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言是顾瑾言的亲堂弟,顾靖昂二弟顾靖轩的独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三天两头惹事,比唐浩蓉还能闯祸,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小霸王。
顾慎言打从心底里就瞧不起蔺碧,下颌微昂道:“不要觉得我们大哥娶了你就自以为是,我们大哥心里爱的永远是苏韵姐,即使没有苏韵姐,还有那个鄌鄌呢。你知道鄌鄌吗?她才二十一岁,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根本没法比。”
顾慎言上下打量蔺碧,目光肆意:“做顾家大少的妻子,说实话,你还真不配。”
顾慎言宁愿大哥娶了鄌鄌,也不想眼前的女人进顾家的大门,要是早知这女人会进顾家的大门,他早动手脚了,哪里会让她有今天站到这里的机会。
蔺碧觉得好笑之极,如果不是顾谨言执意要和她结婚,当她愿意嫁给顾谨言吗?那男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
当下蔺碧什么都没说,这让顾渝渝和顾慎言甚是无趣,顾渝渝低低的骂了句:“蠢货。”
两人见顾谨言看向这边,赶紧到别处去了,背地里偷偷做些小动作还行,要是被他们大哥发现了可不妙。
季南岳的妹妹季雯雯刚到,扫视一周抬脚刚要过来刺蔺碧几句,见顾慎言和顾渝渝走开了,踟躇片刻没敢往蔺碧跟前凑。
当年就因为她对蔺碧出言不逊,楚炀那个邪性的男人眼睛都不眨的把她丢进了武夷山深处,那次之后至今她都有心理阴影。
虽说楚炀死了,蔺碧的丈夫换成了自己表哥顾瑾言,但是季雯雯还是不敢造次。
季南岳一直注意着自己妹妹,见季雯雯没冲动行事,这才收回视线。昨天他就看出来了,顾瑾言是把蔺碧放在心尖上宠的,招惹了蔺碧没好处,大家都是亲戚,闹了不愉快面子上都不好看。
找茬的胆子太小了,蔺碧遗憾。
顾瑾言被一众兄弟姐妹围在中间,俊美的男人气质温润,虽说顾家的亲戚几乎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但是顾瑾言站在他们身边依旧非常的醒目。
“来,我领你认认人。”季亭芝把蔺碧带到一堆贵妇跟前。
七大姑八大姨,远远近近认了个遍,季亭芝让叫什么蔺碧就叫什么,其实她几乎都记不住谁是谁。不过顾瑾言二叔的老婆,也就是顾慎言的母亲她算记住了,那女人眼中的轻视太明显,她想记不住都难。
顾靖轩的老婆肖琳何止是轻视蔺碧,和蔺碧成为亲戚她都觉得有失身份,几次三番想讽刺蔺碧攀高枝,张张嘴终究没突出难听的话。
“阿碧,咱们家的亲戚比较多,慢慢认识,有的是时间。”季亭芝对蔺碧说。
蔺碧挤出一丝笑意,只怕不等她把人认全,她和顾瑾言就离婚了。亲戚再多是别人的,和她没关系,今天顾瑾言带她来大院完全就是个错误。
顾瑾言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走过来,一名端庄的贵妇拿出一张卡来道:“阿碧,这是我家美容会所的vip金卡,以后去我家会所全部免费,而且是终身制。”
“对了,我们还有很多分店,全部都是通用的。”
蔺碧不知该不该收,看了婆婆季亭芝又看顾瑾言。
季亭芝没明白儿媳妇看她那一眼什么意思,顾瑾言却是了解自己媳妇,伸手接了卡,笑道:“谢谢大堂婶。”
前面大堂婶送了礼,后面的人立刻都开始了。
这个送的金表,那个送的珠宝首饰,各种会所的金卡最多。等亲戚的礼物送的差不多了,前面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堆东西。
肖琳昂着下巴斜睨蔺碧,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女,只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顾瑾言不是她儿子,要是她儿子,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蔺碧进顾家门。
季南岳送出一把车钥匙:“今年最新款限量版跑车兰博基尼,颜色不喜欢可以换,车型也可以改。”
兰博基尼,蔺碧眼皮一跳,这个牌子的车早就印刻在了她心底深处。
顾瑾言显然知道些什么:“什么颜色的?”
“粉红色,适合女人开。”季南岳回答。
还真巧,居然是粉红色,粉红色兰博基尼过去是楚炀最讨厌的,现在顾瑾言也不待见这颜色偏头与蔺碧商量:“换种颜色罢,你喜欢什么颜色?”
蔺碧没有犹豫:“黄色罢。”
“好。”只要不是粉红色,顾瑾言没意见。
席溶送的也是钥匙:“水月台的一套花园别墅,地段和户型不喜欢可以说,我再给换一套。”水月台地处尚城南部,地段繁华,三面环水,有山有水,属于高档别墅区。
顾瑾言早就中意水月台的房子,那里环境好,当下收了钥匙,打算改天带蔺碧过去住几天。
“水月台可是好地段,谨言,车钥匙和别墅钥匙你可要收好,小心被你老婆卷着这些东西跑了。”肖琳终是忍不住开口,她虽然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话中暗示顾瑾言提防蔺碧的意思非常明显。
顾渝渝暗喜,顾慎言给自己母亲竖大拇指,季雯雯瞅着蔺碧兴灾乐祸。
蔺碧就等着肖琳这样的茬,勾勾唇角看热闹。
顾瑾言眯眼,笑容和煦:“二婶真能说笑,我的就是阿碧的,不过是一辆跑车一座别墅,几千万的东西,还真不值当我老婆费神卷走。”
肖琳一愣,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立即挽回道:“就知道你身价不菲,不把几千万放在眼里。”
顾瑾言笑意不达眼底,不过也没再说别的,转头与人谈笑风生。季亭芝低头若有所思,肖琳只当这事掀过去了,很快抛到脑后。
季雯雯背地里跺脚,顾慎言愤愤然,穿过人群瞪蔺碧。蔺碧冷眼扫过去,没出息,有本事你闹啊。
顾渝渝狠狠地揪了几片花盆里的叶子,蔺碧低头轻笑,这个更没出息。
晚上回去的车里,顾谨言见蔺碧神情冷淡,就问她:“怎么啦?心情不好?”
蔺碧烦闷,淡淡地回了句:“没有,就是晕车。”说完不着痕迹的离顾谨言远了点,头靠在车窗上恶心想吐,她今天受人羞辱罪魁祸首就是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