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就是灵霄阁,好壮观啊!”
皇甫泽见灵霄阁这般宏伟雄观,忍不住赞不绝口。
只见那块“灵霄阁”的牌匾恢宏大气,门外两座石狮更显威武霸气。
阁门口处,门庭若市,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英雄好汉络绎不绝。
一位黑衫中年男子正躬身检察诸位来者的英雄帖,以及汇报来者贵讳。
“黄山派掌门杜德意,点苍派掌门岳阳,峨眉派掌门琴音师太,各位,请!”那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甚是恭敬。
涂十五向皇甫懿德介绍道:“他是灵霄阁的总管,姓雷名旭,是聂盟主的心腹。”
皇甫懿德父子低低地“哦”了一声,便跟着涂十五往门口徐徐走去。
那雷旭见来者是丐帮中人,眼里充满蔑视,只淡淡道:“丐帮涂十五,请出示英雄帖。”
涂十五双手呈上英雄帖,那雷旭竟直呼其名讳,毫不客气。
他心里有些不愉快,却又不敢言语。
皇甫泽见状,心里为涂长老抱不平,想上前指责那雷旭,却被皇甫懿德阻止了。
皇甫懿德轻声嘱咐道:“莫要冲动,我们是客,不得无礼。”
皇甫泽只好瞪了那雷旭一眼,忍气吞声,心里甚是不自在。
那雷旭拱拳问皇甫懿德道:“阁下是?不知可有英雄帖?”
皇甫懿德扬了扬手中的英雄帖,朗声道:“在下姑苏光明教教主皇甫懿德,见过雷总管。英雄帖在此。”
雷旭大惊,恭敬地哈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皇甫教主,雷某真是有眼无珠啊,您请进。”
他对皇甫懿德倒是客气得很,毕竟皇甫懿德的威名可是响彻武林,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怎敢怠慢。
雷旭作个请的手势,扯开嗓子向里面喊道“光明教教主皇甫懿德到。”
皇甫懿德父子在雷旭的带领下,来到了云霄殿。只见殿内富丽堂皇,各式摆设别具一格。
两边雕花紫檀木交椅上已坐满各派掌门人,除了刚刚到访的丐帮涂十五,黄山杜德意,点苍岳阳,峨眉琴音师太等人外,还有少林玄空大师,逍遥穆峥,武当易纬超等人。
皇甫懿德父子向诸位一一作揖行了礼,那些人也皆客气地起身回礼。
“哈哈,光明教皇甫教主,我总算把你盼来了。”殿上正中央的蟠龙椅上,一位身材魁梧、八面威风的红裳男子笑道。
皇甫懿德忙向他叩首道:“在下皇甫懿德,拜见聂盟主,今日有事耽搁,误了时辰,还望盟主恕罪。”
皇甫泽仔细打量了那位聂盟主,心下惊奇,被他的强大气势所震撼。
皇甫懿德提醒他跪下行礼,他才回过神来,恭敬地叩首道:“在下皇甫泽,拜见聂盟主。”
“哈哈,你们都起来罢,既然来到了灵霄阁,就莫要拘礼。武林大会还没开始,皇甫教主你来的恰是时候啊。来人,赐座。”
聂盟主唤来左右搬来一把椅子,特地放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可见聂盟主对白曜甚是器重。
那聂盟主名唤聂不群,是新武林第一任盟主聂人煌之孙。
他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称得上是一位蔼然仁者。
且他武功盖世,只手擎天,弱冠之年便已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皇甫懿德谢过后,便入了座,皇甫泽规规矩矩地,垂手肃立其后。
他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流转,左顾右盼,将殿内上上下下都扫视了一遍。
如今能一睹众英雄的风采,皇甫泽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聂不群正襟危坐,抱拳朗声道:“诸位能在百忙之中脱身,来此参加武林大会,聂某感激不尽。”
接着,他面色凝重,喟然长叹道:“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有两个。首先第一个,诸位也知道,最近江湖频生波澜,众多武林人士惨遭毒手,其中还包括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当务之急是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他停顿会,继续说道:“这第二,便是关于当年千屠门余孽的处置办法,还望诸位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回聂盟主,依老夫所见,近日在武林大开杀戒的恐怕是一些暗影组织。”黄山派掌门杜德意首先拱拳回道。
“那敢问杜掌门,你觉得会是哪个组织如此嚣张呢?”聂不群凝眉问道。
“老夫推测该是娲皇山洗刀崖所为,洗刀崖素来不与外界来往,只是暗地做刺杀买卖,听闻他们培养了一批冷血杀手,唤作七十二锦刀团。”
杜德意消息灵通,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
“没错,聂盟主,贫尼也认为是洗刀崖在作祟,他们自成立以来便屡次危害武林,如今甚至杀害了青城派的杨老英雄,此等祸害若不早除,恐对武林不利啊。”手持拂尘的琴音师太缓缓说道。
前几日,青城派的大长老杨志潜,在下山追寻得而复失的落英剑踪迹时,竟莫名其妙地被刺杀了。
此事轰动了整个武林,杨老英雄遇害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乡间百姓也有所耳闻。
“如此说来,洗刀崖的嫌疑最大了,嗯,皇甫教主,不知你有何见解?”聂不群微微点了点头,抱拳转向皇甫懿德问道。
“回盟主,依在下拙见,洗刀崖行事诡秘,胆大包天。只要给赏金,谁都敢杀,当今武林还真没有能与其匹敌的组织。所以,在下同样认为是洗刀崖所为。”皇甫懿德拱拳回道。
“哦...”
