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兄弟是个文化人,就是穿着有点奇怪。”刘大一直以为林城是个体力劳动者,没想到林城竟是个脑力劳动者。本打算让林城给自己帮工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刘兄有所不知啊,我本是河间府的富贵人家,一心想着考取功名,怎料契丹人南下打算掳走我们一家老小,家父把我打扮成这幅模样,这才从河间府逃到了东京,只可惜我全家......唉。”谎话编的虽然牵强了点,但是刘大却深信不疑。
啪的一声,刘大的手掌拍在餐座上。“可恶,我汉族的土地岂容这些异族肆意妄为。这些个异族,我刘大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刘大瞋目切齿,一副与异族誓死不休的表情,震惊了林城。
“刘兄指的异族可是契丹人?”林城问道。
“契丹人、党项人只要不是我汉人都是异族,该杀。”刘大的爱国情操一下子就被唤起了,不过林城的脸色却是很难看。
“咋的了,小兄弟?”刘大疑惑的问道。
“刘兄的话未免有些过激了,这异族也不都是坏人,要说这次能死里逃生还得感谢那个契丹兵的搭救呢。”林城是满族人,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满族,可刘大的话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哦?小兄弟请见谅,我刘大就一粗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样,老兄我自罚一杯。”店小二倒是挺机灵,还没等刘大吩咐,美酒就已经端上桌了。
“老兄我先干为尽。”一大碗烈酒刘大一口就闷了,眼皮都不眨一下,跟喝水似的。
“痛快!小兄弟到你了。”刘大给林城满上烈酒。
“刘兄,小弟我不会喝酒啊!”搁在现代,林城绝不会这么怂,那可是千杯不醉的存在。不过那个千杯用的是小酒杯,跟现在吃饭用的碗完全是两码事,真要一口下去下面这顿饭怕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了。
“还在生兄弟的气是不是?那好,老兄我再罚一杯。”刘大又给自己斟上一碗,又是一大口闷了,依旧跟没事人似的。
“既然刘兄都这么说了,老弟我也不矫情。”报应啊,林城穿越前经常怂恿别人喝酒,套路和刘大是一样一样的,林城心里这个苦啊,望着“清澈”的酒水,林城自我催眠道“这不是酒,就是普通的白开水。”
烈酒下肚后,林城看人都出现了重影,不过还好头脑是清醒的,真的是这样吗?
“这酒也不过如此嘛,再来。”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于已经醉酒的人来说,喝酒还真像喝白开水一样,一碗接一碗的往肚子里倒,只是可惜了一桌子菜,一口没吃光顾着喝酒了。
酒过三巡后,林城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只是隐约间有听到刘大让谁照顾自己。当林城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林城打量着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这房间非常简陋,一张床、一个梳妆台旁边堆了几个木箱子,应该是收纳衣物用的。林城下了床,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走起路来有点飘。
“相公醒啦!来这是给你换洗的衣物,也不知道和不合身呢!”一位俏丽多姿的女人走进了房间,女人看上去应该不过二十,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乌漆漆的大眼,肤色白嫩,周身透着一股绝色佳人的气息。
“你是?”林城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又遇到了一个女妖精。
“奴家是刘大的妻子,这里是奴家的房间呢。”女人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羞涩的神色。
“原来是嫂夫人,不知道嫂夫人怎么称呼呢?”不知怎的,林城总觉得刘大的妻子像是个妓女。
“相公叫奴家萱儿就好了。”林城猜的没错,刘大的妻子全名张静萱,和刘大结婚前是梦香楼的妓女,只卖身不卖艺的那种。
“这......有点不妥吧!”万一让刘大给误会了,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
“相公真有意思,让奴家伺候相公更衣吧。”张静萱婚后一直恪守妇道,一改青楼里的风情万种。但是见到林城的那一刻她动心了,林城那迷离的眼神,修长的身躯,一张比女人还要精致脸蛋,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她的爱就是这么肤浅,只因林城生了一副好皮囊。
青楼出身的女人伺候男人自有一套,不过林城的心思却不在张静萱的身上,倒是她佩戴的耳环引起来林城的注意,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讨厌,相公干嘛一直盯着奴家看嘛?”张静萱故作娇羞。
“嫂夫人的耳环可真漂亮,是刘兄送的吗?”林城伸手,微微的碰了一下耳环。
“相公说这个啊,这是我以前的一个好姐妹送我的。”张静萱取下耳环递给了林城。
林城摆弄着耳环,耳环的品质只能算中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在博物馆里见过呢!”
“相公要是喜欢,奴家就送与相公了。”林城一门心思研究耳环,让张静萱有一丝不悦。
“小弟可不能要,既然是嫂夫人的朋友送的,我林城又怎能横刀夺爱呢,只是感觉在那见过这对耳环似的。”林城将耳环还给了张静萱,顺势从她手里接过了换洗的衣物。
“相公,萱儿美吗?”火力全开的张静萱,从骨子里透着风骚。
“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真好闻。”张静萱褪去披在外面的纱衣,双手勾住林城的脖子。
“相公嘴真甜。”婚后张静萱一直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压抑了几个月的欲望今天全部爆发出来了。用一句话来形容张静萱现在的状态,声娇体软易推倒。
“有人在吗?”声音很粗犷,不像是刘大。
“来了。”张静萱没问是谁,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显然是熟人。
“静萱妹子,刘大托我给你带个话说今晚就不回家了。”男人的眼睛一直在张静萱的身上游走,没穿纱衣的张静萱丰润标致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天生尤物啊!
