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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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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这话可不对。我只见过拿点赏钱打发下人, 没见过拿赏钱打发主子的。”
探春这话不客气, 但话里话外却把她当成正经主子。赵姨娘听了很熨帖,也不和她闹了,只是打发贾环吃饭。
镜子里的人, 面黄肌瘦, 高低肩,身上更是没有几两肉。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活像一把软骨头,看人也习惯斜着眼瞅,更添猥琐之气。
程悦微微叹了一口气, 心念到,不怪世人都不喜贾环,这副样子谁会喜欢呢?
一个人外貌的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前世做了很久的模特经纪人深知此理。最重要的是精气神,还有独特的风格。这个贾环倒是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就是猥琐, 还不如没有。想到这, 程悦又叹了一口气。
他穿越到红楼梦足有半个多月了,这些日子除了了情况便是发呆,心情从最初的惊愕, 迷惑到无奈。
正在此时, 外面传来访云的声音:“三爷, 醒了吗?”
&了,进来吧!”
只见访云身后随着一个小丫头端着热水进来,准备伺候他洗漱。
&么今天就你一个人?隐秀、惜蕾呢?”贾环身边没有大丫鬟,只有三个二等丫鬟外加两个小丫头和奶母陈嬷嬷。
&秀这个时辰还睡着,惜蕾去了宝二爷院子。”
&那儿干嘛?”
&如今大好,她去送信,让宝二爷放心。”
&话就好笑了,三姐姐早已告诉宝二哥,前天他还打发茗烟来看我,哪里轮得到她去送信拿我做筏子真是蠢物。”
访云见贾环洗完脸,忙递上干毛巾,道:“无论谁从宝二爷院子回来,都不会空着手。她就捡着这巧宗儿呢!”
贾环冷哼一声,道:“待惜蕾回来,你告诉她,如若她想去宝二爷的院子,回我一声,我亲去凤姐姐面前替她求这个恩典,省得她来回跑得辛苦。还有隐秀,白辜负这个好名,不想在这个院子呆了,也直接回我就行。”
访云不言语,他们这位爷自从醒来后,性子变得难以捉摸。阖府上下都知道环三爷是个小冻猫子,见着其他主子们都是要躲着跑得,平日最怕王熙凤和探春。原因也很简单,他一遇到这俩,就会吃顿排头,能不怕吗?因此众人对他所说的,也只是听听罢了,让环三爷上赶着主动去见王熙凤,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贾环打量着眼前的访云,微微点头,这个丫头是从外面买的,府里无依无靠,并不像其他两个是家生子,所以没那么多歪心思,只是容貌中等偏下,行事也不大周全,堪堪能用罢了。贾环心想,曹雪芹这个颜控,大概是看人家长得丑,尽然从未着墨写过她们。可见他不是真心为女子立传,美女是女子,这些容貌不出挑丫头难道不是女子?这些女子自然也有可爱可敬之处。
&儿个我大好,要去老祖宗和太太磕头,需要穿的庄重点。访云,等会帮我更衣!”
&就穿爷最喜欢的那套衣裳。”这时访云见小丫头寻香捧着食盒回来,道:“三爷,等吃了饭再换吧!不然就要冷了。”
&好。”
寻香打开食盒,只见是一碟子鸡油卷,一碗鸭子肉粥,还有胭脂鹅脯,糟鸭信,和两样齑菜。
访云皱起眉头:“油腻腻的,爷大病初愈怎可吃这些?”
