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一个快递员提着一大篮的鲜花快步往杜真真的办公室走去。
这一幕,自从洛南来“真.美”之后,几乎每天都得见。
办公室的女人们窃窃私语:“又是那个姓何的吧?还真是锲而不舍。”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怎么配得上我们杜总。”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嘛。”
“癞蛤蟆肖想天鹅肉。杜总对他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自以为浪漫,但这样只会让杜总厌烦的。”
女人们口中那姓何的应该是25、6岁年龄,长相普普通通,开一辆蓝色的保时捷panamera turbo。
目前身处上阳市,姓何的,又特别有钱的,只有两家。一家是山熠重工的老总,身家十几亿;另一家稍逊一筹,是开锑矿的,家里几个亿的资产。只不知给杜真真送花的小子出自哪家。
洛南没打算操这个心。他又不是杜真真的谁,难道还不准别人追求她不成。
收回目光,洛南上网搜索了一番安宁卓、安霂然、上阳安腾俱乐部的相关资料,做到了然于心。
到中午下班的时候,他跑到袁丹丹跟前:“袁经理,下午我出去一趟。”
袁丹丹头也不抬:“私事还是跑业务?”
“业务,安腾俱乐部那里。”
袁丹丹马上没了兴趣:“去吧。这事你直接找杜总汇报进展,不用和我说。”
洛南笑道:“好。袁经理,安霂然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袁丹丹终于抬头,既有些羞愤、又有些消沉:“你问这个干什么,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洛南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我不介意找机会给他个教训。”
袁丹丹深深地望了洛南一眼,心下有些失望。这人也太喜欢吹牛了吧!
安霂然那是谁啊,安腾电子集团大boss安宁卓的独生子,在上阳市谁能动他,谁敢动他?
且不说他老爸多有钱,也不说安腾电子在全国范围内多有名。只说他母亲肖碧云,那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万苌芷的好闺蜜。万苌芷是谁?当今!
而安霂然的绯闻女友,正是万苌芷的独生女,当今公主殿下。
其余的不用多说。
袁丹丹冷淡地说:“不用,你好好做事。”
要不是顾忌着洛南和杜真真的关系,她就不止给洛南这点脸色看了,肯定会好好教训一番。
洛南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神通境修士眼中,英国女王也好、美帝的总统也好,和一个普通的农民工,完全没有差别。
俱是蝼蚁而已。
所以他是真心想为袁丹丹出口气,但既然袁丹丹不领情,那他也就懒得去麻烦了。
在楼下随便找了家店吃了饭后,洛南先回家修炼了两个小时,再打电话给秦时新。
接通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时新已经开口:“我正想找你。”
洛南一怔:“怎么?”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秦时新的声音低沉而幽怨,估计正在愁眉苦脸。
洛南轻笑:“我又怎么了?”
“眉儿。”
“……”洛南沉默了。
“我告诉你,她就是我亲妹!你再这么让她不痛快,我就让你一辈子不痛快!”
“你别发神经了,”洛南不耐烦地说,“她到底怎么了?”
“整天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想你呗。她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看不上她哪点?”秦时新质问道。
“没哪里不好,只是我个人原因,暂时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建立感情关系。”
“既然不想恋爱,为什么又撩拨她!现在撩得她情动了,你又撒手不管了。洛南我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渣男?!”
“行了我知道了,渣男就渣男吧。我找你有事。”
秦时新叹口气说:“我爸挺对不起她们母女俩的,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她们。我都不敢把她的真实身世告诉她,就怕影响她的幸福,只能尽我所能地帮她解决一些麻烦。洛南,我跟你说,你要么就马上答应和她在一起,要么就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的伤口自然愈合,你做得到吗?”
洛南飞快地说:“我保证。可以说正事了吗?”
秦时新的声音稍微愉快了一点,“你说。”
“帮我约见安霂然。”
“行,”秦时新痛快地答应了,“什么时间?”
“越快越好。”
秦时新想了想,“晚上我们准备去郊区,马蹄岭那边飙车玩。你要是能来,我给你们创造说话的机会。”
“可以,几点?”
“飙车10点开始,我们大概9点就会到。你早点来!”
“好,到了我给你电话。”洛南挂断,继续修炼。
8点多钟,洛南出门,叫了辆网约车直奔马蹄岭。到了马蹄岭附近,他吩咐司机放慢速度,仔细往路边看去。
马蹄岭这地方比较荒凉,路上很少有行人和车辆经过,路边的商店都早早地关了门,连夜宵摊都不见一个,路灯也很稀稀落落。
慢驶了一段路,洛南看到前方路边停着十来辆跑车,几十个年轻人三五成堆地聚着聊天。便吩咐停车。付钱后,徒步走过去。
到了近前,他扫了一眼,发现其中有许多是熟面孔,曾经在司马诚的别墅里见过。
里边女孩子很多,都是年轻艳丽、身材高挑,虽已是冬天的晚上,寒风刺骨,却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至少有一半穿着短裙、高筒长靴。
女孩们依偎在男人们的身上,有的男人身边甚至围了三四个女孩子,谈笑风生,享尽艳福。
洛南走近后,他们有好些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洛南在司马诚的别墅,揍得司马诚shi尿齐流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他们好奇的是,洛南怎么还没死。
以司马诚的家世、心性,能让洛南死得痛快就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洛南自然没有和他们聊天的想法,不是一类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他就站在圈子外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他只是抽着玩,根本没吸进肺里去。
一个女孩子向他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