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队原本毫无名气,但今天的五连胜一下子就让二十五队变成了媲美八队的新星队伍。
所以这次执行任务前的狂欢宴,有不少家族族长来参加。
执行任务伤亡是很多,但只要二十五队活着回来一个人,就能扛起这面“媲美八队”的大旗。
到时候这些世家身后有个“八队”撑腰,在三城中还不是横着走?
狂欢宴分为两层,外面的一层是供给小辈们的,里面的则是核心人物。
比如队长、队员们的亲属,或者是世家的家主、夫人。
狂欢宴上,天穆有玉和队员们痛哭饮酒,不惜砸出所有的家当来购买极上品的烈酒,与战友们痛喝。
天穆有玉没有妻子,但在早年间收养了一个孤儿,这孤儿聪明伶俐,年仅十二已然是紫府高手,是少有名气的小天才。
天穆有玉对他更是视如己出,关爱倍加。
这个孩子名叫天穆有石,天穆有石知道自己的干爹原来是天穆家的下人,因修行小成才被任命为二十五队队长。
命运多舛。
天穆有石就站在通往内宴的大门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干爹搂着队员的脖子,痛饮。
不少队员们的亲属也能体谅,在灵弃山脉是饿不死的,他们根本不在乎队员们留下来的钱财。
与其保留钱财还不如让他们了无遗憾。
有人掩面抽泣,有人大摔桌椅,有人痛骂天穆家,有人痛骂魔族,有人蜷缩在地上抱头痛哭,有人疯狂饮酒眼角却不自觉地流泪……
还有世家的人在安慰着队长队员们。
狂欢宴,一点都不欢。
阎飞尘等人看着这疯狂的场景。
“太疯狂了。”兔月怔怔地说道。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人类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虎风神伤道,身为妖兽的他,甚至对恐惧都还没有定义。
阎诛仙一言不发,自顾地喝着闷酒。
阎飞尘不泛丝毫波澜,但内心却是微微吃惊,高高在上的渡劫上仙,又怎会理解站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蝼蚁呢。
阎飞尘转身步入了外宴,相比里面的疯狂、噪杂,他更喜欢这里的安静。
各大世家的嫡传都在外宴,由于年纪小又青涩,大多独来独往,但年纪大些的,十八九岁的,则有了自己的圈子。
阎飞尘坐在一角,细细地感受着小三传仙轮上的气息。
那道气息正是先前灵玉遗蜕上的那道。
这道气息的物种,就算是阎飞尘也拿捏不准,但只要这物种出现在小三传仙轮前,那就能分辨出来。
“你们听说昨天在飞灵城发生的事了吗?”
“听说了,万灵楼拍卖上古魔物的遗躯,被一个神秘人拍走,几个世家的强者联手堵杀他呢,对了,还有你们贺家的贺降呢。”
贺茗脸色难看的很,飞灵城发生的事他肯定知道,但没想到那神秘人实力竟如此强横,硬是压的自家哥哥投降。
“还有那个十号包厢里的人,真该死!花清拿到九静虚果后便走了,真是断我升途,该死该死该死。”贺茗咬牙切齿道。
他们在灵玉遗蜕拍卖开始前就走了,自然不知道是十号包厢拍得遗蜕,不然就吓傻了。
“哈哈,损失最惨的还是秦家,三个老祖全都挂了。”
这些世家之子在谈论着昨日的事情,突然有一个世家子看到了阎飞尘于是走了过来。
刚看到阎飞尘,这位意家意布公子很是诧异,因为飞灵城中的世家就那么几个,而且大多与意家交好。
这些世家之子也都认识,但这位一直坐在这里喝酒的公子,却越看越面生。
只听意布迎笑道:“在下意家意布,这位是……”
“意家?”阎飞尘好像记得昨天有个叫意行星的想多灵玉遗蜕。
“意行星是你谁?”阎飞尘问道。
“是我意家首席长老。”意布笑道,这不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阎飞尘点了点头,看来夺取灵玉遗蜕上各大家族高层商量的结果,和意布这等公子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阎杀仙,东部战区的。”
阎飞尘意外地多说了几个字。
意布猛地一拍脑袋瓜,自己真是傻了,世家之子自己都认得,可二十五队队员们的儿子却是大多都不认得的。
自己当初就怎么没想到他是队员亲属呢。
“那你父亲是谁?天穆有玉?还是余古?”
“都不是。”
聊了几句阎诛仙都感觉有些无聊,毕竟渡劫上仙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辈玩的不亦乐乎?
但意布还是极为感兴趣,问题滔滔不绝,从小在世家长大的他根本不知道战区里的辛苦。
许多世家之子看见意家意布和一个陌生人聊得不亦乐乎,一下子涌过来许多。
只有天穆有石不为所动,他拥有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贺茗心生诧异,一个破破烂烂的说自己是东部战区的人?
不会是乞丐吧?
来狂欢宴里混吃混喝?
实际上是阎飞尘忘换衣服了,太匆忙了。
“你是东部战区的?”贺茗问道。
阎飞尘点了点头,随后贺茗把二十五队的所有人名念了一遍,问谁是他父亲。
阎飞尘摇了摇头:“都不是。”
这下贺茗瞬间硬气了,如果是队员们的亲属他还忌惮三分,但一个臭要饭的还敢来狂欢宴里混吃混喝?
真是找死!
贺茗脸上突然冷笑连连:“真有意思,我把二十五队的所有人说了一遍,都不是你的父亲,那你到底是谁?”
“这里可是狂欢宴。”
“看你的穿着是要饭的吧?”
“真是该死,混吃都敢混到这里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断四肢!”
兔月和虎风一愣,随后都笑了,要是这娃娃知道在他面前的可是二十五队的分队长,那岂不是尿都被吓出来了?
就算是贺茗的老子也在内宴里点头哈腰呢。
“闭嘴!”
贺茗冷声一喝,额头青筋暴突,花清的离开本就让他恼怒不已,这下终于找到出气桶了。
“贺茗公子说的有理。”
“这阎杀仙穿的破破烂烂,估计真是乞丐。”
“乞丐都敢来这里了?真是该死啊!”
“阎杀仙?一介白衣竟敢取这样的道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意家在众多世家中排在末席,贺茗他们仗着家族势力经常欺负意布,这次贺茗过来意布以为是来欺负自己的,都怪自己祸水东引。
“不不,不是这样的,阎杀仙他不是乞丐。”意布为阎飞尘极力辩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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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