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瑟尼奥坐在公寓里如同一只蜘蛛,坐在他的网中央,等待着,哪怕一丁点的小小搔动都会使他无比警觉,而今天,他似乎发现自己的网的一点,出了一点很小的,很小的古怪。
奈瑟尼奥坐在公寓里,翻看着今天的报纸。新闻十分无趣,他几乎能猜出今天的题目。战争还在继续,死人也在继续,除了报道两军还在不停的拉锯战、今日伤亡人数——奈瑟尼奥怀疑这个数子绝对被缩减了至少一半——还有每天的最后一版,一直在说前线的物资极其紧张,呼吁人们募捐,以及购买国债。
奈瑟尼奥将报纸扔在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烟斗,同时,漫不经心的向窗外看去,看见两个巡警,百无聊赖地站在楼下,摆弄着自己的警棍,来回走动。这引起了奈瑟尼奥的注意他们似乎在奈瑟尼奥拿起报纸之前就在那了,而现在还在。
他一般是不相信巧合的,于是奈瑟尼奥一边往烟斗里装烟叶,一边仔细观察这两个巡警。
他看见一个巡警看见了一个妇人,正要过马路。以奈瑟尼奥的经验,这时候巡警一定会上去想一条哈巴狗一样大献殷勤。但他没有,那个巡警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没有离开。
奈瑟尼奥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这说明,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或是有人怀疑这里。
就在奈瑟尼奥还在思索时,莉娅与汉茨——十二月党总部派来支援奈瑟尼奥与莉娅的人,昨天刚刚到这里——走了过来,“怎么了,先生?”莉娅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两个巡警有点奇怪。”奈瑟尼奥说。
“哪两个?”汉茨问。他走到窗口,奈瑟尼奥给他指了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汉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什么事是小事,”奈瑟尼奥说:“如果说三年的局长生涯教会了我什么,这是它唯一教了我的。更何况,我在警局埋的眼线也没有与我联系。”汉茨笑着点了点头,但并好像没有听进去。不过奈瑟尼奥也没有在意。
“对了,”汉茨对二人说:“大约一周后,那个被囚禁了十五年的公主要被处决了……”“所以说,我们要去救她吗?”莉娅问。汉茨摇了摇头说“不,那个公主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那你们不是要君主立宪么?那为什么不去救她?”莉娅不解的问。“我们已经邀请了当甘公爵,国王的表弟来担任。”“所以说,我们就要让那个公主去死吗?太残忍了!”莉娅说完就走了。
“残忍……”汉茨笑了一声:“这不叫残忍……”
“我听说那个公主在监狱里,被狱卒强奸,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奈瑟尼奥说。
“是,我也听说了……”汉茨用手指指了一下莉娅离开的方向:“听几个人说,生下女儿是真的……也有人说,她和她长的很像。”
“是吗?”奈瑟尼奥说。“对了,公主被捕,政变时,你应该也在政府吧?”汉茨突然问了一句。奈瑟尼奥长吁了一口气“我比公主大三岁,但我当时还不是局长,只是西区的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汉茨问:“从你父亲时,你们家道不是中落了么?”“是的。”奈瑟尼奥抽了一口烟:“我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倒底干了什么?没人告诉我,甚至我的母亲也不愿提起。”汉茨识趣的不在询问。
过了一会,汉茨突然问奈瑟尼奥:“那把吉他是你的么?”奈瑟尼奥抬头看了看,点了点头。
汉茨走了过去,轻轻拿起吉他,拨弄了几下。“还不错吗,让我玩玩。”奈瑟尼奥笑了:“我其实不怎么会弹,你想弹就弹吧。”
经过开头几个不那么美妙的音符后,汉茨的琴声开始稳定,他也开始和唱:
彳亍独行,满怀悲伤。
坎坷一生,历经沧桑。
挥手告别,旧日故乡。
那个我曾成长的地方。
漫漫六载,满是悲伤。
行走世上,欢乐尽藏。
只因为我,注定流浪。
彳亍独行,无人相伴。
彳亍独行,无人同往。
挥泪告别,伊人一方。
苦诉衷肠,伊人一方。
此时此刻,奔赴北方。
或许我会,埋骨瘴江。
或许我会,埋骨瘴江。
幽幽深谷,浅浅埋藏。
此去数载,沉默无言。
朋友你我,狭路相逢。
此去一别,再无相见。
无法再见,我的模样。
但因应许,相聚天堂。
唱完,奈瑟尼奥鼓了鼓掌:“很不错,这首歌也很应景啊。”
汉茨笑了,奈瑟尼奥也笑了,他们在等待着,蛰伏着;楼下的巡警还在不停的巡逻。沃尔顿也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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