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洲也就是后世的美洲大陆,因为崇祯皇帝比较懒的原因,南美洲跟北美洲并称为蓬莱洲,而没有分别命名。?随{梦}小◢说шщЩ.
最要命的是当蓬莱洲上面的那些欧洲人部清理干净了以后,大明的朝堂上下才发现没有足够的人口向蓬莱移民,最终只得将蓬莱闲置在那里长草。
原因很简单,移民少了没什么用还容易出问题,移民的多了本土的人口就会明显减少,已经认识到人口红利的大明朝堂自然想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问题是天不遂人愿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以前的大明没有这么多地盘,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口的时候,朝堂上面恨不得民间百姓少些再少些。
现在地盘多了想要人也跟着多起来吧,人口又不像是粮食,春天种下去就可以等着秋收就行了,一代人的成长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年的时间。
尤其是婚嫁令被改了以后。
之前的大明百姓,男子十四,女子十三就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尤其是女子一旦超过十八岁,那都能称一声老姑娘了。
现在可好,大明律直接将这个时间向后推迟了好几年——如果不是随着年龄的向后推在某一方面提升了新生儿的成活率,只怕朝堂上面早就开始闹腾了。
对于这种情况,崇祯皇帝也是蛋疼不已。
自己又不是神仙,吹口气就能变出来百姓,还不是得靠民间一茬茬的生,然后自己再一茬茬的割韭菜?
再说了,生多了有奖,养不起国家给养这些闻所未闻的政策都他娘搞出来了,人口增长率始终还是那个鸟样儿,自己有个锤子的办法?
再说了,现在的人口增长率已经可以了,较之天启年间已经大幅提高了很多了,再想提高,就只能把国百姓都变成草,然后拔苗助长了……
张之极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陛下,要不然,鼓励民间纳为妾?”
斜了一眼张之极,崇祯皇帝冷笑道:“朕下旨,你们这些勋贵带头是不是?昨天是不是又被你家夫人给训了?”
张之极顿时讪笑道:“陛下误会了,闺房之乐,闺房之乐而已。”
崇祯皇帝表示朕就笑笑不话说——天知道大明朝的这些个勋贵武将们都是怎么回事儿,论到怕老婆真是个顶个的从心,现在都他娘的知道曲线救国了!
问题是,朕下了这个旨意倒是问题不大,可是朕的后宫里面怎么办啊,那些小娘皮不又得开始闹腾着给朕纳几个妃子?
这不行,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后宫,绝对不能因为这个馊主意再加人了,毕竟妃子多了就该自己头疼了……
然而让崇祯皇帝万万没想到的是,卢象升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背叛了革命:“启奏陛下,臣以为英国公所言可行。”
卢象升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慢悠悠的道:“现在许多外族女子都在想方设法的嫁给我大明男子,而民间那些有功名在身可以纳妾的看不上外族女子,能勉强接受那些外族女子的普通百姓又没资格纳妾,所以?”
朱聿键则是跳出来反对:“卢部堂和英国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新明岛上现在也有一些蛮子女人,然而移民过去的大明百姓对于这些外族女子明显没什么兴趣。”
卢象升躬身道:“倘若纳一个外族女子为妾赏银五两呢?”
这下子轮到吴甘来炸毛了:“卢阁老这是要掏空大明的国库!”
卢象升顿时又将目光转向了崇祯皇帝:“陛下,正所谓上有所好……”
崇祯皇帝顿时就是呵呵一声冷笑。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或者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姓卢的无非就是想要让朕带头弄个外族女子入宫为妃。
只要自己带了头,这些勋贵们,还有文武大臣们自然就会紧跟着自己的脚步行动,开始一场大规模的纳妾行动,一如当初完颜玉卓入宫后,这些混账东西们各自弄了草原上的女子为妾一样。
问题是,人家完颜玉卓虽然是锡伯部出身,可是现在整个锡伯部的户籍册子上都写着汉,跟现在讨论的外族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尤其是那些红头发蓝眼珠又人高马大的欧洲女子,弄进宫来后语言不通倒也罢了——牙签搅大缸可就丢人的很了……
心里琢磨着自己不能丢人的崇祯皇帝决定发动甩锅技能:“朕看英国公方才的提议就很好,勋贵和大臣们起到带头作用,下面的官员很快就会跟上,民间百姓最是喜好跟风。
至于民间普通百姓不许纳妾的规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执行吧——蛮女为奴不为妾,自然就不用再修改大明律,也省得孟爱卿总是找朕抱怨。”
卢象升顿时感觉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
所谓的勋贵和大臣们,勋贵自然指的是张之极这一伙公侯,至于大臣们,想都不用想,自己这个当朝首辅肯定没跑。
问题是那该死的张之极怕老婆,自己就不怕的?
