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林十分赞赏的看他一眼:“有劳你了。”
雪生有些郁闷的看着兴奋的朝外面登车的几个人,雪生十分无奈的说:“我自己也能去,还带这么累赘干什么?”
“今晚上的事儿,的确是要拜托你,但是,明天在灵云塔圣水得要几个帮手吧?”苏林林交给他一包软呼呼的药膏说:“那几天出现在塔外施圣水的人你都记着吧?这是我用紫阳木粉所制的如意膏,你到时候把这东西糊在那几个人脸上拓下容貌,然后给他们几个戴上。”
雪生接过她手里的如意膏,满脸狐疑的问:“就这么简单?”
苏林林笑笑说:“恩,不过,你一定得叮嘱他们几个,戴上如意面皮之后,一定在心里想着要是他们要顶替的人儿。”
雪生点点头:“好,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苏林林深吸一口气:“若非不得己,少遭杀孽。”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精给他:“这是七日**散,只要吸入一点儿,就能昏迷七日。”
啊!
闻言,雪生有些小心的捏着这东西警惕的问:“那要是我们不小心吸入了呢?”
“喏,这是醒神丸,你待会儿给他们都服一颗,就不用怕这个**散了。”苏林林把一个青色的瓷瓶递给他。
从她手里接过药粉,雪生摸了摸鼻子说:“有这东西,我都不用出手了。”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打人、”苏林林白他一眼,又拿出一个储物袋儿给他:“这里面是灵犀牛肉,我己用灵草腌制过了,也是解婴灵毒的良方,而且味道跟之前的肉汤一样,你们明天一早把这个交给那些天师门的使者们。”
雪生从她手里接过储物袋儿笑着说:“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说完,就要离开之时,只听苏林林指着那口黄铜大鼎说:“把这个也带走吧,用来替换那些邪具。”
雪生嘴角抽了抽:“这玩意儿带着也太惹眼了吧?”
苏林林深吸一口气:“那也没办法了,现在咱们手里也就这东西最好用了。”
无奈,雪生只得拎起那还很烫手的铜鼎丢进储物袋儿里去。
这厢,苏林林刚目送雪生他们一行人离开,身边只剩下云三儿跟楚怀西两人了。
云三儿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问:“苏姑娘,还用我去云家那边交待些什么吗?”
苏林林沉思一会儿,才对身边的云三儿说:“待到这件事成之后再说吧。”
听他们提到云家,一直比较沉寂的楚怀西倒是激动起来:“云氏一族真的会支持我夺回朝政大权吗?”
云三儿轻哼一声:“恐怕你要得撑朝庭大权,得跟云谪好好计效一翻了,他支持你一定是有目的。”
“这不好办,大不了就循旧例,封他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不就成了?”楚怀西不以为然的说:“我自己也不能亲自处理那么繁琐的国事啊。”
苏林林轻笑一声:“你这算盘的得好,云家主一定乐意。”
云三儿轻哼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大抱负呢,原来不过是想要图个虚名。”
楚怀西白他一眼:“谁不想能堂堂正正的立起国君之名?不过,我都三十年没上朝了,哪有当了二十八年的首辅的云谪更好的管理朝政?”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苏林林也十分赞同,当然,她自小生活在青山村,朝庭对她来说简直太遥远而陌生了。
所以,其实她也不清楚该怎么利用云家这股势力。
但是,她相信那个做了二三十年首辅的云谪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她只管配药救人就成了,这还要各司其职。
目前走一步算一步吧。
再说雪生带养一众人来到灵云塔前时,发现那些天师门的弟子己经离开。
于是他把梁道生几人领到附近的贾善人府上,因为他上次来这里时,发现有个靠着后院比较偏僻的院子,基本上荒废了没人住。
“雪恩公,这地儿能住人吗?会不会有什么,”一进入满院子蒿草老深的荒院,范立平不由双腿打战。
倒是一副孩童模样的君清十分镇定的说:“没事儿的,这里原本应该是贾府的主宅,只是后来府里扩大了,倒是把这儿给弃了。”
“这是为什么呢?”李玉潭十分不解的问。
君清轻笑一声说:“因为,我现在的老祖宗是个倒插门,所以,他不喜欢这个院子,就在发达以后任由它荒废了。”
说完,抬手推开眼前那扇十分沉重的大门,雪生点起蜡烛放在内室之中,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出这房子十分干净,一点也不像是荒废良久的模样。
可能看出大家的疑惑,雪生深吸一口气说:“这里是母亲生前经常来见常叔的地方,所以,常叔每隔两天都会过来打扫一回。”
听了他的话,雪生不由一愣:“你说的常叔”
“他也是贾府的下子,就住在贾府后巷子里,待他们安顿下来之后,我带你去找他。”君清十分沉得的说。
闻言,雪生不解的问:“找他做什么?”
君清看了眼一众人,深吸一口气说:“其实常叔也是天师门的一个外门弟子,不过,他是属于被门中派到城中收集情报的最外线的挂名弟子。”
“做这个有什么好处?”范立平有些好奇的问。
君清深吸一口气:“得钱养家吧。”
其实,她母亲自从生了他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而且把在贾府领的月钱都拿去清灵寺给他上下打点了。
所以,平日子吃药开支都是那个常叔出钱帮她调理的。
因为,常叔也有家小,为了能多挣一份钱,常叔才会在天师门前几年广招外门挂名弟子时,跑去报了名。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意间得知天师门在灵云塔所谓的圣水为何物,并跟君清一起力谋害贾善人。
原来这样!
难怪君清对天师门的行动摸的这么清,他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能害得贾府众多主子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