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华的官邸,周围布满了士兵,这些士兵训练有素,铠甲整齐,而且刀兵锋利,显然是临安城中极有战力的部队;而他们所要保护的人便是皇上的皇储之一——崇国公赵璩。
皇帝赵构早年间在与妃子行房事,不曾想苗傅和刘正彦发动兵变,大乱之中吓得赵构失去生育能力,而他唯一的儿子赵旉也在苗刘之变后死去,加上太宗系的后人,在靖康之变后基本被金人一网打尽,因此从太宗的后代之中几乎找不出可以继承自己皇位的合适人选。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在百年之后皇位落于外姓人氏之手,赵构被迫在宋太宗的哥哥宋太祖的后代中寻找可以继承自己皇位的人选。而对太祖皇帝的后人进行了将近千人的挑选后,符合皇储标准也只有这赵璩和赵昚两人,于是赵构就将他们收做养子,将来继承大统,而二者之中赵璩最得宠爱,不但得到赵构的垂青,就连太后韦氏也对他宠爱有加。所以他府宅中的事情,也成了官兵们的大事。
林升对这个盗侠颇为感兴趣,他虽是太学院的学生,但是与身为武将的呼延午相交甚笃,于是便和江湖草莽以及官府将军有了些许往来,而且为人还算仗义,会一些医术,经常出入军营帮将士们诊病,于是便和呼延午成了莫逆之交。呼延午便与他道:“你想会一会他,我何曾不想!只是今日不可!”
“呵呵,这赵璩皇储虽然皇上喜欢,可是他仗势欺人百姓很不待见!而且大哥你和他都是侠义道上的人,你若去不出手则是得罪了赵璩,你若是出手那盗侠必然不是你的对手,哈哈,还是不去的好!不去的好。”林升笑了笑:“只是今天这盗侠所做,真是苦了那个叫香思的姑娘了。”
“那有何苦?传闻那岳清明是一个风雅公子,言如春风拂面,笑若朗月入怀,而且轻功冠绝天下,落在这样人手里,也总比在赵璩这样的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手中强。”
林升听出了呼延午的态度他淡淡的问道:“若是天下呢?”
呼延午不由一愣:“什么!天下....”呼延午深思起来道:“相比之下,赵昚皇储的心思缜密深沉,比这个招摇的皇储内敛许多。而且他似乎有北伐的意愿。百姓们兴修岳元帅庙的时候,他也不顾皇帝的面子,公然出资修建。”
“大哥,言尽于此...不过香思姑娘亦是二人所追逐的目标。”
“你想说什么?”呼延午道。
“并没有什么,随便说说~”林升笑了笑。
“你个小子,满口!满口!满口胡言!不和你闲扯了,我没你那般文采朱夫子留的作业,课堂便做完了,各回各地”言罢一跃而出,但见一团黑影,如九天鲲鹏一般从湖水中,一顺而过溅起波涛阵阵,好生威武。
林升看来呼延午的轻功,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容,打开他的折扇,看着上面的妙笔丹青和水墨山水,虽非名家所作却也远胜名家。林升轻步缓行转眼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书院了,这书院和寻常书院并无多少不同,只是气派了许多,教室也多出许多,两侧厢房有许多间,藏书楼常年锁着却也高大威仪;他所住的厢房虽是多人的房间,却不知为何只有他一人,屋内摆设陈旧且简单,仅一榻一桌一书柜,并无多余陈设,墙上同一把剑,一支萧便再无他物了。
桌上有很普通的文房四宝和一盏旧灯,月上三竿,院中更漏滴答滴答的响着,林升拿出火折子,掌明灯火,跪坐于榻上在竹书兜中,拿出一本手抄书来细细研读,不是看看更漏时辰,少顷听得屋外饭食声音,见得百余学子皆穿鹤氅陆续前往饭堂,秋风萧瑟,银杏叶子已然黄的通透,院中黄叶纷落,猛生悲秋之意。
林升见得此景不由怅然,轻抚树干,喃喃道:“自古逢秋悲寂寥。”
“喂!林升不吃饭,想啥呢!”身后突然跳出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学生,细眉杏眼,双腮淡红,笑面如花,身姿窈窕岁然比不了香思那般风华绝代,但是也别有一番洒脱滋味。
“好你个小满!男子房间你也敢离得这般近!刚才那几个小子打着赤膊,你若见了岂不害羞!”林升兀自感慨,被其打断不由一惊,只好说些话来意图找回一些面子。
却听那姑娘大笑:“哈哈,林升啊林升,我刘家出身将门,在战场上,军营里莫说是男子赤膊经常见,就是下半身也光着,老娘我也照看不误!”这女孩名叫刘小满,是武威军节度使刘锜的孙女,世代将门,自然性感泼辣些,而且宋代女子并非,后世所诟病那般拘束严禁,反倒是当时人们性格奔放,打扮也十分大胆,女扮男装同盛唐一般,十分常见。
这个女子和林升关系亲密,因为刘锜常常领着他的父亲在外征战,所以便在临安太学院,同林升一并长大的,性格又大大咧咧的,二人相处的如兄弟一般。
“怎么不见呼延大哥,看来他今日可没有口福了!今天的菜谱里可有,太学院秘制的东坡肉啊!”刘小满掐着腰,口中叼着稻草,没有半点女孩文静。
“哎,呼延大哥日理万机的,早就该回府了,人见在临安有大宅子的!”林升悄无声息的把刘小满口中稻草拿了出来,微微一笑像饭堂走去,刘小满嚼了半天空气,方才回过神来,一跑一跳的追了过去:“小子儿~反了你了。”
书院的院落格外别致,廊桥清幽,秋叶纷纷,更有明月洒落,一步一景好生秋意,然这秋意中又流露出结构的严禁正规,真不愧是临安第一书院。谁知在这里上课的学生虽然大半学的儒雅,但是亦有纨绔门生,却见的一人长得英气勃发,歪戴朱冠,身着锦绢,腰中别着一把腰刀,虽有汉人衣冠,却满身胡人气质,他与一众党羽见得林升,便道:“这林升,分明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凭什么也在如此学堂读书!传闻是什么忠良之后,也不知他祖辈是谁。”
一生道:“汤兄这是何意?他身边的刘小满可是刘锜的孙女不好对付呀!”
