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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农场主
这种后世非常流行的纸艺灯笼充满了和风的朴素简洁感。四妮儿先找到了几个几个气球吹好了,然后找了一卷宣纸,用水彻底侵湿透以后,宣纸就变成了软烂的纸片。纸片趁着湿透的时候糊在气球表面。就像糊灯笼似的。做完以后等待水分晒干即可。
晒干直接戳破气球。圆形的灯罩就做好了。宣纸薄而透。做出来的灯罩还能在灯光透照下看到斑驳的植物纹理蔓延。她又用墨水画上了简单的梅花图案。整个灯看起来就高档精致,又有质感了。
白先勇是个大糙汉子。他看到四妮儿这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好打击她说像是做丧事摆的大白灯笼。可是等成品效果一看。恨不得四妮再多做几个让他带回家去使。
那些花卉的图案让灯罩提高了不少档次,看起来也清新淡雅。减少了几分白色的寡淡。带着一种国风的雅致。四妮儿从小就喜欢古香古色的装饰。她又把柜台上面驾上了一排找工厂做的落地衣架(不带滚轮)。然后将一些做好的衣服挂在上面,只要路人经过。就能看到这一排做工新潮时髦的童装了。剩下的柜子则是以此放了不同大小码的存货。方面随时翻找。
她想临时找两个售货员,被白先勇拦住了。他说:“我看苏茜就挺不错的。你先让她试试怎么样?”他忍不住劝四妮儿,店还没开起来,花销尽量能省则省。否则资金流动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四妮儿想了想,就去问了一下苏茜自己的意愿,没想到她非常迫切的说道:“我可以,我可以当销售员!”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那质检会不会忙不过来呀。”
她心里沮丧又懊恼,对于一个服装的外行来说,质检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像是什么小问题几乎看不出来。专业性的东西也时常闹笑话,在孙鱼这样熟练工的面前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上次闹出的松紧带事件让她非常尴尬,很想在四妮儿面前洗脱这次失误。
四妮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苏茜对服装并不了解,在这么多年纪不小的妇女面前当领导根本站不住脚。因此她想了想,又叫了孙鱼来。对她说道:“我准备让你来管这边裁缝,你觉得如何?”
她想看看孙鱼的反应。
没想到孙鱼听了,却有些紧张,她带着忐忑不安的说道:“我吧.....裁缝上面的功夫,我敢说没什么问题。但是当管理>
她当了十几年的裁缝,闭着眼睛都能裁剪,然而这十个裁缝里,刚才出头的女人很有几个,他们都是自己当“老板”又是本地人,仗着自己资历大,根本不好管理。她一想到接受这个任务以后,就是数不尽的麻烦,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没想到四妮儿很有耐心,她觉得像孙鱼这样的女人,明面上柔柔弱弱,可是骨子里却是自强不息的。不然也不能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了。她需要一加把火。
&先做试试看,不行再说。我看你缝纫技术活是不错的。有什么技术上问题你肯定比我们都懂,这就是你发挥作用的地方了!”四妮儿继续说道:“如果做得好,我会加上奖金发给你们。”
这句话让孙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奖金?!”
不能怪她接受能力差,而是这个时候大环境的工厂都是拿着死工资。从没听到还有奖金这种事情,更多则是企业逢年过节给员工发点礼品之类的。
四妮儿认为,奖金绝对能够增加员工的积极性和工作效率。就拿后世搞销售的来说,谁不是拿提成过活,要是全都拿死工资,还有什么积极性?国有企业在九十年代就办不下去了,不就是因为体制内吃大锅饭,加上官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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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村,天空半边挂着银月,半边缀着斜阳。温度渐渐降下来了。夏蝉的叫声有气无力。村里刚夕夜的小孩和老头又去刘福家里看电视。哪怕已经看了五六天,依旧抵挡不住村民的热情。
学校的作业很少(主要是学习资料匮乏)最多就是把生字抄写二十遍,或者是背诵课本上的数学公式。她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颠颠的跑去找钟老太编织凉席了。这是每每到了夏天都要干的事情,先是去芦苇地割芦苇。半个小时的时间,胳膊腿上全是红疙瘩,要涂上药才受得了。也有些是止痒的草药,村里小孩都认得。
揭苇就是把整根芦苇劈开,一般是劈成四片。然后铺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来回的压平,这就是碾苇。这两个过程下来,芦苇片就变得柔软而顺畅,编织的时候更加容易了。这时候各家编织的花纹都不一样,有的是一挑一压法,有的是隔二挑一压一法.....洒水,浸泡,保证苇篾不折断,再接着就是做折边。
这编席子是冬日闲来无事就开始做的,一直到夏日。席子能拿到供销社去换钱。钟老太便一丝不苟的做下来了。她比旁人做的更好,编出来的凉席尺寸足,席花紧密。
四妮儿就负责给编织好的席子洒水。
&席子都搁在这儿了吧?我送去供销社啦。”
钟老太连连叫住她,抱了一捆麻绳扔给四妮儿,说:“早些回来,晚上给你做兔子肉吃。”说完。四妮儿就扛着凉席出发了。
她走到半路。见四周无人,干脆一股脑把一捆凉席都送入农场仓库,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回家去了....农村供销社收凉席的价格低廉,一张也才两毛钱,可就要花去半天时间。她从口袋里数了两块钱,捏在手里准备一会儿给钟老太。
没过一个月,京都就来了一封信送到了公社。
听说是首都来的信,钟老爹听了,忙不迭的过去取信,二妮儿过去有段时间了,因为电报昂贵,所以只寄了一封信过来。晚上,一家人对着灯念了信。四妮儿看到钟老爹的眉头越来越舒展。连忙问道:“爷爷,二姐怎么说啦。”
他回过头,不可置信的说:“你二姐……争气,说是通过了预选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