“不回来么?幸苦王大哥了,还特意跑一趟。”自从嫁入刘家,刘家村的男人看张静萱就像是看猎物一样,以前和刘大不怎么来往村民,今年对刘大却是格外的热情,村民们心里想的什么都心知肚明,我和你做朋友不是因为和你的交情有多深,而是因为你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口渴,静萱妹子你这有茶喝不。”这位王大哥已经四十来岁了,至今还没有结婚。王大哥是个老色鬼,村里的女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地,娶了妻子的男人防他就像防贼似的,唯独刘大这个二货还和他称兄道弟的。
“这不太好吧,看着天色都快酉时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恐遭人非议啊!”里屋的林城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跟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啊,难不成她有双重人格?
“这有什么,我和刘大亲如兄弟,想必他不会怪罪的。”王大哥喝茶是假,想占便宜是真,从前院到堂屋的那伙工夫,张静萱裸露在外的香肩就被碰了七八回了。若是一般的妇道人家,那受得了这般侮辱,怕是早就寻短见了。
趁张静萱招待王大哥的时候,林城换上了宋人的衣服,颇有儒者的风范。这套衣服是张静萱特意为刘大在裁缝店里定制的服饰,粗心的店家竟把做衣服小了一大圈,刘大穿不下倒是便宜了林城,正合身。
换好衣服后林城在犹豫要不要帮张静萱赶走那个流氓,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刘大的妻子,万一有什么好歹,林城也不好跟刘大交代。林城的担心是多余的,接下来张静萱的表现让林城刮目相看。真应该叫那些为了事业,被上司、被客户潜规则的女士好好学一学,这才是女妖精,不仅保住了自己的身体还让男人对自己服服帖帖的。
等了许久,男人才念念不舍地离开。男人走后,林城才从里屋出来。
“相公穿这身正合适,缺双鞋子,赶明儿去城里买一双。”张静萱看林城的眼神充满爱意。
“嫂夫人叫我林城就可以了,不必这么客套。”总是相公相公的叫,林城还真有点不习惯。
“相公说奴家客套,相公又何尝不是呢!嫂夫人嫂夫人的,都给奴家叫老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张静萱在对林城撒娇。
“嗨,相公就相公吧!嫂夫人可做吃的了?”林城拗不过张静萱,又不好直接叫她萱儿。相公这个称呼还是慢慢习惯吧,谁让自己穿越了呢。
“哼”张静萱跺了跺脚,离开了堂屋。望着张静萱离去的背影,妖娆妩媚,简直是人间极品。要说林城不动心那是假的,若不是因为王大哥的那个小插曲,刘大的头上可就多了一顶大绿帽了。
刘大对林城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无条件的信任他。把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背到自己家里,嘱咐自己的妻子好好照顾这个男人,最后还传信说晚上在外面过夜,让自己新婚的妻子和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屋。这只能有两种解释,一、刘大真心交林城这个朋友,相信林城。二、刘大的脑子坏掉了。很明显刘大是个正常人,他真心想交林城这个哥们。林城很感激刘大对他的照顾,却不赞成刘大这种做法,做这件事情之前是不是询问一下妻子的意见呢!从张静萱对林城的态度来看,林城发现自己又想多了。
“林城,把桌子收拾一下,马上就开饭了。”张静萱没有再叫林城相公了,是生气了?还是故意的?
“知道了。”女人心海底针,张静萱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林城有点摸不着头脑,管她呢又不是自己的媳妇,瞎操什么心。
还没等林城收拾好桌子,张静萱就已经把饭菜端上来了。都是些家常菜,炖牛肉、家常豆腐、手撕包菜、还有一盆绿豆汤。一顿丰盛的晚餐,林城食欲大开。
“菜还是热的,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林城突然有种错觉,他差点把张静萱当作了自己的妻子,虽然他还没有娶老婆。
“你看着我干嘛?先喝碗绿豆汤吧,解解酒。”张静萱给林城递了碗绿豆汤。
“谢谢!”一碗绿豆汤下肚后,林城舒服多了。白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才喝了一碗就醉了。至于后面喝了多少,林城已经记不得了。
“别光喝汤嘛,尝尝我的手艺。”张静萱夹起了一块牛肉,看着架势是要喂给林城吃的节奏。
“嫂夫人,这,这不合规矩吧!”本以为张静萱已经放过了自己,谁知道在这等着他。
“你叫我什么?”张静萱有一丝不快。
“我......”林城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叫嫂夫人吧这小丫头铁定翻脸,这要是翻脸了自己还有好果子吃?叫她萱儿吧,又对不起信任他的刘大,一边是美女的威逼加利诱,另一边是兄弟情义,真是左右为难啊。
“萱儿”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不是真的和她发生什么,也不算背叛兄弟,然而林城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这才对嘛,萱儿的手举得好酸呢。”刚夸完她温柔贤惠,又原形毕露了。
在张静萱猛烈的攻势下,林城一步步地妥协,一顿晚餐他们吃了一个小时或者说他们暧昧了半个时辰。林城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开放,不过林城虽一直妥协,可依旧遵守底线,绝不主动去轻薄张静萱,更不会与她发生某种十八禁的画面。
晚饭过后,各自也都回房睡下了,张静萱也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一切相安无事,绿色健康。夜深了,树上的知了在窃窃私语着,村里的小路已经没有行人了,皎洁的月光照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麦田边有一座小瓦屋,两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和一个堆满木头的前院,这是刘大的家,一个简单又朴素的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