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们都觉得好奇怪,这车开得好好的,可是却莫名其妙地开上了人行道,撞上了树。”那两个家伙也连忙说。
“什么诡异、奇怪呀,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造成的!”小雪忙接住他的话,“你叫胡大智,还大智呢,怎么能幻想天衣无缝,只要天知道,你们就跑不了!这个道理就不懂,以后改名叫胡弱智算了!”
小雪的话,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不管怎么样,你承认了故意杀人的动机。”刘大队长笑过之后,说道:“下一步,需要你配合,你看看,指使你们杀人的那个人,在不在会场?”
那胡大智抬走头,眼睛在会场上转了一圈,摇摇头,说没有这个人。
小雪看到,赵总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他把胸脯抚摸了一下,算是安定了一下心情吧。
“你以为自己是火眼金睛啊,坐到这儿就能洞察一切?起来吧,跟我来!睁大眼睛看!”一个警察走到胡大智跟前,打个手势,要求胡大智跟他走。
胡大智站起来,跟着警察,绕了会场一周,细细地打量着每一个人。最后,他还是摇摇头,说道:“那个人,当时带着口罩,又是晚上,看不到面孔,声音也故意变腔,我实在认不出,那人在不在这儿。”
听到这话,赵总不经意地笑了,可能认为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能放下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认不出来,不代表那个家伙就不会露出马脚。正像叶小雪女士说的,怎么能幻想天衣无缝?只要天知道,你们就跑不了!”郑大队长说着,对身边的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这位警察会意,走出门,拿回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u盘,递给刘大队长。
刘大队长看到会议室侧墙上,置放着一台宽屏幕电视机,便问能不能播放。
石峰跑过来,接过u盘,很快插入旁边一个手提电脑。
“这是我们根据胡大智的交待,将那个神秘人出现的地方,进行倒查,调出沿线的监控,请大家帮着看一下,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这时,赵总刚才放松的面容,立马又紧绷起来,他站起来,佯装要上厕所,往门口走去。
小雪正要开口,站在门口的警察打着手势,请他回到原位坐下。
“赵总,这时候往外走,不怕引起大家的怀疑呀?”刘大队长笑道,又一语双关地说:“就坚持一下吧,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电视画面出现的人影,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人们眼前,有人小声说道:“看这身影,好像赵总啊!”
“别瞎说!只看影子,就能断定了?说话要负责啊。”马董忙制止道。
画面继续播放着,人们不断惊呼,这越来越像赵总了,最后的两面,就已经定格了,那个戴着口罩的人就是赵总。
突然,赵总站起身,往门口跑。
“站住!”郑大队长厉声喝道。
赵总并没有停步,他把门口的那个警察推向一边,打开门,正要冲出门,不料被门外站着的警察又推进来,两个警察一拥而上,给他带上手铐,押到原位,又站在他后面。
“郑、郑大队长,这是本公司赵总啊,他怎么啦?会不会是误会呀?”马董更是懵了,这位堂堂的总经理,怎么被警察盯上了呀!
“马董,是不是误会,这位赵总心里最清楚。”郑大队长说,“再说了,他为啥要跑哇?”
“赵总,你跑啥呀,咱身正不怕影子歪,遇到事情就那么紧张?”马董见赵总这狼狈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可是大宇宙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赵总,刚才马董讲请‘身正不怕影子歪’,那请告诉大家,请身正吗?”刘大队长问道。
赵总低奈着头,一声不吭。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们完全可以凭‘零口供’办你的案。”刘大队长说,“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起绑架杀人未遂案件的主谋,就是这位赵总!”
“可是,就算赵总是主谋,可是他为啥要杀这个叶助理呢?”马董很是不解,“何况,叶助理还是他钦点的。他决定招聘叶助理时,赵总还和我通了个气,说叶助理如何如何有才,将来必定会是公司栋梁之材。”
“说叶助理必定会成为公司栋梁之材,这没错。说绑架杀人未遂案件的主谋是他,也没错。但是,这两者并不矛盾。”刘大队长说,“这位赵总,在招聘叶小雪做助理时,的确发现她很有才,觉得捡到一个宝贝。从这方面讲,赵总是识才的。但是后来,也就是昨天晚上,赵总判断出,这新助理到公司的目的不纯,会对公司的发展,不,严格地说,会对他的利益、甚至生存,造成严重威胁。于是,便产生了杀人的动机。”
“刘大队长,请原谅我的直率!我觉得,您刚才讲的,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马董还是没明白,“这刚来两天的叶助理,怎么就会对他的利益、甚至生存,造成严重威胁呢?”
“马董,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又要回到最初提到偷排污水的话题了。”刘大队长对小雪说:“叶助理,这个问题,还是你来回答吧。”
小雪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到了咱公司,第一天,我就了解到,公司排放污水的行为令人发指,除了利用原来的管道,将未经处理的污水直接偷排到江中,还将部分污水偷排到城市管网,甚至打了一口井,偷排放到地下水……”
“等等,等等,我想问一下。”马董打断小雪的话,把目光对着赵总:“赵总,咱公司排污系统,并没有同城市管网接通啊,啥时候还打了井?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哇?”
“这,这些情况,事先都没有向你请求,事后也没有汇报。”赵总小声说道。
“那你为啥要这样做呀?”马董急了,愤怒地说:“公司初建时,你就提出将排水管道同城市管网联通,被我批评了一顿,你怎么还是这样做呀!另外,打井,将污水排放到地下水,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