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一暖无奈的想,这老天爷怎么就喜欢看人,丢了心?!
“谁的电话?”
“哦……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莫凡帅的问声拉回了一暖的思绪,她转身傲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让被看的男人,暗地里咬牙切齿。
拽什么拽!
一暖说:“能不能成,就在这两天了。”
闻言,莫凡帅的脸色逐渐深沉起来。
他明白,她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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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
同一个医院里,苏然住在最高层被人保护着,今天她打了电话给温清朗。
彼时,温清朗正在办公室批示文件。
他说了好,就挂了电话,幽深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让人看不透心思。
苏然今天脱下了病服,换上了今年最新款的裙子,还化了淡妆。温清朗推开房门的时候,她站在窗前,转过了身体,看见他,开心的笑了。
如果被他爱着,一定是一种幸福,可惜……她从没得到过他的爱,罢了。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温清朗平静的睨着她。
“不是的。”苏然摇头,缓缓的走向他。
“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埋在我心里很久的事情。也许告诉了你以后,你可能会让我生不如死……”
温清朗黑眸微眯,看着苏然今日不同往日的打扮,心里已有了预感。
苏然在他面前站下。看着这张令她迷恋的脸孔,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沿着男人的轮廓,温柔的抚摸着,她痴痴的看着他,苦涩的说:“清朗。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温清朗看着她,沉默不语。
“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嫉妒,我非常的嫉妒季忧晴,嫉妒她被你重视着,嫉妒她在你的眼睛里,嫉妒她在你的……心里。只有她会让你失控,七年前的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你就那样丢下我,拥着她走了。事实是:在我和她之间。你真的选择了和我分手。”
说着说着,苏然依赖的抱住温清朗的腰,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说:“是不是只有我快要死掉的时候,你才终于舍得给我一丝这样的温柔?不拒绝我。”
“苏然。”温清朗刚喊出名字,苏然就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性感的薄唇中间,她哀求的看着他:“不要说话,听我说话……”
她害怕听到他疏离淡漠的语气。
微笑着,她看着他默然不语,复杂凝着她的模样。温柔而小声的说:“我不喜欢季忧晴,一点都不喜欢她,所以,那天我约了她到茶馆。在她面前宣告:你是我的男人,你最爱的是我!我骂她是小三!!!”
温清朗俊美的脸孔,危险的晦暗了下去,他拿开她抵在唇上的手,淡淡说:“苏然,你不该那样说她。”
苏然贪婪着嗅着他好闻的气息。忍着眼泪,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现在才知道曾经的我有多可恶……可是已经晚了啊,那天的约见是阴谋,季忧晴出了茶馆就被我和安白天的人抓住了,我们把她带到海边,用一把刀,杀了她。那个时候,她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在她死之前,安白天侮辱着她,把她踩到脚底下……她死前经历了骄傲被毁灭的痛苦,而我,不但袖手旁观,还坏心眼的告诉季忧晴,你在我身边呢!我告诉她,就是你让我和安白天杀了她的……清朗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呜呜呜……”
苏然彻底哭了,说到最后,彻底的在温清朗怀抱里害怕的哭了,她死死的抱着他,不敢松手,怕他会甩开她,用那样愤怒又厌恶的目光剜着她,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她好害怕!!!
即使预料到她将说出的话,可当亲耳听见她的承认,听见这个全过程,温清朗还是沉痛的闭上了眼,那时的忧晴,该有多痛……
“苏然,你为了你的私心丢弃了人性,你真觉得值么?”他听到自己幽冷的嗓音问道。
抱着他的女人,却只是在忘乎所有的哭,浑身上下充斥着绝望的气息。
他叹了口气,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去,西装外套却紧紧的被女人揪着,不放手。
“苏然。”他低声说。“放手!”
“对不起,清朗,对不起……”
女人的伤心被他忽视,他别过俊脸,低沉的声音彻底冷了:“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反应很奇怪吗?让我给你个提示:我没有对你的这番话,做出任何震惊的表情!”
苏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闻言,她不可置信的瞪大泪眼,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
“你……不,不会的。”她想到他早就知道了的可能性,立刻就摇头否定。
他知道她最丑陋的一面吗,不,不!
然,她的不,终究是妄想了。
温清朗幽深的睨着狼狈不堪的女人,说:“我不但早就知道是你和安白天害死了季忧晴,我还知道,季忧晴没有死。”
没有……没有死?
这句话,真如炮弹炸了苏然整个世界,她几乎是站不住了,而温清朗也没有伸手扶着她,任她颤动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崩溃在地。
“她现在是市长曾经的未婚妻来一暖,她已经开始向我们报复。”温清朗的目光淡漠到极点,告诉这个愚蠢的女人,外面发生了多少事。
“安白天已经被她送进了监狱。她现在在想办法让安白天自己认罪,换言之:让安白天自己弄死自己,才能让她仇恨了七年的心有一丝平息。同时,她也在找你。”
苏然闭上了眼睛。颤抖的问:“这是真的吗?”
