刻下定决心：搏一搏！

    翌日天未亮，昊阳便起来了，一直守在大雪雕旁边，等候它们飞出去。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白茫茫的云层射进雪雕洞时，那对雪雕准时拍打翅膀走出来，准备飞出去。等候多时的昊阳早就做好了准备，轻踮脚步便坐在了其中一个大雪雕的背上。那对大雪雕似乎对昊阳的行为感到非常惊奇，彼此看看，高声鸣叫了数声。那对大雪雕来回踱了数步，低声咕咕叫了一会，还是像往常一样，扇动翅膀起飞，穿过洞口，飞向天湖的上空……

    昊阳紧紧跨住大雪雕的背，不敢有任何松懈，生怕摔下来……昊阳紧张地看着前方下面云雾缭绕的山色，在这常年积雪的天山上如同神仙的琼霄宇殿所在的位置。在这个时代如果能得到如此高空俯视大地的机会，本该令人兴奋无比，可惜昊阳曾经被这双大雪雕扔到天湖里，无心欣赏脚底下的圣境。在大雪雕背上跟着它们腾云驾雾飞了不知多久，昊阳期待的低空降落都没有出现，觉得这两大雪雕一直保持着极高的位置平飞。昊阳渐渐感到无奈，看不到“返回人世间”的希望。正在昊阳感到快要绝望时，那对大雪雕突然朝附近的一个小山头飞去并呈降落的趋势。昊阳陡然感到有转机，精神再度兴奋起来。那对大雪雕互相鸣叫了数声，便减缓速度，张开那双巨大的翅膀，不再扇动。过了一小会，果真平稳地降落在那座小雪山上。不过这山依旧是高不可攀，且在这茫茫雪山中，昊阳很难走出这里。

    正在昊阳感到无比为难地思考时，另外那只大雪雕靠过来，用翅膀磨蹭昊阳的脚，咕咕低鸣数声。昊阳心里判断道：应该是要求自己换骑到它的背上。于是昊阳施展身法，扭一下身子，轻飘飘地跨坐到另外一只大雪雕的背上去了。那对大雪雕似乎对昊阳的反应很满意，亢奋地高声鸣叫数声，便继续振翅往西边飞去……

    随后昊阳数度交换骑大雪雕，一直飞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它们飞过有人烟的地方。昊阳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心里不停地自问道：难道跟着它们出来“旅游”一趟后再度飞回那雪雕洞？正在昊阳胡思乱想的时候，它们突然振翅高飞，钻进那浓密的雪雾中。此时的昊阳感到无比的沮丧，觉得自己永远都难有机会“回到人间”了，此生只能在那天山雪雕洞内虚耗了……

    当昊阳跨骑在大雪雕背上，穿梭在雪雾里飞了良久后，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清澈的蓝天白云美景！昊阳感到无比激动，这可是自己来到天山后从未见过的天气和天空景致。昊阳一阵兴奋过后开始俯视大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片大草原上空，依稀有牧民在草原上放牧……昊阳的心里亢奋无比，此刻可是多少个日夜后第一次看到“同类”，人类同胞此刻在昊阳心里那是无比亲切的！

    那对大雪雕似乎也理解昊阳激动的心情，它们也慢慢扇动翅膀靠近那几个放牧的地点上空。当昊阳觉得已经到达其中一个牧羊圈的上空时，那对大雪雕改成盘旋的飞行模式，不再继续向某个方向飞去，而是在空中围绕某个目标盘旋……昊阳的心激烈跳动，似乎都要蹦出来了一样。此刻昊阳恨不得能指挥这对大雪雕把自己安全送到草原地面上，可惜现实很残酷，它们并没有听从昊阳的“指令”。在大雪雕盘旋了良久后，那对大雪雕突然低头，扇动翅膀，俯冲下去。昊阳紧张且激动地紧紧抱住大雪雕的背，以免脱离大雪雕，摔得粉身碎骨。

    在经历了一阵急切的俯冲过后，逐渐靠近地面。百丈、五十丈、二十丈……昊阳在心里不停估算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大雪雕突然改成斜飞前进时，昊阳紧张到了极点，随时准备跃离大雪雕的背……

    当昊阳看到两只羊羔在自己眼前时，昊阳知道这咫尺的距离便是大雪雕捕食所飞到的最低点了。于是全力施展身法，跃离大雪雕的背部。昊阳在后世深谙“物理惯性”的知识，此刻自己可是在高速前进，为了能安全落地，必须减速，于是昊阳倾尽全力往后跃去……

    昊阳虽然往后飞跃脱离了大雪雕的背部，但是大雪雕掠过地面抓捕羊羔的速度还是远高于昊阳的轻功。强大的惯性依旧把昊阳带得倒飞了一段距离。昊阳倒飞着趴倒在草原上，嘴里满是牧羊刚刚啃过的草根，样子狼狈不堪。不过昊阳并没有被摔伤，激动万分地从地上崩了起来，兴奋地吼叫了许久，那“响彻云霄”吼叫声似乎在表达昊阳此刻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声：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