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
一声刘公公将他从遥远的思绪拉回来。刘公公看着出声唤回他思绪的人,没错,此人正是他的主子,如果当初不是他‘自告奋勇’的去救皇上的话,此刻站在皇上身边的是他人,而不是他。
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皇上指明要他在身边服侍他的时候,他们每人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有难”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他真是迟钝呀。
刘公公看着坐着的人,他那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这个做奴才又要为主子背黑锅。其实皇上又不是没有其他事情做,皇宫里还有很过奏折要他批阅的,他偏偏放着奏折不批,来管纪将军的事,每次被揭发了就拿他来做挡箭牌,他是主子,而他只是奴才,主子有难,他这个做奴才的当然义不容辞为他做挡箭牌了。
刘公公不卑不吭地说:“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刘公公,你告诉纪将军,到底是朕叫你去找那位姑娘,还是你自己去找的,你千万不要说错了。”
皇上这样说,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要是刘公公说是皇上叫他找的,这叫皇上怎么下台嘛,身为奴才当然要为自己的主子背锅。
“回皇上,那位姑娘是奴才找的,与皇上无关。”
“你们可听到了。”皇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纪书涵和韩希梦,纪书涵看着他那挑衅的眼神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挥过去,碍于他是皇上,纪书涵只想而不敢做。“那你再告诉纪将军,你是从哪里找到那位姑娘的。”
“回皇上,奴才是在市集看到那位姑娘的,奴才看到那位姑娘的时候皇上当时没在场。奴才看到那位姑娘四处张望,奴才上前一问才找到那位姑娘是来找人的,而她找的那个人那位姑娘又不知道他住哪里,奴才再三问过她之后才找到那位姑娘是来纪将军的,当时那位姑娘还和奴才说......说......”说道这里,刘公公停了下来。
皇上看着刘公公欲言又止地说:“你怎么不说下去了,是不是那位姑娘和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你又怕说出来会为难纪将军,怕什么呢,难道那些话是我们不能听的,你不说出来,书涵还以为朕在从中作梗呢。”
“是呀。”现在连希梦也来掺上一脚,语气有些不合地说:“你不说,皇上还以为你没有得到他的批准而擅自主张呢,既然皇上要你说你就说,哪有奴才不听主子的话,你说是吧,皇上。”
皇上没有想到刚才他这样说还以为是赢了,没想到被韩希梦扳倒了,他有些怒气地说:“刘公公你听到没,既然纪夫人都要你说了,那你就说吧。”
“是,皇上。”得到批准之后,刘公公就说:“那位姑娘还和奴才说,纪将军已经看过她...她的胴体了。”
“什么。”皇上和纪书涵还没来得及出声,他们就听到韩希梦的怒气声,韩希梦一听到刘公公说完,他揪住纪书涵的耳朵说:“好你个纪书涵,难怪你一看到她就亲热地叫她名字了,原来你们、你们早有一腿了,我看她这次来不是为了找你,而是为了重温旧梦。”
“疼、疼......”纪书涵拿开揪住他耳朵的手说:“冤枉呀,我什么时候看过她的胴体了,难道我连什么时候看过她的胴体我都不知道吗?我真的没有,你不要听刘公公胡说。”
“我没胡说,是那位姑娘亲口告诉我的。”刘公公为自己的冤枉辩解道。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做了又不承认,伪君子。朕没想到书涵你是这样的人。”接着连皇上也摇头叹息,为他的过错而惋惜。
纪书涵吼道:“我没做过何来承认。刘公公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气死他了,皇上和刘公公同一鼻孔出气,本来他指望希梦的,现在连希梦也不相信他了。
“你听到没有,不是刘公公冤枉你,而是你的那位水芙姑娘和他说的,就算刘公公说谎,那你的那位水芙姑娘呢,你没有看过她的胴体,她怎么会跟刘公公这样说,纪书涵你好呀,看我不休了你,哼。”
休了他,那怎么可以,就算要休也是他休他,哎,现在不是谁休谁的问题,问题的是他没有做过呀,希梦这样休了他,他不甘心。
是了,他记得了,水芙曾经和他说过,在她乡下里,画像就是童体,依他看来,当时水芙和刘公公说的童体指的是画像,而不是那个胴体。
纪书涵问刘公公:“刘公公我问你,你当时看到水芙的时候她手上拿着一幅画像是不是。”
“是呀,要不是我看到画像里的人我怎会知道她要找的人是你呢,纪将军,难道那幅画像有问题。”
纪书涵冷笑着说:“那幅画像没为题,是你的听力有问题。”如果不是他临时记得水芙和他说过的话,他比窦娥还冤。
“纪将军,奴才自问一直听力都没有问题,胴体是那位姑娘和奴才说的,而不是奴才污蔑纪将军的。”别人说自己的听力有问题,刘公公一脸的不高兴。
纪书涵管他高兴不高兴。“要不是你的听力有问题,当初你为什么将童体说成胴体,你还说你的听力没有问题。”
“你说的胴体,刘公公他没有听错呀。”皇上这个罪魁祸首这个时候适时地开口。
纪书涵有些激动地说:“还说没有听错。刘公公我问你,你见到水芙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幅画,在她们乡下,画像指的是童体,为什么说是童体呢,因为在她们乡里凡是女的都会每隔五年画一幅画像,她五岁、十岁、十五岁的画像我都看过,唯独她二十岁的画像我没有看过。”
“为什么......”在场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为什么,她十八岁已经嫁人了,她二十岁的画像只有她相公才有,如果我看过她二十岁的画像,那我岂不是要娶了她。”
“你想都别想。”韩希梦打破他的美梦。
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有他就够了。“希梦你放心,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
听到纪书涵那深情的剖白,刘公公和皇上同时打了个寒颤,好恶心的表白,他又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随口就说出来。
纪书涵和韩希梦深情地望着对方,好像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不要忘记,这里还有两个人的存在,恐怕他们早已忘记了。
再让他们只有深情地望下去,在他们眼里真的只有对方了,皇上咳了声说:“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而且时间又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听时间不早,他们从深情中清醒过来,看来皇上打算向借着时间不早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算了,每次都是只有,每次都和他计较,他是皇上,总该给点面子他的,免得他这个做皇上的在他臣子中抬不起头。
“那皇上慢走。”
皇上点点头,纪书涵都不计较了,那就是代表他韩希梦也不计较了,想到这里,皇上站起来昂首挺胸地说:“不用送了,刘公公我们走吧。”
“你们今天谁也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