正当聂不群沉思之时,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响声。
只见门外,雷旭正拦着一位满面嗔容的持剑少女,不让她硬闯进去。
他躬身劝道:“大小姐,师父正在殿内召开武林大会,还请您莫要叨扰,否则,师父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啊。”
那少女丝毫不理睬雷旭,气呼呼地大步流星冲进了云霄殿,不顾众豪杰的眼光,她径直对聂不群抱怨道:“爹,我不要展风陪我练剑,他出剑胆怯的很,又总是故意让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身后,雷旭和一背剑少年慌张入殿,雷旭胆战心惊地跪道:“大小姐执意要闯进来,徒儿实在拦不住,请师父降罪。”
那少年恭敬地拱拳道:“展风拜见义父,见过各位掌门。义父,都是我不好,又让宁儿生气,请义父责罚。”
聂不群叹了口气,对雷旭和那少年吩咐道:“你们两个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们,雷旭,你先退下。”
那雷旭躬身应道:“是,徒儿先退下了。”
说完,便急步离开了。
聂不群责备那少女道:“宁儿,都怪我平时把你给惯坏了,怎这般无礼,还不快给各位英雄赔礼。”
那少女嘟囔了一会儿,见爹真的生了气,只好抱拳向在座的一一行礼。
当她的眼睛瞥向皇甫懿德这边方向时,她不屑地瞪了一眼皇甫泽,皇甫泽则礼貌地微笑回应,她却没再看他,只迅速转过头去。
皇甫泽望了望她的侧脸,暗想道:这水灵灵的小丫头脾气还很冲,怎这般傲慢嚣张。
聂不群抱拳歉笑道:“诸位,都是聂某教女无方,让各位见笑了。”
“怎么会呢,聂盟主,令爱生得如此娇俏,况且年纪尚轻,失了规矩也是情理之中嘛。”瘦削的逍遥派掌门穆峥轻捋胡须笑道。
那位少女,闺名唤作聂宁,是聂不群的宝贝女儿,约莫十七芳华。
平日里,她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是以性子甚是娇纵,桀骜不驯,心高气傲得很。
而那少年将近弱冠之龄,唤作展风。
因其父母当年曾受千屠门牵连,无辜遇害。聂不群见他身世可怜,便将他带回灵霄阁,收为义子。
两人自幼在灵霄阁一起长大,聂不群视展风为己出,一心一意想要栽培他。
而聂宁好像却不大喜欢他,嫌他太过木讷老实,迟钝无趣。
她虽对他满是抱怨与不满,但他倒一点也不在意,只一直默默呵护、保护、爱护着她,尽管受她的气,挨她的骂,他都一笑而过地释怀。
“宁儿,当初可是你叫着要练习剑术的。如今我叫风儿陪你练剑,你还怨这怨那的,真是无理取闹!还不快退下,爹还要和各位前辈商榷大事。”聂盟主脸色凝重,严肃地对聂宁叱责道。
展风贴近聂宁身前,轻声劝道:“宁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不要再让义父生气了。”
“哼,爹一点也不疼宁儿,宁儿再也不理爹了!”
聂宁嘟着小嘴,生气地跑出殿外,展风微微低头弯腰,向在座的各位歉意地抱拳后,也跟着跑出去了。
“聂盟主,不知这第二件事又如何呢?千屠门真的还有残遗的后代存在吗?”为打破尴尬气氛,皇甫懿德拱拳问道。
“不错,虽当年我祖父率领武林各派剿灭千屠门,但总有些漏网之鱼。千屠门门主屠佛死于我祖父剑下,左使寇兆书与少林方丈尘寂大师同归于尽。只是副门主冯鼎和右使游烈皆莫名逃过一劫,纷纷失去下落,韬神晦迹。”
聂不群回想起自小祖父叨念的惊天事迹,似乎自己当年也参与其中。
“那,敢问聂盟主,不知后来如何,是否追查到那冯鼎和游烈的踪迹?”杜德意一脸认真地追问道。
他对当年的千屠门事件饶有兴趣,十分好奇,自是兴致勃勃。
聂不群继续道:“之后,我祖父也屡次遣派暗人在中原各处循查,怎奈还是杳无音信,这也成为了我祖父的心病。”
他说完,长长叹了口气,继而又转哀为喜道:“不过,近几日,奉命潜伏的黑蝉客慕凌云,在蒙祈一带发现了游烈后代的踪影。原来,那游烈当年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易名为修裕,竟在蒙祈生活了四十余年。慕凌云幸不辱命,将那修裕的子孙逮捕回来。”
“裘盟主,那修裕后代全部带回了吗?可否带上殿来一见?”
杜德意甚是急切,他迫不及待想见识那修裕后代何方人物。
“那倒不是,慕凌云前去逮捕之时,修裕之子修徵天负隅顽抗,被慕凌云杀了。修徵天有一子一女,如今已押入牢中。各位既然好奇,那聂某便成全大家。来人,将修氏兄妹带上殿来!”
聂不群说完,便命令左右将那二人速速带来。
皇甫泽和诸位掌门一样,也甚是好奇,很是期待那修氏兄妹的模样。
没过多久,在两手下的推搡下,身着灰白囚衣,手戴镣铐的一男一女入了殿。
只见两人样貌皆甚是年轻,那男子约莫二十岁,脸庞俊俏之余透着冷气。
众人初见那少女竟有些诧异,因为她的脸竟生得甚是白净英秀,乍一看还以为是位俊俏郎。
两兄妹是千屠门右使游烈的后代,哥哥唤作修治平,酷冷之极;妹妹唤作修芙,浓眉大眼,白皙俏脸,甚是好看,却让人不敢轻易去接近她。
两人皆从容自若,淡定漠然,倒让在座的各位都为之惊奇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