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汛口是黑甲军第一次俘虏到鞑子,那几十个鞑子见黑甲军实在太强大了,顽抗无用,又顾及到堡中的妻儿老少,在黑甲军占领堡墙之后,只得投降。
得到过杨文礼亲自面授的杨仁天顿时就心生想法,这些鞑子是顾及自己的家人而投降,是完全可以利用的一类人,刚好五弟那个小旗缺少一个伍,不如从后勤部抽调几名列兵组建一个伍。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杨仁天,命奴兵召来杨仁宇和辎重司长卢传宗两人,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两人都觉得可行,并且卢传宗还引申道:“总旗大人,这是一种新型的扩兵制度,是迅速扩大我黑甲军的一种方法,我们应该高度重视,以这个新组建的伍加以实验,如果可行,总旗大人就功莫大焉。”
卢传宗的高度评价令杨仁天直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卢司长过誉了,不过我们确实应该加以重视,这样吧!五弟你和卢司长两人亲自负责这个伍的组建,并亲自兼任这个特殊伍的伍长副伍长。你们要注意刚柔相济,要使这些鞑子明白我军奴兵制度的优越性,战场立功,也是他们的家人脱离奴籍的唯一途径等等。”
“遵命”深感责任重大的两人马上立正行礼应诺。
为什么卢传宗会给予杨仁天这么高的评价?是因为这些鞑子本身底子强,身体素质好,只是没有一种好的训练方法,他们一般是在山林狩猎,以及残酷的战场上积累了大量的实战经验,又加上他们个个会骑马,将来的成就实际上比现在这些兵丁要大得多,所以说是一种能迅速扩兵又不降低部队实力的优秀方法。
卢传宗首先从后勤部抽调了五名杀敌立功最多的列兵,并对这五个还一无所知的幸运儿说道:“本来你们还不够功劳升级为士兵,但是现在部队有需要,打算让你们临时担任士兵,每人统领五名奴兵,今后杀敌立功了,再把功绩补上,你们才能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士兵。
你们应该也想到了,没错,奴兵就是那些俘虏的鞑子,你们要怎样才能带好这些奴兵?一味的用强是不行的,你们要使他们明白我军优秀的奴兵制度,使他们自发的产生向上的积极性,就会自觉的听从你们的指挥,同时,你们也要将我军的军规章制度悉心相教,使他们很快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黑甲军兵丁。”
有道是祸从天降,这几位幸运的列兵却是福从天降,他们居然能破例统领五名奴兵,因此卢传宗刚讲完,他们连忙鞠躬感谢不已:“谢谢卢大人的提拔,谢谢卢大人的提拔。”
另外这次卢传宗也是最大的得利者,由于情况特殊,他也亲自兼任了副伍长一名,剩下的几名鞑子,成了他的奴兵。
主要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其它的军官,奴兵一个不少,又不能增加,所以只能便宜了卢传宗这个文职军官,他也成了黑甲军唯一一位有奴兵的文职军官。
因为要整编那几十名鞑子,部队在南汛口停驻了一天。
根据投降鞑子所得到的情报,整个金州只有两个牛录的鞑子,其中一个驻守南关,防范旅顺的明军。
另外一个牛录分散在沿海几个戍堡驻守,与东江镇沿海诸岛相对峙,从南到北分别有望海堡、红嘴堡、归服堡以及黄骨岛堡。
那些戍堡每一个只有几十名鞑子,加上甲兵和他们的阿哈,合计二百多兵力,因为有防御职责,这次奴酋远征漠南,没有抽调他们的力量,因此,那两个牛录是有马有炮,有精锐白甲兵红甲兵的,非普通的牛录可比。
实际上黑甲军攻占了复州,金州的鞑子已成了瓮中之鳖,古代不像现代这么交通发达,基本上只有官道可走,古代的城池就是掐控官道,主要是只有官道才建了桥梁,没桥梁自然也就无路了。
为了不让东江镇的明军察觉,杨仁天打算暂时放过那几个沿海戍堡,全力攻打南关。
南关有炮,因此不好攻打,杨仁天不敢再使用简陋的爬梯攻城了,于是他马上命令后勤部兵丁押着南汛口的鞑子老幼回长生岛,并且召集几十名会木工活的船工水手来与部队会合。
为了等会木工的船工水手,部队吃过中午饭才出发,没有走官道,那样路程太远,又会惊动那些沿海戍堡的鞑子,而是利用海水冻结的机会抄近道,从海上渡过海湾直趋金州。
金州已经被鞑子废弃,没有守军,傍晚时分才到达的黑甲军,刚好用来避风寒,也免了扎营的辛苦。
一夜无话,第二天,部队吃过早饭就拔营起行,金州和南关很近,近到部队刚开拔不久,南关的守军就知道了。
南关实际上代替了金州城的职能,有正黄旗一个满员牛录驻扎,有成年男丁四百余,加上甲兵以及阿哈,可战之兵上了一千,是后金不多的几个大牛录之一。
南关本来是防范旅顺明军和东江镇沿海诸岛明军的重要关防,现在从后背来了大批敌人,南关守军立马派侦骑来察探虚实。
明军负责哨探的叫夜不收,后金负责哨探的叫卡伦,一般为二十人至五十人,卡伦的设置比后金立国还早。
南关派出的卡伦额真是一个白甲兵,叫图鲁,他统兵三十五人,不过看到黑甲军既不派兵驱赶,也不分兵,没有破绽可寻,他就只好带领手下掉转马头回去报告了。
“报”……图鲁高声唱诺,单膝跪在牛录额真明安图巴颜面前打千报道:“额真大人,来敌是一群不明势力的全铁甲重步兵,有兵一干五百余,无马,无辅兵。”
“不明势力?全铁甲重步兵?在辽南这地方,除了明军,怎么还有不明势力的军队?”明安图巴颜不可值信地连续问道。
“来敌铠甲怪异,纯黑,与明军尚红截然不同,且无枪兵、炮兵、骑兵等编制,似乎是全弓兵。”图鲁再次报告道。
“无枪兵,无炮兵,无骑兵,这不是送死来的吗?他怎么挡我女真的无敌铁骑?”听了图鲁的报告,明安图巴颜立刻高兴起来,他得意忘形道。
然后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再问图鲁道:“来敌有盾车吗?”
“也无,来敌似乎只有弓兵,只有少量辎重兵,就连辎重兵都是甲兵。”图鲁再次回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