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了邱薇薇,路强松就把那装着他体液的小瓶送去给了薛院长。
薛院长让小冯把样本保管好,问路强松,“小路,你小子是用了什么招完成的?”
路强松挠挠头,“薛院长,你安排的事我做不好,心里急啊,没办法,我就看了毛片,把它给哄出来了。”
薛院长笑了,点着路强松,“你小子,真是奇人!”
路强松不害意思的笑笑。
薛院长和小冯在路强松的陪同下吃了点早餐,就带着路强松的血液和体液样本回了深圳。
路强松开车回女儿坊,刚走到半路,电话响了。路强松把车停靠在路边,一看号码,竟是粟涛的电话。
“喂,路老弟啊,你在哪儿哪?”
“我在女儿坊,打电话有事?”
“哎呀,想请你吃饭,摇头丸那家具店扒了,明天我们就可以正式动工了。想谢谢你,去哪个酒店,你说?”
“算了吧,饭我就不吃了,不过,你答应我给我修女儿坊的村部的事,可得记住了!”
“你就放心吧,等我们这边的工程安稳下来,我就派人去你那儿,保准修得让你满意。修村部咱先不说,如果有时间,你就过来,我给你开xo,好不好?”
“我这儿正忙着呢,算了吧,给你省了。”
“真忙哪?”
“你说呢,一头汗。好了,拜拜。”路强松挂了电话,开车回到了村部院子。想想粟涛答应修村部的事,路强松开始考虑一个问题,粟涛要是哪一天忽然来了,那这村部究竟盖在哪儿呢?这老地方是死去的光棍邬奎留下的,据说邬奎还有一个堂弟,十多年前,检查身上没有携带病毒,就像惊弓之鸟,拖家带口的跑到了福建打工去了,如果把邬奎的房子扒了重建新村部,他堂弟有一天回来,会不会不愿意,闹起纠纷呢?如果另选新地方,哪儿又是最合适的地点呢?
路强松没在村部院里停住,就开始走出去围着女儿坊转悠起来。一边走一边寻思地点选在哪儿合适。
走了不一会,路强松看见江燕萍拉着丁丁迎面走过来。
“叔叔!”丁丁惊喜地喊着,很快跑上来抱住了路强松的腿。路强松把丁丁抱在怀里。
“强松,你这是?”
“燕萍姐,我在走走看看,咱新的村部建在哪儿合适?”
“强松,你说,咱要盖新的村部了?”
“是,我帮了一个朋友的忙,他答应给咱重建村部。”
“哦,是这样。那还是选在那一片乌桕林子里合适,因为那儿是女儿坊的机动地,没有分到一家一户,其他的地方,要想动都不容易,因为一动就会牵扯到个别户的利益,不太好办。”
路强松考虑了一下,“燕萍姐,你说的值得考虑。我想了一下,村部建在那学校不远处,也很好,家长去接送孩子,顺便就去村里办事了。”
“强松,自从你来到这女儿坊,这儿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以前大家对你要求做的事,虽说表面上都照你说的做了,可他们心里始终抹不去艾滋病这块阴影,活的还是没指望,现在不同了,自从大家听说春妮的艾滋病好了,好多人都激动得哭了,她们都说春妮的病能好,咱们每个人的病就都能好,这一回她们心里是真有希望了,强松,你是没见,那影子家院里干活的时候,那笑声和笑话儿比原先可多多了。”
“燕萍姐,听你说了大家的转变,我也替她们高兴。你回头再跟她们说一下,就说我说的,一定把她们每个人的病都瞧好。”
“嗯,我一定说。哎,强松,大家都想知道,春妮究竟是吃了什么药病突然就好了呢?大家都盯着春妮问她原因,可这丫头每一次都是红着脸,说她也不知道,你说怪不怪?”
“哦,燕萍姐,叫大家别急,我和薛院长还有崔医生都在调查研究这个问题,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答案。一旦有了方法,会尽快投入给她们治病。”路强松跟江燕萍这样说,不知为什么,心里一个劲地突突跳。
第二天中午,薛院长给路强松打来了电话,“强松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使用了最先进的仪器,分别对你的血液和体液做了检测,结果在你的血液和体液里都发现了一种特别活跃的不明物质,这种物质有最奇特的结构,有着超强的杀伤力。我们从你的体液里提取了一些这种不明物质的分子,然后把常见的伤寒病菌,结核菌,麻风杆菌,炭疽菌等跟它放在一起,结果不到半小时,放进去的病菌无一存活。接着我们又把几粒hiv病菌放进去,你猜怎么着,也是半小时左右,hiv病菌全部消失,强松,你不是人,你小子是上帝派来拯救人类的,艾滋病有救了!有希望了!”薛院长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了。
路强松愣了,他激动的心情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可是激动了一会,他就又犯了愁,“薛院长,虽然现在你们研究出我的身体里有可以治艾的物质,可还是不能救女儿坊的人啊,我路强松就一百多斤,我总不能把我的血都给她们喝了吧?更不能跟每个人都…那样吧?”
“小路,你放心。有悖伦理的事我们不能做。”薛院长说,“在你身体里这种新物质的发现,会给我们的研究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不是天生身体里就具有这种新型的物质,而是后天的机缘巧合,让你食用了几种天地间的精华食材,这几种食材所提供的能量汇聚,借助你原本就很刚性的身体素质,才合成了这样一种能披荆斩棘势如破竹涛涛如江水的超能量物质,接下来,你就要配合我们,把你日常的饮食搭配和饮食习惯做一下详细的记录,同时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在某一个时间地点,食用过让你感觉不一样的东西,想好了,也记录下来,可以通过网络给我发过来。”
路强松沉默了一会,说:“薛院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好记录,尽快传给你。”
“强松,相信吧,我们离攻克艾滋病这座医学堡垒不远了!不久我可能就会站在世界医学的讲坛上,向全世界振臂高呼我们的胜利!”薛院长像是在读诗。
“我一定全力配合!”路强松说,竟有眼泪要流出来。
从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藏着可以打败艾滋病的东西,路强松就总是觉得身体里像是有虫子在爬来爬去。
他忠实地记录着自己一天三餐的饮食,极力回顾着长这么大自己吃过的好点的东西。可是回忆来回忆去,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吃的东西与他人有啥不一样。
想得脑袋疼,路强松就拿出崔老六送的手抄笔记《疑难杂症》,仔细研磨,抠着每一个字儿念,梳理着古老文字记载的蛛丝马迹。
两天后的一天中午,路强松在《疑难杂症》的三十六页里,发现了一段文字,翻译过来后让路强松觉着与艾滋病诸多的特征极为相似,而在这记载里称这种病为“湿性血瘟”。文字中陈述的此病症临床呈现的特征,与艾滋病最相似的几点就是,发病时患者身上起青紫色的斑块,伴有低烧,发病后期,人逐渐消瘦至骨肉如柴。
路强松再看这段文字下面给出的药方,让他眼前像是突然亮起了一束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