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贼匪大汉却是对他们两人锲而不舍,有两个也当即翻身上了两匹他们留下的马,其他人则奋力用双腿跑着,急急的向他们两人追来。
夜语非的马驮着两人,跑得有些不快,渐渐的就有些吃力了,再加上那户部侍郎兰苑一直在一旁搅扰他的心神,于是,他们的马匹,很快就被两个骑马的大汉给快速的赶上了。
夜语非嫌趴在自己身前马背上的兰苑大喊大叫的太吵,又加上现在情况实在是太过于焦急,当机立断的当即一掌将他拍晕,这才感觉周围安静了些。
于是,又赶忙提刀与追上来的二个大汉又打了起来。
前面的几个侍卫见贤王夜语非被人赶上了,大喝一声,“王爷,属下来救您!”
于是,又急忙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过来帮忙。
几人一路且行且战,夜语非那方倒也稍占上风。
这时,却突闻前方传来许多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听那声音,至少有几十人左右。
吴辰大喜过望,当即冲夜语非欣喜喊道:“王爷,是援兵来了,我们得救了!”
可夜语非心下却有些犹疑,援兵真的会来的那么顺利吗?搞不好这又会是玲妃和太子夜寒风的又一个阴谋罢。
果然,不多时,就见到来的那群人整齐划一的穿着兵服,手中也一律都是朝廷统一给骑兵配的长刀。看样子应该是临城的守城士兵。
那伙大汉见到有官兵来了,急忙往回跑,可是人又怎么能跑得过马呢?
没逃多久,就统统被那些士兵给抓住了。
骑马的那两个也被夜语非和他的侍卫吴辰给联手活捉了。
一行人当即趁着夜色,进了临城。
城门口的县令正堪堪抹着额头上的汗,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转着圈,心底默默祷告要这贤王殿下一定要没事啊,若是在离他管辖地域这么近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不光是他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保不住,怕是连他的脑袋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此刻,见贤王夜语非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那县令这才稍稍安了心,连忙迎了上去,对着他们先是一番热切的问候,再是十分恳切的道歉,说自己管辖不周等等,最后又是殷勤地将夜语非一行人给请到自己的府上过夜。
夜语非刚才与那伙贼匪打斗了多时,已然累了许久,此番也不耐烦和他废话,听他说在府上已经为他们一行人安排好了房间,当即也不推辞,而是径直带着人跟他回了县令府上住下了。
进了城,众人都纷纷下了马,那些文官们刚才折腾了那么久,各个都腰酸背痛的,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那些马匹给颠得散架了,此时各个都东倒西歪的,在这个小小县令的面前也摆不出什么官威了,只求能快点到地方,能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宿就成。
夜语非也下了马,县令跟在他的身边,见他马上还有个趴着的人,便好奇的问了。
“贤王殿下,这位是?”
夜语非云淡风轻道:“这是户部的兰侍郎,刚刚被贼人给追上,吓得晕了过去。你着人将他抬回房间,休息一晚,明早应该就会醒了吧。”
“原来是兰侍郎啊,快来人,快来人!”那县令吓的连忙指派了两个官兵,将那兰侍郎很小心地从马背上抬下来。
心中却暗想,现下在这里的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啊,别说让他们磕着碰着,就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可都没命赔啊。
而此时,他心中所想的这些京城里来的其他大官看着眼前的此景此景,却一边揉着腰一边在心中暗暗嘲笑道,那兰苑兰侍郎平日里在朝堂上看起来挺张扬的,没想到竟这般胆小的人吗?刚在在与贼匪的战斗中,他们挺着把老骨头都硬是撑了下来了,可这兰苑正值壮年竟然这般没用地就被那些贼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给活活给吓晕了过去,哈哈!等回到了长安城内,他们可要好好给那些同朝为官的同僚们说道说道,看他兰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嚣张。
到了县令府,夜语非当即将剩下的人清点了一下,发现户部的那些官员身上俱有伤口,只是伤口不深,还没有到要命的地步。反倒是一直护着他们的护卫死了不少,那些护卫可都是他在王府的亲信了,此刻为国捐躯了,他心内也是十分悲痛,而跟着他回来的包括吴辰在内那些侍卫,也就只剩下了不到十人左右。看来这次,玲妃真是铁了心要他们贤靖王府大伤元气啊,只是不知今后的日子里,还会不会如今夜般幸运。
