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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学霸好难[古穿今]
此为订阅不足的…东寻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余夏巴巴地望着, 不敢吭声。
不要去惹正在气头上的人,因为这无异于是去摸老虎的屁股。
可是……
心痒痒能怎么办?
她忍了忍, 还是没能忍住。
凑过去问:“你下面的球有空的时候可以借我玩儿吗?”
她想去篮球场投篮,她看过其他男生投过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
“………………什么?”
尤东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
他下意识地觉得他这个呆呆的同桌正在对他耍流氓。
眉峰皱起,神色复杂。
余夏看着他,态度诚恳,抬手指了指他的脚下,抿抿唇:“就是那个球。”
尤东寻低头。
眼角一抽:“…………………………”
――
半个多小时后,
熄灯, 睡觉。
哨声吹响,每一栋寝室楼齐刷刷地暗了下来,十多分钟后归于夜的宁静。
明天要开始军训。
即便内心有多躁动,也必须按捺下来。
余夏笔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皱着眉。
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新书发下来的时候, 她学着其他人,在封面翻进去的第一页写下名字。
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余夏”。
再往后面翻, 那本叫物理的课本, 她发现居然完全看不明白。
不止物理,剩下的英语、化学、地理……看起来也深奥地很。
余夏拢了拢眉, 双手交叠搁在小腹上, 微微叹气。
不再想这糟心的事儿。
凌晨五点十分, 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
很久以前就有传闻, 五中的军训不是按规矩来办事的,不是到点就干嘛的形式,而是要玩刺激点的让你猝不及防的突击。
学校告诉学生第二天要军训,凌晨十二点过后就都算第二天,往届有不少学生怨声载道地反应:简直不是人过的,提心吊胆地睡都睡不好。
久而久之,至少在高一新生军训的一周时间,学校的就寝纪律都空前绝后地好。
哨声不停,也不知道是谁肺活量这么大。
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又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一二三四”。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郑安琪一把扯过薄毯盖住脑袋,蹬着腿在床上左右摇晃,很气愤:“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的抱怨声儿挺大,立马就得到毛巍慧的附和,“学校有病。”
没人愿意这么早起来,哪怕外面的天已经亮地可以。
余夏往后瞄了一眼,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对着全身镜认认真真地整理好衣服。
没有头发,她的帽子有点松。
看着绿油油却精神十足的自己,余夏轻微地颔了首,眸子晶晶亮。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醒她们。
走到门口,啪一声按下日光灯的开关。
瞬间,三人不同程度地哼哼唧唧起来。
“………楼下在催了。”余夏返回到四张床铺的中央,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希望能够以此唤醒不愿醒来的室友。
&呆,你怎么起得来?”带着点迷糊,朱娇趴在护栏上软绵绵地睨着余夏,好像下一秒又能睡死过去。
阿呆是430的她们对余夏特有的爱称,理由是“呆”很符合余夏的气质。
余夏眉梢微微一挑,带着笑意瞥了朱娇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顿了几秒,她抿了抿唇,说:“昨天你们谁跟我说过,五中军训集合迟到要罚跑操场三圈以上的?”
“………”
“………”
“………”
哨子换成了大喇叭,雄厚响亮的男高音不客气地传来,不带感情地告诉学生:“你们还剩十分钟磨蹭。”
&是我给你们最后的耐性。”
半个小时后,接近六点。
零零散散,零零散散,七百多号人总算差不多在操场上集合完毕。
以班级为单位,每班排成两列,从左至右由一班到十六班,各自排好。
对于每个学生来讲,刚刚结束能睡觉睡到正午的暑假,突如其来要闻鸡起床,生物钟不是那么容易调节过来的。
特别是像尤东寻这类最爱通宵打游戏的。
……除了萎靡,只剩萎靡。
小卷发有几撮还翘着,跟它的主人一样情绪不是很好,它的主人现在甚至还有些生人勿近的暴躁。
尤东寻双手插着兜,懒懒地站在队伍的最后,迷彩外套大咧咧地披在肩上,低着头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种姿态,俨然一副坏学生的模样。
不过,没穿好迷彩服的可不止他一个。
一个人不好叫你不好,
一群人不好叫大家都一样。
没过多久,张烨从前面跑下来,咧着嘴露出大白牙,一个急刹插队插在尤东寻和徐燚的中间,扬了扬脑袋,自豪满满。
&没有小爷搞不定的事儿。”
晚上躲在被窝里组团冲王者,玩到手机没电,充电宝也没电。
悲催的是寝室变态到连个插头也没有。
只能冒着被收走的危险去班里充电,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发现了,讲台桌底下有多插头充电板。
这不,石头剪刀布惨败之下,他张烨就被委以如此重任了。
徐燚笑他:“啧,帽子掉了。”
顿了几秒,用胳膊肘捅他,“不会被发现吧?”
话音才落,国旗底下就开始训话了。
那个据说是他们这一届军训总指挥的男人此刻相当生气,直接气成教导主任的说话模式,军装笔挺,却指着他们批评:“懒散,太懒散。”
&几点吹的哨子,现在你们自己看看几点,迟到多久。”
&看看你们衣服穿的,是这么穿衣服的麽?还县重点高中的学生,连衣服都穿不好,我看就是个屁。”
嘈杂声骤停,诺大的操场瞬间安静如鸡。
很多人低着头开始自觉地整理衣服。
&话说的我很不服。”张烨垂着眼小声嘀咕,半晌,他扭过头,贱兮兮地嘿嘿一笑,复又压低声:“东哥,你同桌,就是那小光头,啧啧,一身迷彩穿地那叫一个正式,简直能与教官相媲美。”
&说说,那么严实的衣服,她也不嫌热的噢。”鉴于他昨天的观察,张烨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说话时他故意抑扬顿挫,想借此看看尤东寻的反应,然后就坐实他的直觉。
困地一逼的尤东寻被这叽叽喳喳吵地十分不耐,他蹙起眉头,懒洋洋地睁开眼,给了张烨一个“你特么找死”的眼神。
几秒后,又漫不经心地往前面一瞟。
翠绿的一片,
跟地里的一亩小青菜一样。
就连标志性的澄光瓦亮的脑袋也被帽子盖住,找得到谁?
抬手把衣服从肩上扯下,手臂伸进袖子。
穿好,却没有拉上拉链。
军训第一天,总教官就给全年级一个不算严重的下马威,绕操场跑五圈。
一圈300米,乘以5,也就是150>
班那么多,跑道塞都塞不下。
有刺头在下面叫嚣:不合理,而且会发生踩踏事件。
有一个人这么说了,其他不愿跑的也就跟着起哄,反正人多力量大。
下一秒,总教官的张良计就出来。
分批跑,一到八班先跑,跑完八到十六班再上。
等都跑完了,才允许去食堂吃早饭。
余夏皱起眉,明显不满意这个安排,听着旁边同学的吐槽,她也跟着点头认同。
下一秒,她的肚子就发出“咕――”的声音,以实际的肚子饿来进行抗议。
周围的同学愣了愣,随即就涨红了脸努力憋住笑。
毛巍慧更是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背上笑到不能自已,上半身一抖一抖的。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怎么能饿着我们家阿呆。”毛巍慧是见识过余夏的惊人饭量的,说完,还回忆了一下,几秒后又噗嗤地笑了出来。
跟被点住笑穴似的,停不下来了。
余夏眉头锁地更深:“………饿了,有问题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附近听到这反问的小伙伴们集体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