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公殿下想必会以大局为重…”
裴阔喃喃自语,就连自己也不怎么会相信刘德会真的放过韩猛,如果刘德真的以大局为重,就不会纵容霍去病将韩卓的小拇指切断。
但裴阔必须做最大的努力,和韩猛无关,只因为他是魏公的谋士!
这是以性命来报君恩。
“也罢!公冶将军,立即快马将此事禀告给殿下!裴将军,你在此地处理后事,某明日前往定襄,祭奠死去的亡魂!”秦琼将命令一一下达,随后挥挥手,“都下去吧!”
“末将领命!”
二人领着裴阔从大帐内离开了。
……
关羽白马大营。
不过数日,李风早已整顿好军中士气,随后便命三军一同渡江,迫使关羽退出白马津。
而此时,李风本阵三万兵马,左翼惠济县由韩卓率领四千余兵马,右翼乃是丁逐一率领四千余兵马坐镇尉县。
关羽驻扎在白马津兵马共有六千人,张飞、黄忠各自率领三千兵马阻拦魏军左右翼兵马。
一时三军齐发,李风亲自督战中军,箭矢强弩乱射,大船小舟横渡,整个大河密密麻麻全是魏军,一眼望不到边际。
如若是胆小之人见此,恐怕会立即吓尿了裤子!
关羽虽然悍勇,统率过人,但毕竟兵力悬殊,在奋战数日后,不得已将张、黄两路兵马调回。
被阻拦数日的丁逐一与韩卓得以渡河,在大河北岸站住了脚跟,随后再在李风的指挥下,围攻关羽大营。
不过七八日,两军损失颇重,关羽军折损过半,魏军也损失万余人,战死、落水而死的不计其数。
又过数日,在宗泽的建议下,关羽摒弃大营往白马县方向撤去,李风得知,立即命大军追击,却不想张飞、黄忠早早埋伏在侧,一时弓弩齐发,魏军只能舍弃百余名尸首,落败而逃。
旋即关羽所部从容离去。
而李风虽然损失过重,但也彻底占据的白马津这个蓟州的要害之所。
等到关羽在白马县外扎好营盘,刘德也终于率领着大军抵达白马县。
“主公!”
众将在大营外恭候刘德,随后跟随刘德进入中军大帐内。
刘德看着有些疲惫的诸将,挨个拍了拍众人的肩膀,说道:“真是辛苦大家了!”
关羽面带愧色,向刘德一拜道:“末将惭愧,不敌魏军,只得丢弃白马渡口,还请主公责罚!”
“哎,快快起来!”
刘德拉着关羽的臂膀,将关羽扶起,对关羽道:“李风率领的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而李风本人在魏军当中也是数得上的大将,更何况两军人数相差四倍,关都督不光坚守营寨月余,还歼灭敌军近万人,已是大功,千万不要自责,接下来,更是需要都督尽全力的时候到了!”
关羽听罢,激动的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因为关羽的脸色同样是红色,反而看不出来,关羽随即颇为坚定道:“末将任凭主公驱驰,虽百死亦无悔矣!”
关羽为刘德介绍道:“主公,此人名叫宗泽,末将能数次破敌,多依靠宗先生的计谋!”
“臣宗泽拜见殿下!”
宗泽听到关羽介绍,连忙出列,向刘德参拜道。
“宗先生勿要多礼!”
刘德两眼放光,没想到宗泽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赶忙上前几步,拉住宗泽的手道:“宗先生有功于大汉,某岂能吝啬,现擢升宗先生为军中参谋,在关都督帐下听用!”
“臣,谢殿下恩典!”