闻言,温清朗忍不住弯起嘴角,眼里却不带半点的笑,“你认为我会拿这件事和你开玩笑?”
“……”苏然喉咙艰涩,再也没脸说一个字。
“苏然。我一直在等着你向我亲口诉说,我甚至想过,要怎么弄死你,才能让你觉得最痛不欲生?”
温清朗蹲下他矜贵的身子,伸出手,狠狠的扼住苏然的下颚,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他冷笑的脸。
苏然面无颜色,她呆滞的看着温清朗,许久许久。说:“我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不过我高兴,她还活着……”
压抑已久的怒气,膨胀起来,温清朗幽深的黑眸,更加寒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冷冷的响起:“苏然,这些年来,看见我你就不会觉得愧疚么?杀了我最爱的女人。却在我面前,装了那么久,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你爱我,让季忧晴以为是我想她死。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如果是,那么,请你把你的爱,收回去,我温清朗,承担不起——”
悲凉的味道充斥在苏然的眼睛里。她看着他,心血上涌,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温清朗,深邃的眸里闪过复杂。
她脆弱的声音在说:“我知道,我有多不好,可是能不能看在,看在我还有三个月可活的份上,让我每天看到你,哪怕就一眼……我快死了啊,清朗!!!”
说到最后,喊声是如此的空洞和无力。
温清朗甩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终是,不再说刺激她的话,看了地上那口血一眼,他收回目光,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点了火,放在嘴里抽了起来,无温的脸上似乎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叹息……
也不知道,是在叹谁。
而苏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痴了。
报应来了,她接受,但无法接受在最后的日子里,见不到温清朗,真的……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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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辆黑色轿车如风般的驶来,吱——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
司机从车上下来,到了后座,恭敬的把车门打开,管铭轩冷着脸从里面站了出来,他抬头,看着“警察局”三个字,眯了眯眼,对司机说:“你在这儿等着。”。
“是。”司机应下,看着自家总裁高大的背影逐渐远去。
当安白天听到有人来看她的时候,她第一时刻拒绝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关心她,来看她的人,都是不怀好心!!
那她何必去见?
直到……
女看管扔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体,让她瞬间改变了主意,心里甚至是忍不住升起了惊喜和期待。
也许……他来是良心发现,救她出去的。毕竟,曾做过夫妻啊!
看到管铭轩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对面,安白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铭轩,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即使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买-凶-杀-人,我真的没有……你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做出这些违法的事情呢!”
“人家说,问心无愧,无需多解释,急着解释的人,大多心里有鬼。我这还没问什么呢,你就给我来这么一通,安白天。你认为,我真的了解你吗?”
管铭轩浸着寒光的目光,看着安白天心弦一紧。“铭轩,我是无辜的。我解释也错吗?我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你,谁还了解你?”管铭轩哈哈大笑起来,嗓音有力的如一把锋锐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进安白天的胸膛——
“我看。只有你自己最了解你!”
安白天伤心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管铭轩英俊的脸,在逐渐狰狞,他恨恨的说:“安白天,我真的是恨透了你的装模作样,装了七年,还不够么?”
安白天歇斯底里:“我装什么了!”
他这样对她说,真的很伤她的心,她对他,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是真心真意。不掺和一丁点的虚假!!!
管铭轩紧攥着拳头,目光如炬的看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厌恶的说:“你说我了解你,我了解你会杀季忧晴么?”
“……”安白天因为震惊,张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那一刻,真的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被炸没了。
管铭轩看着她。自己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嘲讽的把手放在桌上,背影显得有些颓废。
是啊,七年了。到底是妻子啊。
他低垂眼帘,笑了:“安白天,人生有多少个七年?你装了小半辈子,有什么意思啊?最真实的你,是自私的、是庸俗的、是恶毒的、是低廉的,你非要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你恶不恶心?”
被人说到了痛处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最爱的人说到了痛处,并且还附带一句:“你恶不恶心?”
安白天的表情更呆了,她木木的看着对面的管铭轩,不自知的掉下了眼泪。
原来,她可以轻易的被管铭轩给击溃。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你以为我想?”忽然间,安白天朝着管铭轩哭吼了出来,忘记了一切,她发泄着自己的悲伤——
“我悲哀的家室让我无法像季忧晴那个大小姐一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要我自己去争取!季忧晴她天生清高,她有你,她有管家的爱护,她也有资本去清高,然而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呵呵,我自私,庸俗所有不好的词都是我的,你以为季忧晴是什么好鸟儿?她本来就该死,我从来都不后悔杀了她,从来都不后悔!!!”