那衣着华贵的公子:“哈哈,这有何难,你去和他说朱子传她过去,事情很急。”
身旁几个男子笑了笑,按照那贵公子说的,将刘小满引开了。却见贵公子,从回廊内的栏杆跳了下来,走到了林升的面前道:“这不是,林升林公子吗?”
林升速来聪颖,见得几人来者不善,便冷静的回礼道:“汤公子。”
“听闻你自小便住在这太学院,令尊大人很早就死了,不知令尊大人究竟是何人呀,是怎么死的?”贵公子就问。
林升生父自幼是迷,传闻是被皇帝派人送来的只说是忠良之后,却也不知是哪个忠良,大人因为忌惮皇帝威仪,便也不在多问,而这贵公子一问确实让林升心中一惊,只好说道:“家父名讳,许久无人问津,不便与汤兄提及。”言罢转身离开。
姓汤的那厮摆明胡闹,怎可轻易放林升离去使了个颜色,五六人便将林升围住,见得一人脸上一颗大黑痣,骨瘦如柴歪戴巾帽,退了林升一把道:“汤硕公子乃,当今相国汤思退的长子!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怎敢如此无礼?”
林升笑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丞相之子如何?我林升来去尚未触犯法度,即便触犯也应该由官吏来管,汤公子与我都是庶人,有何贵贱可言?况且我并无不妥,即便丞相来了,我亦来去自如。”
汤硕听得林升谈到其父心中大怒言到:“好你个林升,口舌狡辩,居然还敢妄谈家父!真是找打!你可知三纲五常!”
林升气定神闲,淡淡一笑,越是这般这找麻烦的汤硕越是心急,可宋人好讲道理,若道理不能辩驳,打人便是无理林升道:“五常乃仁义礼智信皆为立身之德,子有何见教?”
汤硕道:“你怎不敢提三纲?那三纲乃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尊者有命不从便是罪过!可懂?”
林升不知从何处拿来了折扇,打开轻轻笑了笑:“呵呵,若此为胡人三纲,以此来镇压汉人!如果只是我汉人三纲,那我汉人当真危矣。”
汤硕大怒!骂道:“小儿,你还有别的高见不成!”
林升道:“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世故出得伊尹,黄飞虎,杨延昭,房卢氏,李易安这般人物。”
汤硕已然惊讶,林升这般言论,虽于朱熹观点冲突,但是归结古圣先贤确实此理,一时语塞,却有恼羞成怒,骂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不仁不义之徒有何话说。”言罢挥起拳头便奔着林升脸上打来,汉人尚武,尤其是这些高等学府,防身武术不可不学,且君子六艺,御,射二术皆为武艺,林升自然不怕,见他一拳打来正打面门,林升侧身闪避顺势牵引其手使出擒拿手来,汤硕见手被林升擒拿揽入怀中,若是他再多发力,相比已然被他压在身下,赶忙使出浑身力气搜的一声便邀挣脱林升的控制,林升见他猛然回收,全身之力都使了出来,心中暗喜道:“这人拳头刚劲,若是打在脸上必然不好,尚好富家公子行动笨拙,有力却不灵,他这一抽身反倒是着了我的道。”林升猛地将双手的劲力停下,不拉,反顺着汤硕抽身之力,顺势猛推,却见二力相叠,借力打理,竟然将这汤硕退出一丈远去。这招是他阅读《老子》经卷所悟出,叫做‘动而愈出’,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借力打理正是阴阳流转,太极变化之道。
众人见汤硕跌在地上,一连打了三个滚,鼻青脸肿,心中害怕却有不甘心,便让几个跟班上手便打,林升虽有武艺哪能打过这几人一拥而上,索性腿脚麻利,人却跑了,林升从侧门跑出书院,来到江南水畔的青石街上,街上繁盛,有事晚饭时间,酒旗招子,吃食热气,凉茶面食,着实香气扑鼻,侧门的街道人随多,却很狭小也挤得热闹,红灯高挂荡漾在碧水悠悠;林升见得跑了原来便也停下,似乎不知前方主街走来一队兵将,军衔颇高,林升便一把撞上去。
轰!
