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县长办公室的黑衣人居然按照宋常贵的要求,重新在宋常贵和秦丽琼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闯进了金库。而且他从暗室出来后不但没有逃,反而站在宋常贵面前,等着对方的回应。
黑衣人举止从容,而宋常贵则一面欢喜地握住了他的双手,神情激动地说:“我捉住你了,我捉住你了!哈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用你,请你务必要帮助我们!”
“咋?!”黑衣人一时没想明白,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脱出了黑头巾,露出了他那精瘦但是结实的面庞,他回答说:“我叫杜升。你要我帮你什么呢?”
“哈哈哈,杜兄弟,这事只有你能帮得到我们啊,来来来,坐下,我们慢慢说。”宋常贵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杜升坐到沙发上,期间,宋常贵瞄了一眼杜升的神色,然后问了一句:“对了,杜兄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法,可以躲过我俩的眼睛,甚至躲过那么多天眼呢?你是一个人完成的吗?”
宋常贵一边说一边把眼睛眯得很细很细地盯着杜升看。杜升从中读懂对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对着门外说:“进来吧,我们果然被人识穿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也打开了,一个蓬头垢面衣着随便,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睛的家伙抱着一台精小的手提电脑径直走了进来,他两个鼻孔上面还挂着长长的鼻涕,只知道傻呼呼地看着杜升。杜升介绍道:“他叫裘千才,就是他协助我闯进来的。”
宋常贵看着裘千才的样子,随意“哦”了一声。
杜升紧接着解释说:“裘千才天生是个痴呆儿,可他其实是个数理天才。我们同一个村长大,都很贫困,靠捡破烂为生,他一天到晚自己给自己写着一些奇怪的数字,基本没什么朋友,他很喜欢电脑、电子之类的书,他手上的那台电脑也是他自己找破烂重组的,我见他可以遥控许多设备可以改变许多电路,于是就带他来帮手了。至于我是如今进来的,他的电脑上应该有原来的录像,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杜升便拉着裘千才过来坐下,摊开电脑,从那个细小的屏幕上清晰回播了杜升真正闯进办公室的真实画面。原画用极其慢的速度播放,可以清楚看到杜升犹如蜘蛛一般轻盈迅捷地在墙上甚至天花之上漫游,完全违反了重力现象,而他的身体结构更是奇特,只要有那么一个细小的缝,他便可以如同软泥一般穿过。
看完视频,宋常贵和秦丽琼简直是叹为观止。秦丽琼更是惊讶得喊了出来:“什么会这样,你还是人吗?!”
这时,杜升站了起来,他脱去了身上黑衣,露出了原本干瘦的身躯,那一副人形骨骼清晰可见,瘦得看上去就像是仅仅在骨架上面披上层皮一般。他补充说道:“你们不用惊讶,我们梅穹县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我们没什么可以吃,但是这个裘千才却是非要吃肉,那我只能每天给他捉些老鼠蟑螂,为了捉这些小动物,我唯有变得比猫更灵敏了。”
秦丽琼早就鸡皮疙瘩的受不了了起身离开了,唯独宋常贵听得双眉紧皱。杜升不以为然,继续说:“我俩除此之外也没其他什么本事了,不想老母亲病重,又听闻新任县长藏了个金库,想着放手一搏。谁知道,第一次就栽倒了。”杜升说完,长叹了一下,等着宋常贵将他绳之于法。
忽然,宋常贵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果然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非但没让两位走上歧途,还让我觅得奇才。天助我也!雷天虎你这次插翅难飞啦。”说着,宋常贵一把拉住杜升的双手说:“怎么样,你们肯留下来帮助我不?”
“什么,你不捉我?”杜升显然十分惊讶。
宋常贵则一本正经地回应:“我只看到两人有本领的人在我面前施展功夫。而且他即便进出我的金库,却未动我分毫。”
杜升呆呆地看着宋常贵,他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宋常贵紧紧握着杜升的手,继续说:“不瞒你说,这里面的钱都是人民的钱。原本就该属于你们,我早晚会把这些财富物归原主。你说,你母亲现在需要多少钱,我可以代表群众从这些钱中预支给你。只要你以后竭尽所能,不枉费大家的期望就可以了!”
“这、、这,多谢大人!”杜升激动得双眼闪着泪光,果断答应了下来。
宋常贵听着对方的回答,很不乐意,厉声道:“什么大人,我年纪不大,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你可以叫我名字,可以唤我姓命,可不能叫我大人!”
“哈哈,还不改叫宋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秦丽琼也打趣着附和道。
“对 ,宋大哥,谢谢宋大哥!”杜升感动得握着宋常贵的手谢了又谢。而一旁的裘千才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是看见大家笑得那么开心,他也傻傻地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四个人,就这样一直窝在办公室里密谋到天亮。
这时,县政府的大门才刚打开,县政府的办公人员还没来齐,却有一票人闯了进来,来人自称是雷家的人点名要见宋县长。
姚梦馨闻悉正要去阻止,她不知宋常贵已经有应对方法,被他抢先一步接见了雷家的使者,她唯有尾随一行人进入了会议室,对方果然是为了恆河两岸的钉子户而来。
使者来得匆忙,说得紧张,宋常贵听了对方的述说,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基本和往常好几个开发商遇到的情况差不多,那恆河两岸千万名百姓,只有不到10%愿意搬迁。而这事儿是绝对不能动粗的,雷天虎没了办法只好找上门来了。
宋常贵“哦”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办法简单地告诉了他们。
“什么!还要加价?我们已经提升了三次拆迁赔偿,再提可就要超出成本了!”使者显然对答案十分不满意。
“什么成本!”岂料宋常贵听完使者的回答后,火冒三丈,他跳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地说:“你回去告诉雷二爷,是不是忘记合同写什么!这些赔偿款都可以国家报销,你给了多少,到时候国家还你多少,算哪门子成本。而且你去问问你家的雷当家,我给他提了多少工程款。现在你们却只想给那么点儿拆迁补偿,就想把大伙打发掉,谁愿意!统统给我再上调,按照普通城市的房价给他们计算,他们原来的房子有多大就赔多少,要这样赔,他们准走!”