寻香也一脸委屈,道:“我何尝不知,今早巴巴拿了两百钱去求钱嫂子,只要些清粥小菜,钱嫂子拿钱答应了。谁知宝二爷那边的晴雯麝月打发人来说要吃鸭子肉粥,钱嫂子连忙做好,亲自送过去。我催的急了,她便吩咐别人随便给装了一盒子,打发我回来。这几道菜已经是清淡的了。”
贾环见访云还欲开口,便抢在她前面说:“你说寻香也没用,难不成还想去大闹一场?要立威有的是法子,何必与小人见识。我现在大好,正想吃些荤腥,如此正好。你们两个也一起吃吧,省的再去要了。”
访云听完一笑,道:“怎么也得把那两百钱拿回来,爷的月钱都是赵姨娘拿着,屋里也没剩下多少了。”
&心吧!千金散尽还复来。”话是这么说,贾环心里却愁得不行。他记得赵姨娘请马道婆时候,一下子拿出了五百两,合着全是克扣亲儿子的月钱。贾府里的奴才全是捧高踩低的,一点都不打点,也难怪被人轻视。程悦为死去的真贾环心疼了半天,这小子太可怜了,连亲娘都坑他。
饭毕,贾环更完衣,便去荣庆堂请安。正巧碰见贾母吃完饭休憩,便等了一会儿。丫头婆子们似没看到他。直到鸳鸯出来,才命人给贾环倒茶。
贾环喝了一口茶,说道:“鸳鸯姐姐到底是老祖宗亲自教出来的人,真真是识大体懂规矩,难怪老祖宗这么喜欢你。不像我这两个丫头眼皮子浅,喜欢看人下碟,平日里来了不要紧的人,他们也连茶都懒得沏。他们是没那个福分让老祖宗亲自教了,我只能拜托鸳鸯姐姐,有空时指点他们一二,我也能少去许多烦恼。”
&三爷这话可真是羞煞我。访云和寻香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年纪小,过些日子便好了。”鸳鸯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低头打圆场,并不得罪两边。
&话不对,没人教怎么会好呢?这些丫头捧高踩低的德行,头一个要怪我,他们既分了房,自然是主子管教。他们不懂规矩,便是我管教得不好。第二个便要怪那客人,谁叫他那么不要紧,要是他要紧些,地位高些,丫头婆子们自会小心伺候,也少了我这几框子的闲话。”
鸳鸯听了心里很是惊诧,这真是她认识的那个环三爷?话里处处机锋,面上丝毫不显。她细细打量了贾环一番,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却显得落落大方,那股子猥琐和小家子气倒是去了一大半。正暗暗心惊的时候,里屋传来贾母唤她的声音。鸳鸯连忙进去服侍。
&怎么那么说我俩,攀高枝的是隐秀和惜蕾,关我和访云姐姐什么事?”寻香轻轻对贾环嘀咕,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访云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爷在指桑骂槐呢!你别在这儿添乱。”
贾环一口茶差点喷出,指桑骂槐是贬义词好吗?这是骂他还是在夸他。
待贾母梳洗完毕,便唤贾环进去。
&老祖宗请安,孙儿已经大好,让老祖宗费心了。”
贾母点点头,说道:“你年纪小,更要细心保养才是。这次救你的是神仙道士,想是有些神通。过几天你亲去铁槛寺磕头,可不能忘记。”
&祖宗说的是。待几日后学堂休息,我便去寺里磕头。”
贾母发现他手上戴着一串玛瑙,便问道:“这可是那和尚送的南红玛瑙珠?”
&是呢!”说完贾环便褪下玛瑙串,递给贾母把玩。
&祖宗有了好宝贝也不叫上我!真真是偏心。”说时,一位红衣公子走了进来。
贾环给贾宝玉行完礼,打算细看看“这位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贾宝玉到底是啥样。
不看也就罢了,越看越觉得心里苦涩。
贾宝玉带着嵌宝紫金冠,他也带着一顶式样类似的冠,不过没有嵌宝。
贾宝玉穿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他也穿着类似颜色的衣服,只是料子不同,贾宝玉那间衣服在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而他这件黯淡失色多了。且他的衣服上还仿着绣了蝴蝶和各类鲜花,不过绣工差的远了。
贾宝玉蹬着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而他也是青缎粉底小朝靴,然而鞋面是由小片青缎拼成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有些地方漏出针脚,更显三分寒酸。
贾宝玉项上是一个金螭项圈,另有五色丝涤系着通灵宝玉。贾环颈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是他让访云拿下来的缘故。贾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玉,成色不好也就罢了,偏偏雕工甚是粗糙,更不配他今日的衣服,还好没戴过来。
程悦鼻头一酸,只觉得贾环这孩子心理也太苦了。被别人轻视太久,便自轻自贱起来,认定自己就是下贱的,贾宝玉那样才是好的。行为更往下流里走,但心里却还是希望能像贾宝玉那样,受到众人宠爱。故他无意识地模仿贾宝玉的穿戴,以为这样便能得到些许关注。可是这样却让人觉得他是个宝玉的山寨货,更是样样比不上宝玉。
他的心思没人关心,贾宝玉一心扑在那串南红玛瑙珠上。
&东西竟是和平常所见的玛瑙不同,老祖宗这到底是何物?”
&这猴儿,年纪小,所以没见识过。南红玛瑙与别的玛瑙不同,又名”赤玉”,甚是稀少。用之入药,养心养血。佛教七宝中的赤珠指的就是南红玛瑙,这可是有佛性的东西。”贾母摸索了一番很是喜爱,“我本有一件南红玛瑙雕的玉佛,后来送给敏儿陪嫁,如今想得却是没有了。”
贾宝玉脱口而出,道:“环哥儿这件不就是现成的,何谈没有呢?母亲一心念佛,林妹妹身子不好,这南红玛瑙有佛性,还能入药,送给她们也是极好的。”这贾宝玉并不是诚心给贾环难看,只是他本就有些世人不能理解的心思,一心觉得好物配好人,故李嬷嬷这种死鱼眼睛是不配吃枫露茶和豆腐皮包子的,贾环也不配这些好东西。这不是有意为之,却比刻意为难更令人寒心。
贾环头抬起来,看见宝玉的一脸天真,怒火中烧。他连一件能见人的玉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一件好东西,还要来抢他。难道他只配用别人剩下的吗?