眼见卢象升还想再说些什么,崇祯皇帝干脆一摆手道:“就这么定了。王承恩,回头命人给各个勋贵们家里传个话,藩王们那边由王叔祖替朕传个话,朝堂上的诸位爱卿就有劳卢爱卿了。”
朱聿键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甚至连躺枪的感觉都没有。
藩王嘛,朝政不用操心,打仗不用上阵,最大的责任就是吃喝玩乐顺便创造下一代,跟蛮族女人创造下一代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聊完关于如何大量创造下一代的话题之后,崇祯皇帝很自然的就将话题转向了铁道部跟交通部的破事儿上面。
铁道部跟交通部还有工部这三家互相看着不顺眼,几乎是从铁道部跟交通部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因为铁道部和交通部的大量职权都是从工部分离出去的。
原本一个巨人被拆成了三份,再加上铁道部和交通部从工部手里抢走了大量的劳工份额,保留了主体架构的工部自然心里不爽。
这次三个部再一次冲突的原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都是出在了劳工的数量分配上面。
与之前几次冲突不同的是,这一次交通部站在了工部一方。
同样都需要大量的劳工,铁道部偏偏就能多吃多占,大明这两年弄回来的劳工几乎被铁道部弄走了一半,少府那边弄走了一成,剩下的四成才是交通部和工部平分。
一肚子火的交通部和工部上下没胆子将火气对准崇祯皇帝发泄,但是对准铁道部和交通部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反正各部大佬不和,皇帝多半是喜闻乐见的。
崇祯皇帝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灭火:“前几次都是铁道部拿到了大头,这一次的劳工到岸之后,铁道部分两成,少府分一成,剩下的七成由交通部和工部平分。”
交通部尚书常开胜顿时不愿意了:“启奏陛下,即便铁道部只分两成,交通部与工部平均七成也不过是三成半,而眼下交通部需要的劳工数量远超铁道部和工部!”
似乎没有看到铁道部尚书洪承畴和工部尚书张应选眼中的怒火,常开胜掰着手指数道:“工部的河道桥梁是需要大量的劳工没错,可是自崇祯三年起就没停下过进度的工部,如今需要劳工的地方少之又少。
而铁道部需要还是需要大量的劳工,但是也不如交通部更为迫切,毕竟那些铁道不能互相通行的地方,部是交通部修的直道在支撑着。
到目前为止,交通部的施工进度远远落后于原本的计划,主要的问题就是出在了劳工不足上面,以至于很多地方的直道至今还没有开始动工。
这一次的劳工到岸后,交通部无论如何也得分到五成,以便交通部能够尽快将规划中的直道都落实在纸面上。
陛下不是曾经说过么,要想富,先修路,如今路已经开始大修,却受到劳工的制约,这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初衷?”
原本跟交通部一伙的工部尚书张应选顿时反水了:“如果按照常部堂所言,那我工部岂不是天天的无所事事,白白的浪费钱粮?
若果真如此,那铁道部还有你们交通部要用到的跨河大桥,你们自己去修,少来工部这边抱怨!”
洪承畴点了点头道:“现在奴尔干都司北山部至辽东和蒙古的铁路就止有两条,运力大为不足,若是耽误了北征大计,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见这三个大佬吵的厉害,崇祯皇帝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不是有大量的罗马人在大明么?直接雇佣他们好了,给工钱的那种。”
张应选躬身道:“陛下,非是臣等不愿,而是不可为也。
需要用到劳工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开山挖洞一类的活计,许多人力难至的地方根本就要拿人命去填的,这也是臣等没有征用太多大明百姓的原因之所在。
虽然现在有很多罗马人在我大明谋生,可是根据《明罗友好通商条约》,那些罗马人没办法当成劳工来使用。”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道:“跟他们签订契约,死了的话赔偿一定的银两也就是了,凡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还是问题?”
吴甘来的脸都黑了,轻轻的咳了一嗓子后才开口道:“陛下,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国库里面没那么多银子,微臣更不敢开这个口子!”
见崇祯皇帝好奇的望向了自己,吴甘来最终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仅崇祯二十五年一年的时间,工部下属的劳工死亡人数在六万左右,交通部大概是八万左右,至于铁道部那边……”
嘿嘿冷笑一声后,吴甘来才接着道:“仅仅铁道部那边死掉的劳工,就在二十万左右,几乎是工部加交通部三倍。
而且,这些罗马人既然不能直接拿来当成劳工使用,那就得给他们薪水,少了没人愿意干,多了的话就是一大笔支出。
按照每个人每月两贯钱来算,三十万的劳工就是六十万贯,再加上死亡一个所需要给的赔偿,只怕这个数目还要番上好几倍。
以死亡一个劳工赔偿二十贯计算,一年死掉三十万劳工就需要支出六百万贯。虽然说六百万贯不多,”
崇祯皇帝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六百万贯本来就不多好嘛,随便抓几个贪官出来洒掉就能弄出来好几个六百万贯……
“可是,大明国库里就那么多钱,除了每年常规的预算支出以外,还有时不时的突发情况需要支出,如果再凭空增加一笔六百万贯的支出,只怕国库很难支撑得起来了。”
吴甘来的意思很简单,增加六百万贯的支出不是什么大事儿,国库里有这笔钱,就是六千万贯也没什么问题,这都小钱。
真正的大头在于时不时出现的天灾。
别管天灾是不是老天爷降罚以便于提醒自己家的傻儿子哪里又有官员贪腐害民,反正户部是得拿出真金白银来救灾,第二年还要补充当地官府消耗掉的应急物资,还要保证老百姓第二年的生活不能出现什么乱子。
还有就是崇祯皇帝自己搞出来的那些破事儿。
站在吴甘来的角度上面来看,崇祯皇帝搞出来的事情显然要比那些天灾更为恶心。
天灾好歹是一时的,过去也就过去了,花费掉的银钱总是有数的。
而崇祯皇帝搞出来的那些事情不一样。
虽然卖掉了大量的军火,让国库里面多了一笔税收,可是战后需要的移民、将士封赏和抚恤,又远远不是那点儿税收能填平的了。
如果不是这几年对外的战争一直都是胜利,而且得到的隐形好处无数,只怕户部早就跳出来反对崇祯皇帝胡来了。
自家事自家清楚,崇祯皇帝当然也知道吴老抠是在拐弯抹角的说自己乱搞事情。
但是正所谓有错就得认,坚决不能改,崇祯皇帝现在也没打算立即改正自己的错误。
不搞事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朕这一生,不是在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
ps:今天献祭《回到明朝做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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