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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鬼婴坊
离开贵宾房乌烁谴退了三子和罗晓,并嘱咐两人若是其他坊管问起,就说乌野是来审讯岳千的,并且绝对不能让别人靠近。
&以你带我过来就是为了那个死人吗?”任蓝天看着身边熟悉的地方,路过学习区的时候依稀能从一些门缝中看到里边坐着的婴人,那是她曾经的样子,她别开眼睛,不想看。
&了那个,我还想问你是怎么从婴坊逃出去的,还有关于你的那个驯婴教官。今天既然都来了,就拜托你给我解释清楚吧”
三人来到任蓝天的房间,任蓝天拉开那张单人床,掀开下边的两块儿石板,露出下方的通道。毕竟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再隐藏了,况且就算她不说,婴坊的人也有办法找到这个出口。乌野和乌烁跟着任蓝天在隧道内穿梭,
&想到这山中的洞穴竟然被你从房间内连接起来了”乌野说着,“以后可得小心点儿,好在你是唯一一个,若是所有婴人都开始逃跑,那就麻烦了”
&而且这些洞穴,最好派人给堵上,以免后患”乌烁看着四周的洞穴,“没想到这些年挖矿,却也带来了这些问题”
&前边过去,就可以进入婴坊内了,我那天晚上就是从这里进去把乌霖打昏的”任蓝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指了指通道出口的地方。但是她此话一出反而让乌野和乌烁大吃一惊,
&打昏了乌霖?”
任蓝天点了点头,不知道面前的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乌烁现在不得不对任蓝天刮目相看,虽然知道婴人的体能都非常好,但乌烁曾经仍然认为任蓝天能够逃离婴坊是靠了很大的运气。但现在突然听她有能力把乌霖打昏,自己就不得不对她重新审视了,说不定这个女子真是一个可造之材。
&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乌野此时也说出了乌烁的心声,上下打量着任蓝天,“我那个堂弟身手可不错,你能打的过他,就在武学上来讲,你在乌氏可是能排得上名次了”
&当时是偷袭他的”任蓝天有些尴尬的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乌霖那小子原来身手有这么好,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从背后偷袭他占了先机,说不定最后输的就是自己了。
乌野几人三步两步就走遍了任蓝天逃跑的路线,来到了驯婴教官的休息区。读过坊管们上交的资料后,‘潘伯伯’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他在婴坊所注名的名字是王交,在成为驯婴教官前曾是乌氏的一名普通家将。王交从小就在乌氏长大,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在19岁那年被二老爷乌满迁相中进入九头鬼婴坊,27岁成为了驯婴教官。
几人站在这个名为王交的驯婴教官房中,本来就不大的房内脏乱不堪,任蓝天翻了翻桌子上的书籍纸张,中间还夹杂着掉落的食物残渣,纸张上因为撒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全部皱在一起。乌野跨过地上的空酒瓶,拿起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黄色/书籍,于是皱皱眉头丢在一边,
&就是你那个‘潘伯伯’?”乌野挑眉不可置信的问,任蓝天也不可思议的咬了咬嘴唇,自己心目中的潘伯伯,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其他的坊管和驯婴教官说,王交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志气,但好像年轻的时候很爱交友,估计就是在没有进入婴坊之前遇到你父母的吧。但听说他就是因为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很得二老爷赞赏,才进了九头鬼婴坊,我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为了救你”
乌烁丢下一本快要散架的书对任蓝天说,他看了看任蓝天同样迷惑的表情,知道‘王交’这个人也让她非常吃惊。
任蓝天看着资料卷宗上王交的照片,确实是她熟悉的潘伯伯的脸,“他在婴坊的样子说不定是装的,为了不露出马脚”
&许吧,但我只能说,他装的真好”乌野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这个房间已经被人搜过很多遍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乌野将注意力转移到任蓝天的身上,
&我说说吧,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表明身份的?”
任蓝天垂眼,死讯了片刻觉得将这些事情告诉乌野并没有什么不可,只要不说出青山堂的事情就好,支支吾吾的反而会惹人怀疑,于是她轻轻启唇,开始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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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来到婴坊的第六个夏天。那时的她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接受了命运,唯一能够让她对活着有一点盼望的,就是每晚必定会从房门下递进来的一颗糖。她从最一开始将糖踩烂丢出去,到期盼那颗糖的到来,婴坊内没有时间的观念,没有白天或黑夜,只有日复一日重复着的作息。
任蓝天思念死去的父母,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感到愤怒,但那种愤怒也在时间的冲刷中变的光滑,失去了棱角。但是在她十一岁的那年,一切都变了。
她在十一岁的时候,更换了驯婴教官,而新来的驯婴教官就是潘伯伯,或是这个名为王交的男人。男人有着高高的颧骨,眉毛有些凌乱,但是眼神却非常犀利。她对这个新教官没有任何的想法,对于生活在婴坊内,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只剩下记忆的任蓝天来说,谁出现在身边都没有差别。
而她就那样无视了潘伯伯好几个月,而这个男人也只是按照流程在对她进行辅导,向她灌输着婴坊的理念,思维,和人生观。只是她会在不经意间,发现男人盯着她过于专注的神情,就这样日复一日,任蓝天终于被盯的毛骨悚然,对潘伯伯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而她看到的,是潘伯伯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自己的注视有所反应,他本以为在婴坊待了六年之久的任蓝天早就已经被同化而失去心智了,却没想到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竟然还没有完全沦陷。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决定告诉她他可以帮任蓝天逃离婴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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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告诉我,他认识我的父母,所以在婴坊看到我的时候他就决定帮我逃出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原先的教官调换的,他从没告诉过我”
任蓝天认真的诉说着她遇到王交的经过,乌野听后问到,“你为什么要叫他潘伯伯?他为什么不用他的原名,王交?”
“……我不知道,从他向我表明身份后,就告诉我让我称呼他为潘伯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的真名是王交。而且,在我面前的潘伯伯,不是像王交这个样子........”
任蓝天想起刚才看到的王交的房间,再次皱了皱眉头。
潘伯伯是青山堂的义士,他确实是因为认识自己的父母才决定救自己,这一点,任蓝天并没有对乌野说谎。当年潘伯伯怕任蓝天年纪太小会不小心坏了大事,所以踌躇了很久最后才告诉任蓝天他的身份。而当任蓝天知道青山堂还存在的时候差点激动的大哭出来,但她使劲的咬住衣服的袖子忍住了。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潘伯伯问她,是想要离开九头鬼婴坊,从此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忍辱负重,为她的父母报仇雪恨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
要毁掉乌氏,就要毁掉支持他们家族的玄术,就要偷到天灵珠。而潘伯伯说,想要偷到天灵珠,任蓝天的身体必须拥有巨大的抗毒性,而想要得到这样的身体,就必须长时间的服用乌氏的禁药丹心丸。而丹心丸,只有婴坊的婴人才能服用。
所以她留下了,留在了九头鬼婴坊,为了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完成身为青山堂夫妇的遗孤,必须完成的事情。
&蓝天?”乌野晃了晃任蓝天的肩膀,“发什么呆呢,我问你问题呢”
&任蓝天从回忆中醒过来,掩饰掉脸上的紧张问,“你问什么?”
&说,你是怎么来到婴坊的,还有,你父母亲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