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枪党 第66章 该死的人

    这个女人是谁呀？

    高斯很警惕，他不能出口询问。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女子交流，只能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试探女子的反应。

    “您认不出我来了？我曾经帮您保护过那个小女孩啊？”，女子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自以为然的认定是老魔法师年纪太大，记性不好忘记了自己。

    这个女人说的小女孩，应该就是小女了。看来是也是小女身份秘密的知情者。高斯还没有准备好下一步怎么办，外面就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让我躲起来，求您了！”，女人哀求着。

    这很简单，虽然高斯的异能大部分失效了。但是导师教授的隐形术没有收到影响，严格来说，灰砂只是作为画笔，在高斯身上刻下一个发动隐形的魔法阵。除了能将自己隐形，也能将别的物体隐藏起来。

    门直接被推开了，这个没礼貌的人身份也不寻常。就是首席之一，“花郎”—丘南。

    “抱歉，大师。我不是有意破坏您静修的时间。”，一边说，眼神一边游移，“公主妃失踪了。我想，也许她来过。”

    高斯摇摇头，手指放在茶几上磕了两下。

    这是卸甲人的暗语，厨娘教他的。

    “好吧，如果她来您这里，请立刻通知我！我知道您同情她，但这毕竟是老市场的规矩。”

    看来女子说的没有假，这是个机会。既然她需要帮助，那就可以做一笔交易。

    看着丘南离开自己的住处，高斯才解除了女人身上的隐形术。

    他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但是我可以救你。作为条件，你也要帮我！”

    女子发现自己不能说话，高斯刚才卸下了她下巴上的关节，只好狠狠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得不小心，从丘南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个女人跟布哈林是熟悉的，如果她发现布哈林说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我来这里是替布哈林换一笔债，但是他没能告诉我太多细节，所以我需要你来帮我，同时我可以救你，如果你明白了，我就帮你装回去。”

    女人又点了点头，高斯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动手。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女人很镇静。

    高斯没有直接回答，还是先有所保留比较稳妥：“我刚才听丘南叫你‘公主妃’，我很意外。莫非公主还能有妻子？”

    女人眼睑垂了下来，漏出一抹忧伤。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美艳无双的女人，显然不是英格人的血统。她的眉眼，给人一种古典的美感，更像是雕塑中天使的容貌。

    “今天，我还只是公主。明天，我会成为妃子。当然是公主妃！”，女人神情复杂，有些哀怨、又有些愤怒，还夹杂一丝恐惧。

    “谁的妃子？”，高斯能看出来，这女人会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嫁给我的外祖父们，同时也是我的父亲们…”

    “哈？！”

    这真是…什么鬼回答？！外祖父也是父亲，还是父亲们？！

    “很意外吧？我想大师不愿意待在这里也跟我们的这个习俗有关…”

    这是什么神经病习俗？高斯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如果你想知道，我要讲一个故事。这一切要从我们的国家开始…”

    在老市场的人们心中，他们是一个占据在英格土地上的国家，而元老们就是这个国家的帝王。这个国家曾经强盛，在大荣马帝国的铁蹄征伐到此之前，他们一直是最神圣的血脉。

    这个国家没有农夫、没有奴仆，他们需要的所有食物、布料，一切一切，都会由周边国家进贡。每一位国民都是贵族，天生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们是周围国家的信仰，所以被供奉。

    然而大荣马帝国的侵略，消灭了周围的小国。只剩下这座皇城孤立无援，幸好他们有得以自保的东西。才将大荣马挡在国门之外。直到荣马帝国分崩离析。虽然周边王朝多次更迭，但是这座王城依然风雨不倒。

    然而，强大的武器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却无法保护王国神圣的血脉。到今天，只有王室。也就是元老们才能保持纯正的血脉。

    为了保护这高贵的血脉，元老们只愿意跟自己的后代婚配，以混杂入别的下贱血统。因此这个女人的母亲和她自己，都必须嫁给自己的父亲们！

    “荒谬！我只见过圈养的猪愿意和自己的后代交配！”，高斯感到恶心，什么狗屁高贵血统！，“你刚刚说，要嫁给他们？这又是什么鬼花样？”