宗泽为人刚正豪爽,虽是文官,但颇似武将,就连傲气十足的关羽都对宗泽称赞有加,那么以宗泽辅助关羽,那可真是相得益彰。
刘德虽然很想问一问宗泽是不是有一个叫岳飞的徒弟,不过感觉现在问可能不算太好,还是先以军务为主吧。
刘德随后应特技查看宗泽属性:
人物:宗泽
性别:男
年龄:4568
伤病:健康
势力:刘德
身份:士族
官职:无
爵位:无
声望:520
功绩:2000
忠诚:95
统率:90
武力:52
智力:85
政治:87
魅力:88
适性:步兵s骑兵b弓兵s兵器a水军b
宝物:无
特技: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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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宗泽,统率竟然达到了90,比一般的武将统率都高,而且政治、智力皆是八十往上,担任区区一个军中参谋太过屈才了,不过不要紧,等宗泽在立些功劳就可以往上进行一番提拔。
刘德在大帐内直接召集众将商议军机。
荀攸道:“殿下,如今魏军虽然夺下白马津,可以从容渡河,但我军依旧扼守白马县,使魏军动弹不得,而魏军如此不顾伤亡攻打白马津,必然是没有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想要与我军决战,或许,他们的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魏军持续作战!”
“臣有三计,一计便是巩固营寨防御,以攻代守,避免与魏军决战,消耗魏军粮草,魏军定然支撑不住,除非不计损耗,不然只得败走,而我军可以从容追击。”
“另一计便是故意发布我军运粮的消息,迫使敌军派兵袭粮,我军可派伏兵进行伏击,重重打击魏军军势!”
“这第三计则是要兵行险招,派遣一路人马渡河,截断魏军粮草,魏军粮草不济,定然后撤。”
刘德环视诸将,询问道:“大家怎么看?”
“殿下!”
蒋林出列道:“我方如今尚有可战之兵一万五千余人,而敌军虽然战死伤亡颇重,但依旧有将近三万人马,不如依荀侍中的第一计,以防守为主,消耗敌军粮草。”
“末将认为我军虽弃白马津,但军势整列,如今主公一至,将士们便是士气高昂,军心可用,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偷渡过河,袭击魏军粮道,还请主公应准!”
这是廖化在向刘德请战,虽然舍弃白马津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的确是丢了后军两卫的颜面。
而将士们最看重的便是脸面,便是战功,只有战场上获得胜利才可以洗刷耻辱,所以廖化这才着急请战。
而这也正是整个后军,包括关羽、张飞、黄忠、周仓等诸将的意思。
刘德当然知道廖化急切的心情,不过正如蒋林所说,汉军在兵力方面的确不足,如今两军对峙,显然是对汉军并不算太有利。
而魏军方面想必也有善谋略之士,如果让魏军察觉,派出去的这一路兵马将会凶多吉少。
“报!”
刘德的思绪直接被帐外的令兵打乱,虽有些气恼,但知道此时有令兵前来,必是大事。
“让他进来!”
“报!”
令兵气喘吁吁的进了大帐,手持一份急报,对前面坐的稳如泰山的刘德禀告道:“启禀主公,秦将军已大破从东面渡河的韩猛所部,斩首三千,俘获四千人,生擒敌诸将韩猛!”
“好!”
刘德大喜过望道:“秦琼果然不负众望,如今韩猛部已败,蓟州东部已安全无虞。”
刘德打开急报看了两眼,本来喜悦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愤怒之下,抓着竹简的双手上青筋分外明显,众将本是想向刘德庆贺,但见刘德的模样,纷纷不敢妄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德将竹简猛然掷于地上,竹简受到强大的冲劲,直接碎成一片,刘德双目通红,愤恨道:“好个无耻的李云,好个屠夫韩猛,真是该杀,该杀!”
众将不敢打搅刘德,只得把目光投向令兵,现在只有令兵能为他们解释一下主公为何如此激愤。
令兵忙说道:“回禀各位将军,这魏军渡河后攻打定襄县,定襄县尉战死,县令自尽于县衙,韩猛命人将县令直接剁碎喂了狗”
众将听罢,顿时激愤,大肆喝骂不止,韩猛既是敌军,就算找个草席将县令抛尸荒野,诸将顶多暗骂几句,毕竟两国早以是敌人,没有仁慈可言。
但你将人剁碎了喂狗,这与畜生有何分别?
这是裸对汉国的侮辱,更何况定襄县令乃是为国献身而死。
关羽出列道:“还请主公将韩猛明正典刑,祭奠死去的定襄县令,并为县令、县尉追加子嗣封赏,以慰藉二人在天之灵!”