“公子,你干什么,当心兵器锋利。”
林升迷迷糊糊:“抱歉,抱歉,在想心思沉混,冲撞了各位。”
士兵道:“无妨无妨,公子还是当心些,今晚有江湖盗贼出没,还望你保重。”汉人重视礼节,即便是士兵也是彬彬有礼的。
林升作揖:“多谢将军提醒!”
“哈哈,公子客气了,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这士兵着实太爱寒暄,听得将领一声咳嗽:“咳咳!”
林升回头一看,见得这将领二十八九岁年纪,伸长七尺,长脸细眉小眼,阴沟鼻子,却也肌肤白皙身姿英武,气质不凡,却也是个英俊男儿。林升很是恭敬作揖道:“原来是时俊时将军,林某唐突了。”
时俊面色深沉轻轻的回了一个军礼,厉声道:“林升,你走吧!下次再胡乱冲撞,先拿你再说!”
林升笑了笑,拍拍时俊的肩膀道:“时将军你我本无冤仇,为何这般严肃!”
时俊不买账:“哼!虽无冤仇,也无交情!例行公事,闪开!”时俊一把将林升推开,奔着崇国公府去了。这时俊武功极高,善使唐刀,刀快如电,勇冠三军;只是和呼延午有隙自然对林升好不待见。
林升不知为何沾沾自喜,他从书院东门出来心知身后追兵,便绕道了去了西门,书院与外界隔绝,白墙颇高,但是却见的院中一棵数十丈高树,参天而立,上面开满粉红色的花瓣,枝干招展似华盖闭月,落红纷飞,醉人心间;西门是女子厢房的出入口,而在太学院读书,而常住的女子也只有香思一人;林升走了进去,见的落红满地却是满院荒芜,银杏树枯黄的叶子夹杂着粉红色花瓣,沉积在一个孤零零的院落,这就香思的闺房,林升走到这里不由驻足,望着百尺高大的古树,不禁叹息,叹过又迅速消失在朱灯阆苑之中。
说起香思便不得不提她在崇国公府的遭遇了,崇国公赵璩是一个极为好色之人,他和皇子赵昚十分仰慕香思的芳名,因此曾经发生过械斗,搞得绍兴皇帝赵构是颇为愤怒,朝中也有臣子称香思为花蕊夫人,想要让皇帝赐死她,赵构本意应允,却见得香思本人那般动人姿色,令满朝文武不忍诛杀,赵构他本是半个男人,见得香思芳容片刻便比十个男人还要跃跃欲试,无奈香思虽是身姿如水,却有十分刚烈性情,以死相逼一众文武也奈何不得。后来两个皇储达成协定,香思一月必须要到各自府上轮住三天,得香思者不得帝位,得帝位者不得香思;而二人岁心有大志但是见了香思,所有的温柔志也消磨了,只愿一头钻进温柔乡里,至死方休。
赵璩在宫中求了上好的合欢之药,偷骗香思服下,香思到了她府上果真四体燥热,体痒难耐,她年仅十四尚未及笄,身姿纤瘦却不失丰满,妖娆绵软的身子根本让皇储赵璩这般三十余岁男子无法承受,赵璩入宫只是因为长得健壮肥美让赵构喜欢,这二十多年了竟然长成了一个身高九尺,体壮如牛的汉子,他力气极大手臂便比香思的腰肢粗,却见他在房中将香思的肚兜一把撕下,露出晶莹剔透的身体来,香思本欲不从,可惜药劲过猛,让她双目销魂,神志迷茫,赵璩见她心有不甘,于是大怒抽出酒杯粗细的铁链便轮在她的身体,香思一声娇.喘竟然失禁,身体也开始不由痉挛,赵璩赶忙将她极为单薄吹弹可破的身子按在床上,谁知香思娇躯过于绵软,听得骨骼摩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赵璩哪管香思死活,腰胯发力想把香思两条如白玉象牙筷子的细柔玉腿掰开,却不料,香思尚未出阁,双腿夹得太紧赵璩竟然奈何不得,随即一把拿住香思的玉腿将她狠狠抡起,摔在地上,香思痉挛不止,小脸被赵璩拿住秀发死死按在地上,额头磕开鲜血直流,身体颤抖,赵璩压在她的身上心想终于得手,嗅了嗅香思淡淡的体香,紧紧攥着她的胸脯,心念大功将要告成,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