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看看吧,《窗外》写的是师生恋,《我是一片云》写的是三角恋,都是悲剧结尾,挺感人的。”钱亚玲微笑着说道。
“多谢了。”东方白把书放到抽屉里说。
“昨晚我接到张燕和阿兰的电话了,今晚就能回来。”钱接着说。
“他们干啥去了?”
“阿兰的姑妈得了癌症,去港省治疗了,张燕作为特护一起去了。”
“嗯,上次聚会还说找我来看呢,治疗的怎么样?有好转吗?”
“听电话中的意思,没啥起色,我向她们推荐你了,估计明天铁定来找你。”
“大医院都治不好,我能行吗,说句实话,我还没治过癌症。”
“都到这份儿上了,死马当活马医呗,你还怕丢人咋的。”
“也是,来了再说吧。”
忙忙碌碌的一天又过去了,东方白晚上没有回家,手捧《窗外》仔细研读。他想了解张燕,他甚至想把自己也融入到书中。
闻鸡起舞,东方白听见鸡叫声也早早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打了一趟拳,想想今天张燕可能来,特意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出门去了关家。
关老满面红光、精神矍铄、正在站在客厅里摸着一把砍山刀发愣,看见东方白进来忙放下刀说道:“小兄弟早啊,我正想找你呢。”
“有啥事吗?关老。”
“咱们治疗多长时间了?”
“二十多天,还不到一个月。”东方白狐疑地答道。
“嗯,我看也差不多了,昨晚军委来电话叫我去京师开会,不能再行针了。”
“既然有事只好作罢,不过还是多扎几天保险,怎么也得凑够一个疗程,要不我跟您去。”
“不必了,去了也没时间扎针,形势不等人啊!”关老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刀,摆了一个夜战八方的架势。
“关将军宝刀不老,气势不减当年啊!”金老笑呵呵的走进来夸道。
“都安排好了吗?”关老问道。
“都安排好了,九点的专机,直达京师。”
“东方小兄弟,老哥有个想法,说出来不知你答应不答应。”金老说。
“说吧,客气啥。”
“是这样的,今天我陪同关老去京师开会,想带着你母亲一起到大医院去看看眼,听说那边能做人工玻璃体置换术,可以恢复一部分视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东方白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上前一步抓住金老的手说道:“此话当真。”
“我都已经打听好了,连主刀大夫都找到了,可惜的是这次是专机,座位有限,你就不能陪同了,不过你放心,我全权负责到底。”
“太好了,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费用是多少?”
“这个不用你管,但我有个条件,明年六月有个中医学研讨会,你必须和我同去,发表一下你对针灸学的展望。”
“好,只要只好我母亲的病,啥条件我都答应你。”东方白高兴的眉开眼笑。
“那你去回家准备准备,一会儿有车去接你母亲。”
“嗯,好吧,是不是京师出事了?”东方白看着关老眉头紧锁的样子问道。
“哈哈,没啥大事,有一股不良的思潮,正在蠢蠢欲动,似有燎原之势。”关老解释几句不在多说。
话说的稀里糊涂,东方白也没听懂,不便多问告辞回家。
回家后把此事一说,众人高兴的不得了,急忙收拾穿戴之物。八点不到,一辆载着关老和金老的小轿车停在门前,东方白为众人引荐完毕,白母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上车离去。
东方白想着张燕的事儿,在家没怎么耽搁,匆忙回到了门诊。
又是中午时分,门帘一挑,先进来的是钱亚玲父女,随后张燕和阿兰推着一辆急诊担架也进了屋,担架上的人捂盖的严严实实,鼻子处插着氧气管,加湿用的水罐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一个小型产氧设备固定在担架下面的架子上。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东方白立即走过来帮忙推车问道。
“相约一起来的,不行吗?”张燕嗔怒地说道。
她今天一身的护士装,别有一番风味,显然是刚从医院出来。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
“这还差不多。”她妩媚地一笑,简直倾国倾城,东方白有点看呆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工作。”张燕暗地里掐了他胳膊一把。
“对、对、请把病人的脸和手露出来了,我要看一看,把把脉。”东方白连忙吩咐阿兰,掩饰窘态。
就在白色的棉被先开的一刹那,东方白惊呼一声,身子倒退一步,脸色煞白,眼睛盯着担架上的人脸。
他异样的举动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人们纷纷看过来。
“东方白,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死人。”阿兰不高兴的说道。
“她。。。她没的救了,死人一个。”东方白语无伦次的说。
“东方白,你看清楚了,人还好好的,医院都没下次结论,怎么到你这就说死人一个,真是岂有此理,张燕咱们走,还小神医呢,空有其名。”阿兰怒不可遏,脸色铁青。
屋中一片嘈杂,大家叽叽喳喳议论着,从来没看到过东方白如此失态。
“东方大夫,你是傻了,还是疯了。”钱亚玲走过来摇晃着东方白的胳膊。
“我没傻也没疯,你们看她的脸色,绛紫色、舌头吐出一半、眼窝深陷、眼珠昏黄、头发苍白、没有光泽。。。。”
“越说越不像话了,这人明明好好的,白白胖胖,气色如常。”说完阿兰和张燕头也不回的推车出去了。
钱亚玲把东方白拉到里屋,让他坐下,弯腰提起墙角 的暖壶想倒水。
东方白扭头看向她,一片白花花光洁的后背,黑色的条带反扣在后面,下面是红色的内裤。
“啊!”东方白大惊失色,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看病人的时候,用上了鬼眼,为啥那个老夫人看起来像死人呢,难道她不久就要归西。”他百思不得其解。
“又犯病了。”钱亚玲挺着一对半裸的肉球颤巍巍的走过来。
东方白脸一红,赶紧撤了真气,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