她疯了一样的在说:“你以为她有多好吗?她早就卑鄙到极点了……”
“够了!”管铭轩愤怒的打断她。
眸色阴暗:“你说季忧晴什么都有,那你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她的父亲被我的爸爸给逼死,她的母亲下落不明,我爸爸的抚养对她来说,是如履薄冰!她从小被我爸爸撞失忆,隐忍仇恨,认贼作父,为了生存,装了二十年的傻子,说起来,她的经历和家世比你要悲惨的多得多!你为什么只看得到人家华丽的一面?安白天,你不肯承认么……其实就是你的心理,有问题!!!”
安白天疯狂而着急找着语言去辩解,然而最后……
她看着管铭轩,很苍白的回了一句:“不,我心理没问题,没有的。”
管铭轩对视着她:“你买-凶-杀-人,你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还不知悔改?”
安白天想了一会儿,对他怒目而瞪:“那又怎样!我只是在争取我要的,我做错什么了?又要知什么悔改?!”
她想清楚了,季忧晴怎样悲催关她什么事!她和自己最爱的男人在一起,她就该死,她就是有罪!
而自己,就应该把最爱的男人,夺回来,杀了她也在所不惜。
争取自己想要的,她没错,她不悔!!!
管铭轩咬牙喝道:“安白天,你的心理真的有问题!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认识你!!!”
安白天死死咬着后牙龈,眼前的视线愈来愈模糊不清。
“安白天……你不认罪,你到底还想要祸害谁啊?”很久很久,管铭轩叹了口气。
“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能要我坐牢啊,你给我滚,我祸害谁不关你的事!”安白天低吼出口。
管铭轩冷冷一笑:“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不知悔改。我却不可以不为我的忧晴报仇,你杀了她这笔账,你别妄想逃脱得了!!!”
闻言,安白天心里真的悲哀成了一条河。她脸上却死撑着,不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说:“你有证据吗?七年之前的案子了,你以为七年以后还可以把它翻出来,定我的罪?!”
“不能么?”管铭轩脸上的表情逐渐诡异,“安白天。你真的忘了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管铭轩了,在商场上“锻炼”已久的我,想捏死一个人,真的不难。”
淡漠的口气。
安白天脸色一变,抬头防备的看着他,想问什么意思,然而,还没等她问出来,余光就瞟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警察,她瞳孔一缩。
“好一个安白天。”带头的警察走到安白天面前。看着她嘲讽的赞了声。
她的话,他们全都听到了,真是多亏了事先通知的管铭轩,七年前,原来季忧晴不是失脚跳海,真是瞒得他们,好苦。
好一个安白天,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猴儿在耍……还整整耍了七年!!!!
安白天不可置信的看向管铭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竟然是死在这个男人手里的,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手里……
心,彻底碎了。
“你算计我?”她哭着大喊。
管铭轩低沉的声音更加淡漠:“我要为我的忧晴报仇。最直接最快速的办法就是,你自己承认。”
他在来之前就想过了,安白天杀季忧晴这笔账,就由他来结算。
这个女人……疯狂的默认了一切,并说着她对季忧晴的不满,说着自己的可怜和自私之处。再也不装的她,原来更让他讨厌。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望!!!!
转身离开,背后是女人哈哈嘲笑的声音,那笑声,竟让人心酸的很,管铭轩吞下了喉咙里的艰涩,快步走出了警察局。
“哈哈哈哈……”
手铐的冰凉从肌肤传到了心里,安白天止不住的笑着,大笑着,在警察难看的表情下,她还是在笑着,仿佛要在这最后的日子里,笑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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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暖完全没有想到,管铭轩会给她一个惊喜。
得到消息的她震惊了很久……
本来只要,管铭轩说得安白天心灰意冷,说得安白天想奔死就好,却没有想到,管铭轩竟然套了安白天所有的话,一并为她当年的冤案,报了仇……
其实她知道的,多少年前的案子重提,是没有什么用的,所以向安白天报复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借自己被杀那件事,让安白天万劫不复。
现在!
管铭轩竟然让安白天亲口承认了一切,天哪。
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么?
一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真心的有一种,低估了管铭轩的感觉,管铭轩,真的不是七年前的管铭轩了。
安白天那个案件竟然登上了报纸。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季忧晴,都知道安白天——只是人们摇头在感叹,人都死了,七年后抓到凶手,还有什么用呢!