“什么,还要按城市的房价?!即便是最便宜的那个价位,那、、那、、那、、那不岂不是要每户要赔百万,整个地区一合就两万多亿 比水坝造价都要高出10倍啦!”使者和指一算,吓得o起了嘴巴。
“倍倍倍,倍什么倍,你管赔偿款有多少倍,这些赔偿款有国家报销,你管什么!”送尝过干脆就指着对方骂道:“你回去问姓雷的找我要了多少工程款,你们算清楚工程造价需要多少,你特么到底赚了多少!”宋常贵很吃气,他顿了一下,猛灌了一口水继续说:“现在让你先处理好这些百姓,处理好后,钱就哗哗哗地来了,可是你们还在那唧唧歪歪的没点诚意,是不是想把这工程搞砸!”
“但、、但一时半刻的,怎么拿那么大一笔钱来呢 ?”使者可怜兮兮地看着宋常贵,然而宋常贵头一昂手一摆:“这我可管不着,来人,关门送客。”
“姓宋的,你可要记住你说过什么。要是这样也成不了工程,你好自为之!”
“你放一百个心,准行!”
送走雷家使者后,姚梦馨正要追问宋常贵是不是有了什么办法,而这宋常贵则早把杜升和裘千才带了过来让她认识。得知宋常贵的计划后,她沉思了起来。宋常贵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让她带杜升和裘千才出了一趟,也好验证他们的能力。
三天后,姚梦馨和杜升他们回来了,看着他们带回来的“战利品”宋常贵非常满意。于是立即给李俊打了个电话,把心里的计划一一说给对方听。
“每户赔百多万,足够这些山区的人民去城市落脚落户了,这诱惑估计没谁会拒绝。”电话那头,李俊冷静地回话:“但是一旦交易成功,就没什么可以阻止雷天虎施工了,你真的还可以把他搞砸?”
“绝对没问题!”宋常贵拍心口说。
“若是失败,后果会很严重!不是你和我可以背负这个千古罪名的!你的那个朋友真的、、、、、、”李俊十分严肃地追问。
然,宋常贵还没等他说完,就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一支duke,它的笔杆刻着一组字母,是‘lee’吧。”
“什,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头的李俊显然慌张了起来,听着他摸口袋的声音。宋常贵觉得有点好笑:“李兄,你就不用找了,你那支duke现在在我手上,早些天我的那个朋友路过你那儿,顺道给我带过来的。你没发现吗?”
李俊沉默了一会,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真有你的,我这几天都待在省厅,想不到啊!好,我信你!”
于是乎,李俊赶紧下命令,吩咐下人给国会做报告、给恆河周边的县市发布消息,说国家要兴建恆河水坝,态度坚决,而且会赔偿他们大额拆迁款,要求他们配合国家的工作,收款,迁移。
系列消息全国公开报道,公布后,雷天虎不再疑惑,他感叹道:“宋常贵啊,这小子居然可以让国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逼迁。哈哈,有本事,有本事啊!”他一拍大腿,果断修改了赔偿合同。
看到新的赔偿合同,恆河两岸一带的钉子户果然纷纷缴械 ,愿意签署合同的立即达到了95%以上
雷天虎自然高兴,抵押变卖还四处借钱,就连他的家当,原有的三座水坝也重金给押了进去,他现在一心只要凑钱:等国家的报销出来,等国家的工程款下来,钱?到时候还有什么是我雷天虎买不到的。
得悉雷天虎的动态,宋常贵见已经一切顺利,便趁热打铁,没日没夜地催促那些签了合同的老板们赶紧施工,大伙看到一封封政府机关签发的催促通知,也不敢怠慢,纷纷开动了马达,风风火火地拉起了工程。
这事儿,影响很大,动员了国会,甚至惊动了徐高定。梅穷县,徐高定让人再地图上指画了许久才知道那个地方。丁点儿小,却如此热闹。
于是,徐高定派人查了一下这个宋常贵:宋霓妮的儿子,他母亲曾经和国会不少老头子有过一手,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工程漏了给他,也不清楚他从哪儿得来那么多工程合同。不过,看样子,每项合同都在火热进行,整个梅穷县大兴土木,大力开发的样子。
“哦,宋常贵吗,这小子挺有能耐的嘛。”说着一双小眼眯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的样子,想着想着,一阵清香传来,打消了他的念头。徐高定陶醉在这股香味当中,他的所有手下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这时,那阵香味发出娇嫩的声音来:“徐大哥,我想、、、”,说着只见一个冰肌玉质的姑娘伴着轻纱而至,那红润的体肤若隐若现的,惹得徐高定起身过去一把抱着:“哎哟,我的梦香姑娘,我的小美人儿,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说着便拉着她乐呵去了。
过了好些日子,这天,宋常贵一早来到办公桌前检阅资料,才看到第一份就兴奋得跳了起来:“等你们等很久了,这大网,终于是时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