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万界之中,谛听一族也是极其罕见的种族,极少在冥界之外出现。 .
据魂帝所言,在盘古界,从古至今,有记载的历史之中,唯有一位仙尊两位仙帝拥有谛听神兽为宠。
当然,如今的帝宝离真正的神兽还天差地远,觉醒的谛听本源血脉不足万一。
谛听一族的成长和普通的兽族不同,绝大部分的天材地宝对它们都毫无作用。
相比之间,它们反而更接近与天魔一族,在一开始,主要靠吞噬魂魄晋升,但到了六劫之后,想要跨入登仙三境就需要阴冥之宝来觉醒更多的本源血脉了。
在冥界,这种宝物自然比比皆是,但是冥界之外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帝宝当年在死灵之地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反而得了不少好处,这才晋升六劫,但是想要再进一步却已是千难万难。
项杨为何敢说此处会有她的机缘?
因为如若这里真是三生河之源的话,那伴随黄泉而生的望乡台、三生镜、洗尘泉皆是顶级的阴冥之宝,以帝宝的境界,哪怕得到一丝它们的气息都会有莫大的好处。
如今,便是这样。
项杨也不去打扰她,而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心中忧喜交加。
那黑雾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尘息,据说乃是洗尘泉剥落了世人俗世种种之后幻化而成。
那窟窿难道就是泉眼?可是,洗尘泉呢?
此时,帝宝整个人几乎都凑在上面,那孔洞被她遮挡了大半,也看不清下方的景象,也说不定下面别有洞天,但看这模样,无论如何都和‘泉’字沾不上边,情况似乎有点糟糕啊
数十个时辰之后,帝宝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上的黑袍在瞬间便化为了灰飞,露出了一身洁白如玉的肌肤,随之,一个个黑色的符纹闪起,片刻之间便布满了她整个身躯。
在下一刻,她浑身一颤,化出妖躯,上空,一道蒙蒙的白光洒下,将其笼罩在内,似乎受某种空间之术影响,帝宝原本十丈有余的妖躯,此时看去,竟然只有数尺来长,玲珑之极。
谛听有九不像之称,传说中,真正的谛听神兽,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
原本帝宝只是初具其型,只有虎头龙身而已,但此时,她额头多了一个金灿灿的凸起,应该又已觉醒了一些本源血脉。
帝宝一动,那孔洞便露了出来,项杨目光一扫,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洞穴不深,入口只比拳头大了一圈,直上直下,唯有底部有一层隐隐的水光,但是波澜不惊,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泉眼的样子。
“难道这洗尘泉因为某些变故干涸了?也不知黄泉如今怎样了”
一旁,帝宝依旧沉浸在进化之中,没多久,那凸起便变成了一支小巧玲珑的犄角,一直长到三寸三分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一声悠长的轻吟之后,她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皆是欣喜之意,妖躯一转,又化为了人形,赤条条的朝着项杨拜下:“多谢主人赐我机缘”
“主人?这就认主了?”
项杨倒是有些纳闷,这也太简单随意了些吧?
他却不知,这次进化,帝宝觉醒的不仅仅是本源血脉,更有传承记忆,自然也清楚这阴冥之宝在山海界有多么珍贵。
如若不是项杨带她来此,她这辈子估计也就六劫的造化了,等到日后寿元耗尽,再强的血脉也不过是枯骨一堆。
谛听有个别号,叫做忠诚之兽,极为看重情谊,乃是有恩必报的主,但对于这样的恩德,她又拿什么来还?
唯有认主以报。
项杨也是知道谛听这个名号的,心中虽然纳闷,但更多的是欣喜。
在仙界,谛听可是连仙王、仙帝都要抢破头的兽宠,等日后觉醒聆心术之后,绝对能成为自己最得力的臂助。
此时,帝宝正盈盈而拜,黑发披肩,肌肤如雪,腰肢下的曲线动人心魄,让项杨都有一刹那失神,还未回过味来,便见她已然起身站起,将那丰腴无比的身子完完整整的朝他展示了出来。
“嗯?”入目便是雪峰红梅,项杨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半步,有些疑惑的朝她看去。
“主人不是想看我身子嘛?”见他退后,帝宝秀眉一皱,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何时说想看了”项杨脑袋上满是黑线,不过方才有一刹那,自己还真动过一丝别样的心思转念一想,顿时又惊又喜:“你觉醒聆心术了?”
“嗯!”帝宝乖乖的点了点头,她在大泽时完全是个泼辣的熟女,此时认主之后,却是乖巧温顺的很,配上那火暴之极的身材,还真让项杨有些心驰荡漾。
可刚刚才动了一丝念头,却见帝宝已经咬着下唇朝自己凑了上来,连忙摆手不迭,将她阻住之后,掏出了一件黑袍披在了她身上:“别,我也就是随便想想,并没那种意思”
想想又叮嘱了一句:“对了,日后不许对我用聆心术!”
他的命令,帝宝自然无不应允,原本使用聆心术便要耗费她的本源精华,方才只是刚刚觉醒,手痒而已,又恰好感觉到主人对自己的身体有些兴趣,这才做出了那种举动。
既然帝宝已经晋升完毕,那接下来便是要搞清楚那孔洞之中究竟是不是洗尘泉的遗迹了,如若是,那究竟又为何会干涸至此?
洞口实在太小,项杨也不想破坏原本的地貌,想了想,还是用神识朝下探去,半晌之后,他轻叹了口气,伸手一挥,直接将孔洞之中残留的泉水全部收了起来。
这孔洞只有半丈来深,底部成半圆形,完全封闭,确实不像是个泉眼,但是无论是黄泉还是那三件宝物都非凡俗之物,也未必唤做洗尘泉便真的是一汪清泉了。
将泉水收走之后,那孔洞之中已是空空如也,这座小岛原本就寸草不生,也没什么别的宝贝,项杨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方想带着帝宝离去,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又缓缓的收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