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阳台的项奕晨,看着钱丽伟吃力的拖着烂醉如泥的田雨,莫名的鼻子一酸,有感而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是不是想起伯母了?”许佳影将他看穿。
“想我妈和我哥是我每天都会有的功课,我妈妈过世后,爸爸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所以经常陪伴我的人就是哥哥,他现在被小人害死,我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心里当真不是滋味。”项奕晨眉头微皱,发自肺腑的说。
“终有一天,老天一定会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许佳影白嫩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安慰的说。
抬眼投向外面漂亮的霓虹灯,心里一翻感触,从小到大,自己连亲生父母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许家也和自己断了关系,眼前突然被蒙上一层薄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恨意油然而生。
“影子,你怎么了?”项奕晨见她脸色不对,关切的问。
“我感觉有点累,先去睡了。”说话之时她已经起身离去,躺在床上,隔着玻璃门,望着项奕晨孤单影子的背影,心脏好像被针扎般的疼。
抬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脸凝重的表情,如果有一天项奕晨知道自己嫁入项家的真正目的,他会不会很失望?
另一边,钱丽伟将田雨安顿好,已经是一身汗,返回卧室的时候,项伯仁已经换好睡衣坐落在沙发上,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田雨怎么了?”项伯仁不温不火的问。
钱丽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将自己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换下。
“我在问你话呢?”项伯仁见她不肯做声,有些不悦。
“如果今天换做是项奕晨醉倒在地上,你会不管不顾的转身离去吗?”钱丽伟反问。
“晨晨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项伯仁信誓旦旦的说。
“你的心里,眼里都是项奕晨,我们母子在你眼里是外人。”钱丽伟很不爽的说。
“这是什么话?”项伯仁放下刚刚端起的酒杯:“事后,我派人去查过那个戴维斯的底细,他确实是职场上老奸巨猾的危险人物。”
钱丽伟瞪大双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儿子病重,田雨心甘情愿的为你分担公司的大小琐事,为了什么?图了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雨很辛苦,我都知道,他毕竟年轻,被骗也是情有可原的。”项伯仁语气温和起来。
钱丽伟生怕自己在露出什么马脚,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
次日清晨,田雨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一阵头疼令他龇牙咧嘴。
“醒了,把这碗醒酒汤喝了。”钱丽伟推门而入,将醒酒汤放到他手里,伸手抚摸他有些红肿的脸,满眼心疼:“疼吗?”
“没事。”田雨嘴角扬起的微笑让钱丽伟更是心酸。
“儿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母子只能走最后一步险棋了。”钱丽伟一脸严肃的目光看着田雨,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的紧张起来。
“妈,你的意思是......。”田雨眉头微皱,有些惊恐的目光投向钱丽伟。
“不错,这是我们夺取项氏集团最后的希望了。”钱丽伟信誓旦旦的说。
“好,已经死了一个项奕阳,也不在乎在多一个项奕晨。”田雨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