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混混,也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我那没有操性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抛弃了,所以我是个孤儿。
索性的是一个收破烂的老头把我抚养大了,我叫他老头儿,他叫我饺子,老头儿没过过好日子,很大岁数也没有结婚,一直一个人,捡了我之后老头负担挺重的,他最喜欢吃饺子,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但是我没告诉过老头,我其实有名字。
我叫容易,其实是很容易,那个该死的爹怼了一个该死的娘们几下,然后很容易的把我生了下来,他们养不起我还是怎么,两个人在我三岁的时候将我丢在垃圾站旁。
要说活着的确不容易,老头送我去读书,我穿着破旧的衣服来到学校受到那些异样的眼光,我从来不在乎,老头很累,腰弯的像虾一样,我经常嘲讽他,但是当老头走了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我十八岁成人礼,老头去世了,我拿着毕业证书在他的骨灰前又哭又笑像个疯子,育人的是他,生我的人到还没走,他倒是先走了。
我没有钱给他置办好的坟地,他最喜欢两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我也买不起几瓶,老头给我留了三万块钱希望我继续读书,我不让他操心的可能就是我不愿意看他流泪的自尊心吧!
我很叛逆但是我读书一直很好,我知道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但是老头走了,我万念俱灰。
我拿着那笔钱给老头置办了身衣服,他的衣服都是破旧的,我买了好烟好酒希望他在下边可以过得好点,我从不吸烟喝酒,但是我点上了香烟狂灌了自己一大瓶白酒。
他待我如子,我视他如父,我苦笑着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此不堪,人的一生本就丰富多彩,谁也没办法决定你的一生会是如此。
“喂,小子,今天老子就跟你盘盘道,”“好啊,盘吧。”我吐了口痰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人。
老头待的垃圾站有很多废品和空瓶子,老头性格很懦弱也不敢惹什么人,周围一些拾破烂的总是欺负他,那些人经常抢夺老头的瓶子,而老头为了我从来不与他们争吵,只是手里抓着的瓶子总是死死的。
我晃了晃脑袋掰了掰手指,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自从老头走了以后我就变了,我不允许那些人打扰老头清宁。
我暴戾凶狠下手绝不手软,那帮人捂着鼻青脸肿的脸狼狈都离开之后我喘了口气,我已经有一年没去过学校了,我开始有些怀念。
都过去了,不提了,我摇了摇头,点燃一根香烟之后我坐在垃圾站门口看着慢慢下沉的太阳,阳光的余晖照印在我脸上,老头最喜欢的事情是和我一块看着日出和日落。
我们感叹时间的流逝,我会大声的朗读学校教的课文,老头会漏出他为数不多牙齿的嘴笑,我从不觉得老头难看。
想到这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突然我被一声呼喊打断了思绪,“小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我躲闪不及被一酒瓶砸在脑袋上,我冷眼回头看着来人,刚才被我打走的几个人又叫了几个人来,我的血顺着我的头发滴了下来,我笑了笑说道:“你们不长记性是么?”
我操起藏在一块纸箱子下面的破旧镰刀,疯了一样的朝他扑了过去,几个人朝我过来,一帮人把我围堵起来进行拳打脚踢,我根本不痛不痒。
我挥舞着镰刀,虽然破旧但是依然锋利镰刀划过一个人的脸,清晰可见的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大口子,他嚎叫着更加疯狂的想殴打我,但是他们恶我比他们更恶。
很快几个人将我弄倒,对着我一顿踹,我用手护着脸,挣扎的爬了起来,为首的长毛抢过我手里的镰刀对着我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挥了下去。
血流了一地,我好像是死了,但好像又没有,我也不知道,也不是很想想起来。
我挣扎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和雪白的墙壁让我有些不适应,周围人惊喜的尖叫着,我大概明白我被人救了下来,我没有死。
那些护士和医生在议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他们以为我昏倒的时候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一对中年丧子的夫妇救下了我,我被送到了医院救治,命大的活了下来,而那对好心的夫妇也打算收养我当他们的义子。
但是我不想麻烦任何人,我趁着护士给我换药的空隙逃了出去,医院大晚上值班的人昏昏欲睡,我轻松的逃了出去,带着满脑袋纱布和单薄的医院护服。
我跑回了老头的地方,换了衣服之后我收拾了下,拿着老头的骨灰和那三万块钱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懂得感恩,那对救我的夫妇我记住了他们的相貌,我打算以后有机会去报答他们。
我买了张车票漫无目的的到达了一个地方,我听同学说过,那个地方叫商都,是c市最繁华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非富即贵,我来这里只是希望找一份工作。
我想挣钱给老头买块墓地,还想挣了钱给那对夫妇,更想回去找那帮人报仇。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一处夜总会,我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也不想来,但是我看到那边写着招聘公关月薪八万我确实心动了。
应聘我的人是个女的,她长得蛮漂亮的,三十出头的年龄却依旧风味犹存,她拿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之后说道:“以前干过么?”“没...没有”我如实说道。
“你头上怎么回事?”“我之前被车撞了一下,”我撒了个谎,女人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究。
“明天打扮一下过来上班吧!有地方住么?”“没有”我尴尬的立在那里,女人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打算干这行,我就提醒你一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以客人为重听明白了吗?”我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只是做一些服务员的工作,我没有想那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