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有个发小,姓包,在家里排行老三,认识的人都叫他“包小三”。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励志的名字,但是他本人就没那么励志了。
包小三在隆裕县城有一个姘头叫大红,听说她有一个妹妹叫小红,具体真假无从考证。
大红是发廊女,包小三是她的常客,这些年他跟着阿青坑蒙拐骗来的钱全部折腾在了大红雪白的肚皮上。
之所以说包小三本人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励志,是因为这个小混混压根没想过挣钱包养小三,他的一门心思都在大红身上,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办法把她搞怀孕,不费一元一角一分钱的把她弄回家,这样才长脸面。
苏庆知与秦升商量后,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先从阿青的这个发小身上寻找突破口。
阿青是个硬茬子,警惕性高,嘴巴相当严实,这事就算查出来是他干的,只要不是铁证如山,他绝对不会承认。
包小三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脓包货色,虽说还算有几分义气,但是软肋太明显,只要控制住他的老相好大红,不怕从他嘴里撬不出东西。
马上要进入十一月了,日短夜长,北方的天气已经干冷起来。
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天微微亮,县城东边旧城区街道上,除了几条夹着尾巴觅食的野狗,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最贪睡的时候。
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缓缓行驶到一家独门独户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干瘦的男子,男子从衣兜里摸出两枚白色的药丸抛进了院子里。
过了片刻,男子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从面包车里抽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门缝里的锁孔轻轻一转,铁锁便开了。
男子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这时又有三个男子下了车,四人鱼贯而入。
没过多久,四人抬着两个麻袋上了车,秦升皱着眉头问:“绑人就行了,拿衣服干什么?”
干瘦的男子小六把门锁恢复原貌,嘿嘿笑道:“这俩人都光着屁股呢……”
面包车缓缓启动启动,慢悠悠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雾霭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小三浑身一凉,不禁打了个激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咽了口吐沫,竭力保持镇定,开口道:“各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秦升把他脑袋上套的黑色头罩取下来,笑道:“三儿,还认不认识我?”
包小三定睛一看,忙不迭的点头,道:“升哥,原来是您,您有什么吩咐,打声招呼我立马就滚过去,这大动干戈的,耽误您宝贵时间不是。”
秦升指着不远处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问:“你马子?”
包小三点点头。
秦升笑道:“三儿,有眼光啊,这女人胸大屁股大,将来一定能为你们包家开枝散叶。”
包小三尴尬的笑着,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眼珠子滴溜溜四下打量一番,发现这里是一个荒废的窑洞,四周长满了荒芜的枯草,这种地方简直是毁尸灭迹的不二之选。
“升哥,我一向敬重您,没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吧?”包小三心慌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他没有见识过秦升的手段,但在隆裕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混的,没少听到关于秦升的传说。
这个人连自己的老大都得给几分薄面,现在他找上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三儿,我也不为难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知道三味书屋的老板,是谁捅伤的?”
秦升搬了一条板凳,坐在包小三跟前,然后摸出一根烟,塞到他嘴里,“吧嗒”一声给他点上火。
包小三哭丧着脸:“升哥,我连三味书屋老板是谁都不知道,您这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秦升听了,给自己点了根烟,“噗”的一声,吐了个烟圈。
他身后一个小弟走过去把大红嘴巴上封的胶布揭开,吓得她哇哇大叫起来。
“嘿嘿,叫吧,待会想叫都叫不出来了。”
小六从车里搬出来一摞桑皮纸,揭开一张,贴在大红脸上,旁边另外一人把手里的二锅头瓶塞拧开,张开嘴灌了一口,走到大红身边,“噗”的一声喷在了桑皮纸上。
桑皮纸的吸水力极强,受潮发软,立刻便贴服在大红脸上,导致呼吸困难,她双腿乱蹬着,死命挣扎起来。
“升哥、升哥……我求求您,有话好说,您先放了她吧。”
包小三吓得面皮发白,他是道上混的,听说过这种玩法叫做“贴加官”,可以杀人于无形。
秦升弹了弹烟灰,淡淡道:“谁干的?”
包小三哀求道:“升哥,我真不知道啊。”
小六听了,揭开第二张桑皮纸,如法炮制的贴在大红脸上,旁边那人早就把酒水灌在嘴里,“噗”的一声喷了在桑皮纸上。
第二张桑皮纸受潮发软,紧紧的吸附在大红脸上,这致使呼吸更加困难了,她的身体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嘴巴里发出凄厉的呜咽声,听起来格外瘆人。
“升哥升哥,我求你了,你放了她吧。”
包小三挣扎着摔倒在地,眼角都摔破了,血流了一脸,不住的磕头求饶。
“三儿,你是阿青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难为你。我再问最后一遍,如果回答不上来,就等着为你的马子收尸吧。那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秦升脚踏着包小三的脑袋,就像是踩到一只蚂蚁似的,眼神里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包小三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求饶道:“升哥,我真不知道啊。”
小六揭开第三张桑皮纸,贴在了大红脸上,二锅头喷上去,大红挣扎的越发猛烈了,那呜咽不清的凄厉惨叫,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包小三匍匐在地上,吓得大哭出来:“升哥,我真不知道啊……”
渐渐地,大红的挣扎不再激烈,身子也停止了颤动的迹象,眼看着就要一命归西,包小三吓得肝胆俱裂,歇斯底里的大叫:“我说、我说……”
小六顺手把大红脸上的桑皮纸揭开,只见她的那张还算说得过去的脸蛋憋得通红通红的,眼珠子翻白,舌头向外伸的老长,十条命去了九条,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给自己弄了个龙套,一直不太满意,删了又重写两遍,还是不满意,本来是想刻画一个猥琐好色的形象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