“他还没说完,你让他说完!”
刘德坐回到了座位上,依旧气愤难耐。
“定襄百姓得知此事,便彻夜袭击韩猛所在府衙,不过被魏军击溃,随后韩猛便发布屠城令,除了少数早已逃离的百姓外,定襄县已是空城一座!”令兵说完,便低下了头。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侍中祖纳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宗泽气怒难平,愤而出列道:“主公,定襄百姓皆是大汉子民,如不将韩猛处死,如何能平天下之怒!”
“请主公杀韩猛,为定襄百姓报仇雪恨!”
众将也都出列,向刘德请求道。
刘德猛然起身,对众人喝道:“韩猛暴虐不仁,这天下如何能容他,不过让他这么死了,太过便宜他了,命秦琼将韩猛打断四肢,快马运来,并让秦琼将四千魏军俘虏全部枭首筑城京观,用来祭奠定襄百姓的在天之灵!”
刘德又看向那名令兵,询问道:“定襄县令妻子可还在?”
“尚在,定襄县令之妻子因为返回娘家,逃过了一劫!”令兵回道。
“大善!英雄子嗣尚存,这是值得庆贺之事,让我还能有弥补的机会!传令下去,追封定襄县令为太中大夫,县尉为忠武将军,在命二人子嗣入期门军!”
“是!”
众将领命道。
这时又一名令兵前来汇报,“殿下,敌军正在前阵堆石成台!”
“堆石成台?这是何意?诸将士随我出营一观!”
刘德起身说道。
等刘德率领诸将出营,便是看到不远处的魏军这早大肆建造土木,甚至已经建造起了三座高台。
荀攸见状答道:“殿下,敌军堆砌高台乃是为了向我军推进,压缩前线阵地,限制我军布阵,好趁机攻伐我军大营!”
“李风倒是颇有战法,竟让想到了此计!”
刘德随后指着远处魏军的高台道:“既然他们建造高台,那么咱们就破坏他,命令工匠们建造投石机,将这些高台给我砸掉!”
刘德当然也可以派遣兵马摧毁高台,但刘德麾下兵马本来就不多,当然不愿意让将士们去送死,而用投石机刚刚好!
别忘了,刘德可是玩投石机起家的。
工匠们得到命令,迅速开始伐木建造投石机,不过数天时间,就建造好几十架投石机。
刘德将投石机推到阵前方,一枚枚巨大的石块,投掷出去,虽然准头不高,十枚也不见得中一枚,但气势吓人,唬的正在建造高台的魏军纷纷躲避,十分耽误建造高台。
而且只要石块砸中高台,便是将堆砌成的高台砸的泥石飞溅,随后便是轰然倒塌,已成粉碎。
韩卓向李风请命道:“大将军,如今敌军有投石机在,我军无法建造高台,不如末将率领骑军破坏的汉军的投石机!”
李风点点头道:“自刘德率领大军赶来,汉军士气高昂,营寨防固紧密,如若强行攻打必然是损失惨重,而我军仅剩不足两个月的粮草,所以本将军才建造高台,层层推进,使汉军寨墙失去防护作用!但没想到汉军竟会用投石机的方法,破我高台!”
“不过汉军的投石机明显距离不足,远离汉军大营,这便是咱们的机会,这样,你领一营骑兵,趁其不备,将所有投石机焚毁,破坏掉!”
“末将领命!”
韩卓听罢,随即便点了一营兵马,出了大营,直奔汉军投石机所在。
刘德当然知道魏军会派人破坏投石机,所以早早命令徐晃带兵看守投石机。
徐晃见到杀来的韩卓,大喝道:“吾主早已命某等候多时了!”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杀!”
韩卓挺枪便刺!
徐晃见到韩卓这才放声大笑,大斧一挥,“我原以为是何人,原来是断指鼠辈!”
“啊!!!贼将受死!”
韩卓被徐晃戳到痛处,双目泛红,气的浑身颤抖,小拇指的伤口更是隐隐作痛。
韩卓气愤之下,枪如霹雳,刺向徐晃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