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顺利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开始带着怀疑的眼光扫描着冬瓜和夏瓜,又回头瞅了瞅胡计划“那当初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啊”
胡计划惨笑“当初我也不知道冬瓜会离婚,娶夏瓜啊”
夏瓜看到土皇帝和地头蛇较上劲,凑到跟前“胡叔,你可真会cāo)心,俺和顺利这辈子都没缘份。笔神阁 www.bishenge。com不管咋样,这次也得谢谢你,帮着俺大借西瓜,要不是这么多西瓜,也不会在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
“我本来是看着村长的面子,才同意借西瓜的。”何顺利听见村长咳嗽一声,“要不然,我还真的懒得多事呢”
冬瓜见到何顺利趾高气扬的样子,把手机晃了晃“对了,你说个账号,我把借你的钱转给你”
胡计划趁机朝着何顺利笑了笑“顺利啊,人家还钱了,你就收下呗”
何顺利知道自己的剧即将结束,从衣袋里掏出钱夹,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冬瓜。
冬瓜熟练地将两万块钱转账进去“好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将银行卡递给了何顺利。
夜幕降临了,天渐渐地黑了,那带着一圈金环得月儿终于升起来了在月光的衬托下,一排排的房屋好似熟睡的婴儿们,不失那该属于鼓岭村的宁静。
矮墙低屋的庭院里,商务车像被铺上了一件银色轻纱的摇篮,随着晃动着的藤椅,一起轻轻摇晃着。
突然,郑光明只穿着大裤衩从商务车里钻了出来,望见藤椅上的秋瓜,扇着手,凑到了跟前。
“阿弟,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不仅打呼噜,还放”
秋瓜看见郑光明忍不住冷笑一声“行了,别扰民了”
“阿菊,我们俩在一块睡,好不好啊”
“胡说什么呢,我们俩还,还没有”秋瓜眼珠一瞪,“不行不行”
郑光明撒地摇着秋瓜的胳膊“阿菊”
“不行这椅子给你了,你睡这吧”
郑光明看见秋瓜起回了屋,自感失落地躺在藤椅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听见院外时不时地传来了青蛙的叫声,犹如当年哄睡自己的摇篮曲,和谐动听。
昏暗的西厢房里,瓜母望着秋瓜打开头的木匣子,心里的犹豫又加重了几分。
“这是你在世的时候,把你们兄妹四人的小玩意儿,都收在了这里面”
在灯光下,秋瓜摊开一张画纸,清晰地看见一个十来岁大的女孩,那样可,那样纯静,双眸就像一对珍珠反出两道银光。
“妈,这画里的人,应该就是京豆吧”
瓜母点点头“这是你哥画的,每年清明前,你都让你哥画一张这样的画,每次去祭奠冬瓜爸妈的时候,就这样的画烧了,心里就好受些”说着,泪光闪烁。
秋瓜轻轻地将素描画像卷好,塞回到木匣子里,继续翻腾着木匣子。终于,一个红丝绳坠着的用桃核雕刻的小篮子,刻着的“如意”二字格外吸睛。
“妈,这是谁的”
瓜母擦了擦眼泪,接过桃篮子瞅了瞅“这个,好像是你的吧”
“我的”
秋瓜心里一惊,将小桃篮子捏在指间,迎着灯光,仔仔细细打量着,脑子里却一直在反复着酒店里,亲眼见过京豆的母亲在铂金项链上坠过类似的小桃篮子。对于一个老干部,将一文不值的小桃核戴在脖间,难道有什么意图
“妈,这真的是我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瓜母听到女儿的好奇,淡淡地笑了笑“你捡到你的时候,这个小玩意就在你脚脖子上了。俺和你也想过,这个玩意,可能是当年扔下你的那个男人,留在你上的念想吧”
秋瓜眼泪猛然窜了出来“扔下我,扔下我的是我爸”
“这么多年过去了,俺一直没见过扔下你的那个男人”
“妈”秋瓜一头扎在瓜母的怀中,“不管是谁扔了我,你都是我亲妈,爸是我的亲爸呜呜呜”
瓜母抱着秋瓜的头“孩子别哭,俺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啊”
秋瓜一听,眼泪彻底地决堤了。
夜,太静了。
郑光明隐约听见屋里发出了轻柔的浪花拍在沙滩上的微语,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太奇妙了。回到了廊柱前的藤椅上,月光又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清晨,光熹微,乡村公路如同一条水灵灵的,弯弯曲曲的小河,一辆出租车像只乘风破浪的小船,在鼓岭村口停了下来。一把张开的太阳伞,像一朵鲜艳的花朵,在绿黄夹杂的村中飘来dàng)去。
伞下,京豆挽着瓜,拉着皮箱绕进了一次次在梦境中见过的迂回巷道。一道接着一道的红砖院墙,在曲里拐弯的村中绵延着,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顾不得枝枝叶叶的影子时不时地在脸上扫过。
“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瓜在一座瓜藤蔓延出院墙的门前,止住了脚步“是不是有种回家的感觉”
京豆犹豫着松开了胳膊“我,我是不是”
瓜长长地喘了口气“过去,注定的过去了,,是重生的力量。怎么了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啊”
这时,一首熟悉的儿谣,从一扇破旧的双扇大门传了出来。
“小河流水哗啦啦,小熊带我去偷瓜,小熊偷瓜我帮拿,小熊逃跑我被抓,再也不去偷西瓜。小瓜瓜,吃西瓜”
“呵呵呵”
在伴着一阵爽笑声中,瓜焦灼的眼神掺入了一些不安,望见院子里一对抓钩老两口跟着父亲,正围着逗乐的祖孙俩,发出来的笑声让心里刮起了狂风。回头看见京豆依旧地平静,眼神好像在自己上摸索着什么。
“娘大我们回来了。”
瓜母抬眼看见瓜挤进了大门,甩下了藤椅里的小瓜瓜,满怀迎到了跟前。
“哎呦,瓜真的回来了”
京豆紧跟着进了大门,见到瓜母一脸灿笑“伯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