因此他强压住怒气,道:“本来有了好东西,是应该孝敬老祖宗的。可给我玛瑙串的和尚说,这东西已经认我为主,别人不一定压得住,怕是会折了福寿。那和尚看上去有些灵通,说的话大概有几分灵验的。送给老祖宗,太太还有林姐姐,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怕.....反倒是我好心做坏事了。”
贾母详细问过那日和尚道士来的情景,众人为了讨老太太欢心,故意夸大瞎编,竟有好几个版本,她一时不能分辨贾环所言是真是假。再者她也没想过将贾环的东西占为己有,这东西虽然名贵稀少,但比这更好的东西,她也多得是。况且宝玉这话实在太过无礼,这和强抢何异?说出去于宝玉名声也有碍。但贾母转念一想,宝玉还小,到底是一番孝心,说了他倒也不好,便撂开不提。
&东西既然是救你的和尚的给的,想来是和你有渊源,给别人却是辜负了,仔细收着,可别损了。说了一会子的话,我也乏了,你先下去吧。”说着贾母将玛瑙串还给贾环,转身笑骂道:“你这猴,只想着你林妹妹和母亲,倒是不把我这个老祖宗放在心里。”
贾宝玉连忙在老祖宗面前撒娇告饶。贾环冷眼瞧着,行礼告辞。
&林之孝家的进来。”
&奶找我何事?”王熙凤眯着眼瞧她,问道:“那俩丫头开口了吗?”
林之孝摇摇头,“她们被喂了哑药,又是不识字的,只懂比划,问不出什么。”
王熙凤貌似早已知道,并不惊讶,又问道:“我记得上次已经打发隐秀那丫头和她的爹娘去庄子。怎么他们又回到府里?”
&林之孝家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凤姐笑道:“你不说,自有人说。等到他们说出来,不管你是不是府里的老人,这脸面我看是保不住啦!”
林之孝家的忙跪下来道:“我说,我说。奶奶上次将他们打发到庄子后不久,周瑞家的就派人把他们接回了府。只是让隐秀当粗使丫头,并不在跟前伺候。周瑞家的是太太从金陵带来的陪房,很是有点脸面,我们哪里敢惹?”
&你们不敢惹她,就敢来惹我。”
林之孝家的摸摸鼻子并不敢言语。
&把惜蕾和隐秀连同他们爹娘都送去发卖,敢害主子性命,也不知谁借他们的胆子。我就不信了,还有谁敢去救,谁救谁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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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被打后一直在卧室将养。虽身上没受什么伤,但被人泼酒,脸上又被画王八,他何曾受过这等气,遂痛骂贾环和柳湘莲,直嚷嚷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宝钗和薛姨妈从贾府出来,看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便问其缘故,他抹不开面子,怎么也不开口。她俩见薛蟠身上并没有伤,便撂开不提,只拿贾府的新鲜事儿给他逗趣。
&么?贾环的院子被烧了?”薛蟠一下子从榻上坐起,哈哈大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报应也太快了!”
&的儿,你之后远着他点。我看他就是个扫把星,你和他厮混的这段日子,可遇上了半件好事?像我儿这样的公子哥就该和宝玉多亲近亲近,他可是你名正言顺的表兄弟。”薛姨妈继续嘀咕道:“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贾环三番两次遭遇大劫,我看是在阎王那里留了名,早晚的事情。”
&你和哥哥说这些干什么?贾府到底不是薛家,我们平日和他们处事也该拿捏个分寸。”宝钗何等聪慧,从母亲话里行间已然猜出三分实情。她虽觉得不妥,但并没有表示反对,只希望能息事宁人。
薛姨妈微微一笑,对宝钗道:“我儿还是年轻心善,非要跌跤才懂得疼。”
宝钗低头不语。
最怕空气突然尴尬,薛大傻子一脸懵逼:“你们在打哑谜吗?妹妹,娘亲,我咋听不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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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贾环住在贾赦别院,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虽然贾赦、邢夫人、贾璉夫妇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各个对他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药材补品像是不要钱的往他这里送。贾赦酷爱古玩字画,送了他几件还算值钱的玩意儿。偏遇上贾环这个好学的,一边不耻下问,一边好话连篇,把贾赦哄得别提有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