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某过来!”
典韦大喝一声,将一名类似小头目的匪徒拽到刘德面前,大手按住匪徒的脑袋,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让其跪在了刘德面前。
典韦禀告道:“主公,所有匪徒皆被斩杀,这狗东西是他们的头目,关将军他们在收容被这些贼子祸害的百姓。”
然后典韦拿出一块红色巾帻递给刘德看,刘德看到这条巾帻,鲜红的颜色在火光的摇曳下显得颇为刺眼,不由得心头一震,这条巾帻和那菩萨教妖道头戴的巾帻是一样的!
难道是菩萨教进攻陈留城?
那就太过恐怖了!
宗教的力量,在这种封建社会产生的破坏性极大,而且宗教最善于蛊惑人心了。
刘德接过巾帻,感觉不对劲,布料并不相同,在翻看了一下,也没有花纹,难道自己猜错了?
“汝乃何人?竟敢袭扰村子,奸0.0**女,屠戮百姓,真是最该万死!”刘德恨恨地问道。
此种贼子真是该杀!
“呵!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告诉你,某乃小明王菩萨麾下都头,某菩萨教五十万大军已经将陈留城团团围住,你如若放开某,一切既往不咎,不然,等某大军一到,尔等立刻化为齑粉!”贼首放肆的叫骂道。
“大胆!”
典韦听到这贼人敢威胁自己主公,这还得了,大手一把将贼子的脑袋按在了地上使劲摩擦,等到小头目因为痛苦而不断地嘶吼时,这才松开了手掌。
小头目的脸被地上的石子磨破,鲜血混杂着泥土,分外狰狞,恐怕胆小一些的人见到都会被吓死。
小头目一点不掩饰眼中的愤恨,破口大骂:“小子!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
刘德不理会小头目如同鬣狗般的嘶吼声,蹲下身子,将红色的巾帻展示在小头目面前,道:“你既然是菩萨教中人,还是个小头目,为何这巾帻布料和某见到的有些不同呢?而且没有花纹?”
小头目听到刘德的话语,本来愤恨的脸上竟然有些许震惊,“你...你怎会知道这些的?难道你见过别的样式的巾帻?”
“贼子!还不从实招来!”刘德喝道。
“哼!小子!你竟敢杀害我菩萨圣教的教徒,你必将遭受天谴,坠入阿鼻地狱,遭受万蚁噬心之苦!救苦救难,唯老母菩萨!老母降世,众生解脱!”小头目眼中带着狂热,挥臂高喊着口号,让刘德心惊不已,没想到这菩萨教洗脑竟如此恐怖。
“主公!”
戴宗拱手道:“您去看一下受害的百姓吧!这贼人就交给某来收拾!在某的手段下,保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必会如实招来!”
刘德点点头,戴宗担任了数年京兆尹大狱的狱长,祖上三辈都是狱卒,可谓是十分熟悉邢狱手段,让这个小头目张口应该是没问题的。
该去看看受难的百姓吧!
刘德来到一间还算完好的茅草屋,关羽将存活下来的百姓全部安置在这个茅草屋里,毕竟夜已经深了,外面有些寒冷,风比较大。
存活下来的百姓只有一名老人,还有四名遭受凌0.0辱的女子,大的三十来岁,小的只有十几岁!
关羽找了些衣物让女子穿上,她们之前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粉碎了。刘德看去,她们几乎人人带伤,脸上青肿,露出的了小臂上血色的划痕,血红色的嫩肉翻卷出来,让刘德心中更加愤恨那些该死的匪徒!
“关羽,快去马上拿金疮药来!”刘德吩咐道。
“主公,周仓已经过去拿了!”关羽道。
“主公,某拿来了!”没过一会儿,周仓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小罐金疮药,还有一卷干净的白布,可以用来包扎伤口。
刘德将金疮药递给一名年纪较大的女子,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将金疮药给她敷一下吧!”
刘德指了一下手臂受伤的那名女子,那女子缩在墙角,双目无神,瞪着前方,身体不停地抖动,她不光身体受到了伤害,恐怕精神上遭受的创伤更大,可是刘德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抚。
那女子装着胆子接过金疮药,对刘德道:“民女多谢这位公子!”
刘德在看向躺在床上的老者,那老者胸口不停起伏,看样子是并无大碍,老者身旁跪坐着一名十几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泪水早已经浸满脸颊,双手抓住老者的手臂,嘴上不停地呼唤着:“爷爷,爷爷!”
秦琼上前对刘德道:“主公,这位老大人应该是被击晕了,属下看了一下,应是没有什么大碍!”
刘德点点头,说道:“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外面有多少被杀害的百姓?”
彭越道:“主公,一共有八具尸体,两名老丈,一名老妪,两名男子,一名妇人,还有两个孩子。”
“我的孩子!”在屋内的一名妇人听见彭越说道‘两名孩子’时,不由得捂嘴痛哭起来。
刘德张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一阵火大,扭头便出了茅草屋。
“主公!”
关羽等人也跟了出来,担忧道。
刘德摆摆手,示意无事,看着漆黑一片不见星光的天空,手臂撑在泥土墙上,背对这众人道:“我只恨没能早一点过来,也许就不会...”
秦琼道:“主公,千万不要因此而自责,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没错,秦琼,咱们走的时候带上她们,如果将她们扔在这里,在遇到匪徒可如何是好?”
“末将明白!”
秦琼应道。
而这时,戴宗手里拿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那匕首刃上还隐约看见上面的血迹,“主公,那贼子已经招了!”
刘德看着戴宗手中的匕首,看来那小头目遭受了非人的刑罚啊!不过,这些贼子全都罪有应得,该杀!
“他都交代了些什么?”
“启禀主公,此人本来是陈留附近山上的山贼,被菩萨教收编,因为有些勇力,让其担任一个小头目,不过因为时日尚短,所以只能带粗布制成的巾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