报纸,苏然自然也看到了。
她却很平静的把手里的报纸放在了桌上,早已,心如死谭了。
原来,坏人终究是要遭到报应的呵呵……
安白天啊安白天,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吧?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的呢。
苏然垂下眼帘,脸色苍白至极,清朗说季忧晴重生了,变成了来一暖,并已经在找她了……
第一个是安白天。下一个,轮也轮到自己了呀。
“有酒吗?”她朝门口的保镖喊道。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张带着黑色墨镜的脸孔暴露在空气里。冷冷的男音在说:“苏小姐,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三少那儿我们也过不去,还请别为难我们!!”
“我都已经快要死了。身体再差也就这样了,你们知道吗?”苏然讽刺的看着他们。
“抱歉,苏小姐。”
门,被重新关上。
苏然扯了扯唇,灰心的闭上了眼睛,趴在了面前桌子上,如一个死人般,再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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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听到门响,来一暖说道:“请进!”
她正在为之雅按揉着肩膀和双腿,医生说这样可以活跃筋脉。不然等醒来的时候,动弹会不舒服的。
莫凡帅静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谭之雅熟睡的脸,忍不住苦苦一笑。
不巧的是,这抹笑被来一暖看到了,她顿时眯了眼,冷声为之雅问道:“你会等她多久?”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耐心了。
“别问那么白痴的问题。”莫凡帅烦躁的别过俊脸。
来一暖咬牙:“莫凡帅,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莫凡帅陡然刺向她:“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的答案啊?好啊,那你就去问温清朗。他会等你多久。”
“……”来一暖真心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
她轻轻的给之雅盖上被子,说:“莫凡帅,我不管你怎么说,你都必须要等之雅醒来!说我多管闲事。我无所谓。你要是敢在之雅没醒的这一段日子里,和别的女人搞-地-下-情,我一定灭了你!”
莫凡帅:“……”
有那么冷酷而彪悍的闺蜜,他也是服了之雅这个小女人了。
“我有话和之雅说,来一暖,你别妨碍我们。出去。”莫凡帅忽而冷声驱赶。
来一暖不自知的撇了撇嘴,心想这什么话啊,好像她做了他们的电灯泡似得,哼……
“好好照顾她,有事叫我。”她不放心的叮嘱,招来莫凡帅更加寒冷的一眸:“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吃枪药了吧!
来一暖走出了病房,坐在门边的家属长椅上,她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苏然住在这个医院的最高层,听说是被神秘人保护着……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个女人的行踪,终究是被她查出来了。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是天意,是天意,她怎么可以违背呢?
来一暖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站了起来,走向电梯,眸底散发的,却全是冷意……
病房内,莫凡帅贪婪的看了之雅那么一会儿,附身吻了吻她的鼻子,轻声说:“之雅,知道吗,恋人最纯真的吻,就是吻鼻子这一处。”
然而,现实不是童话故事,白雪公主没有被王子吻醒,她还在不知今昔是何夕的睡着。
“刚刚,你的闺蜜问我,我能等你多久……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莫凡帅抓着她嫩白的手,嘴角勾起一道落寞却坚定的笑容。
“我都连你的一辈子都要了,她还问我会等你多久呢,真是好笑呵。”
“撞你的人,判了死刑,之雅,开心吗?”
“经历了这件事,我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毒,是无声无息钻入人心扉的那一种毒!!等人发现的时候,早就……没救了!!!你这个坏女人,是在用睡觉惩罚我?拜托……你都已经睡了那么久了,真的够啦!!!!”
莫凡帅宠溺的不停的对谭之雅说,说了好多好多,毫无生机的白色病房里,有了他的话之后,似乎没那么冰冷了,更似乎被他注入了深刻的思念,与希望。
其实爱一个人真的很简单,简单到了极点了。
你爱一个人,你就愿意等她,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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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留在这个病房里,是因为有可能会被治好,再难熬,她也咬牙忍下。
现在,医生都下了死亡通牒了,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病房里?枯萎的等死,未免太没意思!
苏然跌跌撞撞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病服,换上了衣服,走向门口。
她累了,在这个病房里七年,真的累极了——
打开门,意料之中,保镖皱眉看着她,防备问道:“小姐,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想出病房溜达溜达,这也不可以么。”苏然傲然的睨着他们。“我可是三少心爱的女人,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三少?
正走向反方向的来一暖,骤然停下脚步,冷漠的眸子,看向声音的发源处。
苏然扫视的眼神正好和她对上,两个人,隔着空气,明明互不认识,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让她们不苟言笑的相视了很久……
“你好。”来一暖走向她的方向,一点也没把门口的保镖放在眼里。
苏然呆滞的说:“你是谁?”
有一种害怕,让她瞬间想要关上门,躲开那双如毒蛇一般……阴骇的眸子!!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已经站在面前的女人说:“你好,我叫做来一暖。”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原来,她是怕她的报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