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叛逆,她悲观,她脾气不好,她缺点多多,她吸烟像是在抽毒品……没有人会喜欢她的,没有人在乎她的。
慢慢的坐在了落地窗前,陆小贝闭上了眼睛,一脸入神的抽着烟,就连来靖天进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
“陆小贝!”
来靖天的冷声在冷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陆小贝的手一颤,她低下了头。
来靖天走到她面前,反感的看着她两指间的香烟,呼吸加重了些许,久久,他轻淡的开口:“我明白一个女孩儿失去家庭,失去家人独自孤身的感觉,可是,你不该那么颓废,何况,你答应过我,不再抽烟。”
“我……”陆小贝哑言。
失去家庭失去家人一无所有,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她不是为了这个而颓废,那她是为了什么呢?仿佛才苏醒过来,她一下子被烫的放开了烟……
她是为了,他去相亲了。
面对着他的“管束”,陆小贝忽然愤怒的站了起来,高昂着头瞪着他:“我颓废关你什么事,我抽我的,我就是毁信了,你能奈我何!”
来靖天脸色更冷,下一刻,竟听到她哽咽起来的细碎小声——
“我爸妈都没那么关心我,你一个陌生人,你那么关心我干嘛……”
她知道,他管她,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了,是真的在关心她,希望她赶快好起来,可是,谁那么纯粹的关心过她啊,她明明就不需要他的关心……她已经习惯了不被关心,习惯了自娱自乐,习惯了佯装活泼俏皮,好像自己很开朗。
“唉。”来靖天看她这样,摇了摇头,“过来。”
“一直都站着呢。”陆小贝犟。还差两步。就到他怀里了。
此刻,恍若才回神的来靖天,忽然不可置信的笑了,他刚才竟就是要抱她。看她那么的脆弱,他竟就是要抱抱她,就像是拍她的头一样,如此自然出现的想法,实在让他……
如果陆小贝知道来靖天心里的想法。应该会呕血吧,早知道,就过去了。
“陆小贝,你在我的家,就得听我的,如果你不听我的,那么,请你现在就搬出去。”
“什么?”
来靖天侧目淡漠的看她:“耳朵有问题?”
“……”
陆小贝看着地上的烟头,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心里的阴郁却久久不散。抬起头,狠狠瞪着来靖天。
被瞪的人,莫名其妙。
他转过身,闻着空气里的烟头,不禁再次皱了皱眉:“陆小贝,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小贝赶忙蹲身,捡起地上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旋即拿起空气清新剂朝房间里喷了几下。
顿时,茉莉的清香掩盖了那令人反感的愁绪的味道。
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陆小贝负手靠在落地窗上。她看着那个男人,仿佛随口那么一问:“今天去相亲了?”
得到的不过是简短的一个“嗯”,她自嘲的挑了挑眉,怎会几天时间就爱上一个如此寡淡的男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你喜欢她吗?”
闻言,来靖天漫不经心的说:“不过见过一面,何来喜欢之说。”
“那……感觉好吗?”
“感觉她和家族里的大小姐都是一个样。”
“……所以?”
来靖天不解的看向问题很多的她:“所以什么?”
“所以,她太大众,你对她没什么感觉咯?”陆小贝垂下眼问。
这一次,来靖天无声的点了点头。
陆小贝抬起头。刚好就看到,不禁感慨:“你的眼光真高,人家可是天鹅,你都看不上……”
那我这样的丑小鸭,更是想都不要想了,呵呵。
“再不娶妻,你就要成剩大叔了。”她眉目清淡的调侃。
“不劳费心。”对此,来靖天回了四个字,他打开房门,再次补充,“想想你的人生打算,过几天,我要回北津市,不带任何人。”
“……”陆小贝。
来靖天要走,被抓住,“你也要丢下我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丢下,只是走完同段路程之后,各自理应行别。
陆小贝闻言,她咬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在你心里,就是淡如水的交往?别跟我说什么君子之交,我又不是男人,哪来的君子!!”
她发怒。
“你还要我帮你什么?”来靖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温和反问。她这样缠着他,必是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你还要我帮你什么……
你还要我帮你什么!
口气,晕着淡淡的不耐烦,陆小贝是听对了,还是听错了,只见她缓缓的放开男人的膀子,退后两步,“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再拖累你了,也不会缠上你的……”
来靖天蹙了眉心,却轻轻的嗯了一声,离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转身后,我眼泪坠落的轨迹。
陆小贝慢慢的闭上了湿眸,总有一些人或者事情,让你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
她常泡茶。
她要经过了多少事才能像茶一样的布满沧桑却清澈见底?!不知道。
坐在房间里,一杯茶水在桌上静静的沉淀着。
她打算明早走了,她选择:在来靖天离开之前,先离开。
……
另一个房间里,线条清白分明,每个角落都透出大气与稳重。
来靖天坐着,仁安站着。
“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我的父母,这次我去并不打算带任何人。”来靖天看着杯中的茶水,淡淡的继续,“你顺便,在暗地里多照顾着陆小贝。”
“不带我走啊?”仁安苦脸,乍然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惊涑,“我多照顾着她干什么?”
他不太明白,市长的嘱咐里怎么会有陆小贝。
“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来靖天慢慢的说,其实,他是不放心……陆小贝一个人。这个女人,挺会糟蹋自己。
“好的吧!!”仁安点头,“少爷,你觉得你和陆小姐有可能吗?”
声音,渐渐的小心翼翼起来,仁安却是用所有的勇气才得以问出,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