夜语非当即让剩下的人好好去休息一番,又吩咐县令明早天一亮就派人去将那些死去的那些侍卫们的尸体给收回来,他要带回长安城去。有家人的让家人领走,没家人的他会让人好好安葬。这算是他作为他们的主子最后能为他们所做的,他现在才终于真正的明白那句话,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而至于抓到的那些贼人们,在打打杀杀中,也只剩下了不到十人之多,夜语非让县令将他们暂时收押在天牢里,待明日他来亲自审问,定要问出幕后的主谋,好回长安城去给那玲妃重重的一击。
只是,今日他打斗了一番,体力也有些不支了,实在是太累了,他得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行,待明日振作好精神,也有力气去继续赶路,为了实现对元思璃的承诺,他此番一定要活着回去见她。
那县令当即应命,快速的请贤王夜语非进房休息,而后,又将他吩咐的事情一一仔细的吩咐给了自己的手下,着人去办。
只是让他没想到却是,第二日一大早,那县令就被自己的衙役给叫醒了,昨日为了迎接那贤王夜语非一人,而翻来覆去一夜未睡好的县令,此刻被人吵醒,心下怒气更甚,正迷迷糊糊的刚准备发火时,就听得人来报,原来是昨日被关进牢里的那些贼人,不知为何,竟然全部都死了,而且一个活口也没剩下。
得知此消息,那县令的瞌睡立马就醒了,头脑十分清醒,冷汗流了满头,此刻,他真是心内忐忑的,不知该怎么与那贤王夜语非交代。
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内却如同打鼓般“砰砰”直动。
待他下床,穿戴完毕,便赶忙跑去贤王夜语非的房中,颤颤巍巍的将此事告知于他之后,便十分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却发现他是一脸阴沉,他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会不会责怪自己办事无力,此番也只得低声下气地赔罪,希望这位在外人传闻中冷血无情的贤王殿下能够大慈大悲的放过自己一马。
可夜语非却意料之外的并未怪罪于他,只让他带着自己去牢中看了那几人的尸体。
夜语非一进地牢,便发现那几人果然是死透了,尸体都微微发僵,显然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吴辰在夜语非的会意下,赶紧将每个人嘴吧都扒开看了看,果然如夜语非所料,是有异样,他发现那几人后槽牙有些不同,便猜测应该是他们早在自己的牙缝间藏了毒,然后趁人不备才服毒自尽的。
夜语非听了他的回报,当即“嗯”了一声,也不再看那已经死了的几人,而是带着吴辰径直出了大牢。
可是,他的心却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安稳,难道这些人早就猜到了他们此番会死吗?所以早早的做好了万全之策?这一切,看起来却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这临城县令生怕惹怒这位冷冰冰的贤王殿下,极力的想将他后来吩咐的其他事情做好,以做弥补。
便赶忙催促衙役们将早上找回的侍卫尸体打理好,又殷勤地为夜语非一行人准备好了马车、行李。
夜语非一行人在县衙内用完午膳,那县令又亲自送他们离开。
见他们走得远了,那县令才拍拍胸脯,长长的松了口气,暗道:乖乖,不愧是皇家子孙,这位贤王殿下虽然年纪轻轻看着也面善,但那周身气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实在是太阴沉了。
只是,他一回到县衙内,却早已一名不怀好意的人在等着他了……
……
而与此同时,大千国贤靖王府内。
王府内,自从夜语非走后,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可元思璃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的会来,心内不免有些焦急。
明明当初他离开时承诺自己的是三天都会了,可现在已经第四天,却仍旧不见他回来的身影,这叫她如何能不担心呢?尤其是一想起在他此去赈灾的路上,玲妃和夜寒风随时有可能给他设伏,而他皇上给他派的人又大多是些文官,怎能不出事呢?
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住心内的那股担忧之情,猛地扑倒在一旁小清的怀中饮泣,她心里担忧,但是小清的担忧也并不比她少。
“小清啊,你说王爷他此去会不会出事啊,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这样做啊,明明知道他此去的路上会遭遇危险,却还是狠心置他自己的儿子于死地呢?我真的很担心夜语非啊!”
元思璃静静的呢喃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询问小清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