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痕打开门望着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月光的人。方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会不会是见到南条晃司这个原因呢?一定是吧。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依痕站在他身边说。
“你也不一样。”
话虽然是说着,可是泉还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
“你不要忘记,我睡觉的地方只是隔着一道门。”
“对哦。”这时泉才正视着依痕,然后一脸道歉的样子,说:“依痕对不起,霸占你房间了,害得你要睡书房。”
“说什么对不起,你是最爱的人,更何况我睡书房又不是没有床,是吧。要不这样,你觉得内疚的话,我可以和你同床就眠的。”
泉听了依痕这话,一脸震惊,脸不由地绯红起来。“这……这不太好吧,我们……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呀。”
依痕脸靠近着他说:“什么女授受不亲,你是我母后,我是你女儿,你那样说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能和南条晃司睡,你就不能接受和自己的女儿睡,哎,这是什么道理呀。”
泉有点委屈地说:“你这是又怎么了,说好不提他的,怎么你自己又提起了。”
“不是我自己又要提起的,是你逼我在你面前提起他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头偷偷地看了他,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他。”
怎么这么微小的细节依痕都能察觉的出来。“你这样说你很自相矛盾,自打嘴巴。”
“我怎么自相矛盾,自打嘴巴了,你说。”
“不是吗?是你自己说要我忘记他的,可是从头到尾我没有说过一句要忘记他的话,你要我忘记他不能在你面前提起他,可是你呢,你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他,就算我真的能够忘记了,将他从我的记忆中删除,我也会记得他,你这样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吗?”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只是……只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忘记他,最好把他忘记的一干二净。”
“你这样你真的觉得我能够将他忘记的一干二净吗?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这个人缺乏了安全感又或者是占有欲极强,你到底是哪样呢?又或者是你两样都有。”
“你倒不如说我人格分裂好了。”
“哇,这样很可怕的。”话是这样说,可是泉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缺乏安全感。”
依痕听到泉这样说,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好像要将他撕裂似的,语气极为冰冷地说:“很晚了,早点睡觉吧。还有,夜凉,记得要盖被子。”
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像要说什么却被卡在喉咙里。依痕到底是怎么了,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后一秒突然就翻脸了。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要不明天问问她。突然,泉想起依痕那可怕冰冷的眼神,不知觉地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办呢,他惹怒依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