    “曾经，他们也是各有后宫。但是在继承人的确立上，出现了分歧。”

    现在的三位元老有些特殊，他们是一胞三胎。所以才共同继承了大元老的位置，但是按照老市场的旧习，只有长子能被立为下一位继承人。每当有一位元老有了儿子，都会很快夭折。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

    只要有一个元老的儿子出生，另外两人必然对新生儿出手。这一切都是为了争夺未来老市场的继承人！

    这种局面维持了二十年，三人渐渐老迈，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但是都不愿把继承人拱手让给自己兄弟的孩子。

    最后，他们终于商量出了可以接受的方法。

    那就是——共妻！

    三人同时享有对方的妻子，每个女子都要同时和三人媾和。这样，产下的婴儿就是三人共同的孩子。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继承人活下来。

    “也许，大师的出走和这件事有关。之前，后宫的事情并没有被外人得知。正巧那一年大师的研究中出了一件事，让他知晓了这一切。才离开了这里，遗憾的是虽然后宫的淫乱被公之于众，却没有人敢出面质疑。所以到今天，我也到了服侍自己父亲的年龄。之所以我出现在这里，因为我以为是大师为了阻止这件事回来了，没想到…”

    高斯正在强忍呕吐的欲望。真是...猪狗不如...

    不但占有自己的女儿，还要共同…

    根据高斯获得的情报，元老们的继承人现在都和他年龄差不多了！如果说他们是为了保护血统，那今天还要占有自己的...女儿还是孙女...真他妈乱七八糟！

    高斯引用了从老水手那里学来最恶毒的咒骂问候三个老不死，具体内容就不用说了。

    “这件事不会再发生，我会帮你灭了他们！”

    “不！我只想你带我走，不要伤害他们！”，女人居然还不想伤及这三个老东西。

    “啊？！”

    “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

    真是悲哀，元老们把她当成满足欲望用的玩物，她还在维护他们…这真是...血脉亲情的悲哀！

    这个世界病了，病得很重！

    “他们都不是为了延续血脉，好歹你也算是老市场的公主，也要被他们当做发泄欲望的奴隶？！这样，你还承认他们算是亲人？”

    女人的眼神是一种平静的哀怨：“女人，本身就是在浪费我们高贵的血统。要怪只能怪我生为女子。”

    他妈的，高斯看着这个女人。她可怜，但是又不值得同情！

    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抗争的权利。从小生活在这样畸形的环境里，她能对别人保持善意，已经很难得了。唉...

    “好吧，如你所愿。我尽力把你从这里带走，你按我的计划行事。不过，你先告诉我，他们想从布哈林手中得到什么？难道真是永生不是的魔法？”

    “不！他们希望的，比长生不死更加美好…但是也更加残忍。”

    高斯摆了摆手：“等等，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我不骗女人。如果他们还干了什么恶心的事，我可不保证留着他们的命！我只保证不让他们因你而死！”

    女子沉默了，高斯现在也不想听什么。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愤怒，这种愤怒不是因为自己被冒犯，而是一种对罪恶的愤怒和憎恶！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是第一次。

    良久之后，女子才开口：“那确实是一种罪行，大师毕生都在研究生命的奇迹，然而在尝试了无数方法之后，最有效的无疑是‘灵体置换’。”

    听起来，就有一种满满的罪恶感。

    布哈林的研究，本质上就是让人活的更久。而他最后选择的一条路就是灵体置换。肉体终将衰老，将人的灵魂和记忆传递到一具年轻的躯体内，不但可以延续寿命，还将使人重回年轻时代。继续享受年轻身体的愉悦。

    而这么做，必然牺牲另一个人的生命。

    这三个老东西，不但希望布哈林帮自己永生不死，还想从返年轻，继续享受自己那淫乱的生活！

    该死，说什么也不能留下他们的性命。

    高斯把一件东西塞进了嘴里，脸上的怒意无法掩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