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不是总爱盯着我看吗?今日这是怎么了?”顾汇之轻抬起洛新月的下额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顾汇之,你可不要乱来,我,我可是你表弟林碧波未过门的妻子。”洛新月避开他的目光急道。
“是吗?他的妻子为何不请自来,三更半夜出现在我的房中?”
“顾汇之,你喝多了吧?我,我只是来还你东西的。”洛新月慌忙道。
“那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竟然来了,今夜便不要走了!”顾汇之说着欲将手伸到洛新月胸前。
“啊,顾汇之,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洛新月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洛新月尖叫道,可当她叫完才更觉尴尬,顾汇之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只是轻轻将她藏于衣内的锦带抽了出来。
顾汇之闻言嘴角上扬,柔柔一笑,洛新月似被他这浅浅的一笑勾去了魂魄,俏脸已红到脖子处。
顾汇之对着她娇羞的模样笑得更加肆意了些,俯脸过去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有。”
“嗯?你有什么?”洛新月懵然问道。
“对你,我有。”顾汇之看着洛新月的脸认真的回道。
洛新月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胸前起伏不平心脏也不自觉的狂跳,见顾汇之并不理会她,而是抬手轻轻取下了她发髻上的金钗和首饰,倾刻间她的秀发散落于背,顾汇之从她身前环住她,将她的长发温柔的拢在一起,用锦带将它们牢牢的束于她的后背。
待顾汇之再回看她时,洛新月竟满目含泪,她低声泣道:“顾汇之,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顾汇之眼神复杂交错的看了洛新月一眼,抬手替她拭泪道:“难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留芳阁外木槿树下,是你先调戏汇之的,杏林镇东院里我的床榻之上,不是你赖着非要与我同眠的吗?还有这条锦带,也是你说夜夜都要为我束发的。”
“你.....”洛新月知道他又是将她当成殷问筠了,正欲辩解时,却被顾汇之突然俯首噙住了她的双唇。
洛新月惊恐的瞪大了瞳孔,看着近在咫尺,双目紧闭长睫轻颤深情且温柔的吻着自己的顾汇之。
“把眼睛闭上。”顾汇之停下突然说道,还不等洛新月反应过来,更加深入的向她继续索吻着,洛新月情不自禁的闭上的眼睛,任由他温柔多情的吻着自己。
直至顾汇之将她打横抱起进到了内室的寝殿,将她轻轻置于柔软的云丝被褥里,她都还沉沦在他温柔的怀抱和极致爱恋中。
一番云雨,满室旖旎。
洛新月满面潮红还未退尽,伏在喘息未平的顾汇之胸口道:“顾汇之,你欺了你表弟的未婚妻,当如何向他交待?”
“你希望我如何交待?”顾汇之侧身面向她,将她揽紧于怀反问道。
洛新月抬手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嘟囔道:“我若今夜不来,你是否也不会去找我?”
顾汇之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揉入掌中,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若不来,明日的大婚之日便是我亲去迎月坡抢亲之时。”
“当真?为了我损一世英明,也不忌世人唾弃?”洛新月喜笑颜开的继续道。
“遭人唾弃也好过失去你。”顾汇之说完深深在的她额头上重重一吻。
“顾汇之,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洛新月道。
“难道不是爱吗?”
“呃?什么?”对顾汇之方才所言,洛新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顾汇之看着她痴傻的表情,爱怜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认真道:“你曾说过的,此生只爱我顾汇之一人。对我,只是喜欢?难道不应该是爱吗?”
洛新月生气的推开了他,转身背对着他道:“到此时此刻你还要把我当作殷问筠是吗?”
顾汇之从背后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畔喃喃道:“你本来就是问筠,总有一日,从前的种种你会尽数忆起的。”
翌日,顾汇之睡至巳时方起,他的头还因昨夜的醉酒有些晕疼,洛新月可能是在他熟睡时走的吧?他脸上荡漾起无限回味爱怜的笑意,抬眼看向外边的天色,不觉一惊而起。
他匆匆收拾了一番,回首对着满是欢爱痕迹的床榻轻轻挥了挥手,床上的被褥都不见了。
他来到偏厅急召不宁,不宁其实已在阁外等候多时了。
“公子昨夜歇息的可好?”不宁随意的一问,顾汇之就被口中的茶水噎到,猛咳了起来。
果然是心虚之人必定敏感多疑啊!从前不宁不是也经常这样问吗?顾汇之心道。
“公子这是怎么了?”不宁见顾汇之猛咳了起来,走近欲轻拍其后背安抚,却被顾汇之抬手挡住了。
顾汇之定了定神后道:“无妨,昨夜饮了些酒,头疼欲裂,起得有些晚了。”
“公子向来卯时起,偶尔一次晚起也没什么,况且,我又没问公子为何晚起?倒是公子过分心虚的紧。”不宁嘀咕道。
他抬眼看了看今日颇为古怪的顾汇之,因目间系有白绫,不宁分辨不清他的神情,却总觉今日的公子着实奇怪。
“迎月坡可有什么消息?”顾汇之像是看穿了不宁的心思,故作淡定的问道。
“探子回报说是洛姑娘突然要求延迟嫁期,理由是母亲洛玉怀突然生病,她要前往都城让殷家想尽一切办法恢复血髓玉的灵气,对洛玉怀施回天之术。”不宁禀道。
顾汇之闻言并未说话,只是倒茶的手莫名的顿了顿,洛新月这是要与天下人为敌吗?若真到那一刻他还保得了她吗?
不宁似乎看出了公子的迟疑,继续说道:“公子是在担心洛家姑娘吗?”
“何出此言?”顾汇之问。
“昨夜,洛姑娘该不是来过栖风阁吧?”不宁小心翼翼的试问道。
“你监视我?”顾汇之突然厉声道。
不宁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公子这怒气,该不是叫不宁说中了吧?我哪里有胆监视你啊?自碧云剑被盗起,公子哪晚睡前没有对栖风阁布下结界啊?我这不是瞧见了公子后背束发的锦带才随口一问的嘛!”
顾汇之心下一紧,这才想起方才起身,慌忙间用的是问筠遗落在枕边的锦带,他反手解下锦带揉入掌中收于胸前,轻咳了两声后缓缓道:“是我错怪你了。”
“公子也不必致歉,不宁对公子的效忠公子还有疑虑吗?我知道你对殷七姑娘情深,其实上次在黑鸦岭,洛姑娘助我救走糖糖,还只身前往血鸦洞内救你,我也隐约怀疑过她到底是不是殷七姑娘?只是无奈没有任何凭证而已。此次洛家明明白白放出消息要殷家助她救母,也许会引来纷争和战事,想必那殷家也已收到消息了,可至今也未派人前来百尺峰请公子主正义行仙云令不是吗?公子还是稍安静观其变,那洛家姑娘也是聪明之人,该不会有什么过分不义之举的。”
不宁不愧是他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刻都能将实事的利弊得失分析得头头是道。
顾汇之听他一席话,似是安心了不少,不宁所想也正是他所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