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睿在两次拜帅之后,曹真和驸马夏侯楙都被诸葛亮打败了。
此刻司马懿被太傅钟繇以身家性命保举出战。
太傅钟繇是个博学之人,不博学还能当太傅?
他看惯了朝中一**党相互碾压的事实,这元老中的元老,重臣中的重臣最后发出致命一镖。
此前这太傅钟繇为何不保举?时机不对啊。
太傅钟繇也是有朝政立足的经验的。看多了很多人急于上位,站错了队伍被人挤兑出去的事实。还有很多人急于功利,人头都没有了。
所以他是在司马懿被人陷害时,不说一句话的。
杀人杀到死,送佛送到西。
他想要司马懿死灰复燃,就得等这一天,......曹真和驸马夏侯楙最终的惨败结局。
否则他一旦提出司马懿复出,这群人不仅仅当面斥责他胡言乱语,还会事实打压他,他不但不能伸手救出司马懿,他自己都被一群人乱咬之下而倾倒。
党群之斗,凶与群狼之势。
毕竟牵扯厉害关系,利益大小的权力场,不同于名利场,可得、不可得无所谓,这是很多人拿它来安生立命的东西。
很少有人看到明争暗斗的凶险,那不过是一念之间,瞬息就尘埃落定的事实。
没有足够的准备和了解,对面的一群朝中党羽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形式,草率的出列和一群资历深厚的奸党、党魁去斗,很多人不久就人头挂于菜市口去了......
司马懿,如期而出。
就像是朝中另外一群围观的朝官预期的,司马懿最多十月,少则两个月......此人会蛰伏而出,气势更加的凶险。
其实司马懿退而求进,这时也能明辨谁是在他落魄时踩踏的,谁是真心的在帮助他的,他看的事实很清楚了。也是后来他建立司马家族的权势基础。
所以小人都是嘲笑别人曾经已落水,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断头......落水不可怕,但是......人只要不死,其实还有昭雪的一天。
人在这世上,最好不要玩势力圈,这个不是人,都可以玩得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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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我军自出师以来,累获全胜,每个蜀中将士心中甚喜。
我正在祁山兵寨中,会聚众将议事,忽报镇守永安宫李严,令其子李丰来见。
我看到李丰,还以为是这东吴再次犯境,心里也是有点不安的感觉。
唤他入帐中问。李丰说:“特来报喜。”
我问他:“有何喜?”
李丰:“昔日蜀中孟达降魏,乃是因为不得已。那时因为曹丕爱其才,时以骏马金珠赐之,曾同辇出入宫阙,封为散骑常侍,领新城太守,镇守上庸、金城等处,委以西南之任。
自从曹丕死后,曹睿即位,朝中多人嫉妒其人位高权重,朝堂之上小人多有谄媚之言。这使得孟达日夜不安,常对手下信任的诸将说:‘我本蜀将,势逼于此。’今差心腹人,持书来见家父,教早晚代禀丞相:前者五路蜀军出川中之时,曾有此意。今在新城,听知丞相伐魏,欲起金城、新城、上庸三处军马,就彼举事,径取洛阳:丞相取长安,两京大定矣。如今我是引来此人,并把孟达书信呈上。”
孟达是因为主公玄德在攻打东吴,遇到陆逊的大火而败退白帝城时,被曹魏随之掩杀的大军阻断去路,他为了保全所有蜀中将士的性命,才投降曹丕。
曹丕也是因为此蜀中将军忠义,领军能力雷同关羽,所以心中喜欢。还把金城、新城、上庸三处军马给他带领,有这个程度的信任,所以讲“义”字的孟达不得能复反。
得到这消息,我就等于不用挥兵攻打金城、新城、上庸,还能得到此前孟达和魏军五万多人马。
心中也是高兴,让人厚赏李丰等人。
这时的蜀中细作回报说:“魏主曹睿,突然驾幸长安,一面诏司马懿复职,加为平西都督,要他起本处之兵,于长安聚会。”
我于是慢慢的坐下来,或许我的脸色上有点显露出深感不安。
参军马谡很奇怪的说:“这个草包皇帝曹睿何足惧?他来长安,可就近擒拿了。丞相何故还很惊讶?”
“我哪里是惧怕这曹睿?所担心的是司马懿再次出山。今孟达欲举大事,若此事遇上司马懿,这事必败露。因为这孟达绝非司马懿对手,此人必被其所擒。孟达若死,中原不易得了。”
马谡:“这个还不用着急,丞相可急修书一封,令这孟达提防?”于是修书令来人,星夜就回报孟达。
却说孟达在新城,专望心腹人回报。一日,心腹人到来,将孔明回书呈上。
这孟达拆信封一看......。还居然是两页纸张拼合一处,才能看完整个竖行的文字......
“得知阁下忠义之心,不忘故旧,如成大事,则阁下乃是汉朝中兴第一功臣。行事应当小心谨密,诸事不可轻易托人。慎之!戒之!近闻曹睿复诏司马懿起宛、洛之兵,如闻公将举事,必先至此。须万全提备,勿视为等闲。”
其实去的信我让两个人前后带走,分道而回,这也是不想让孟达被人抓到事实把柄。
孟达看了这信也是暗自发笑:“世人都说孔明心计多,就是太小心了一点,今观此事就能知道。”
他立刻换了心腹人,带着书信偷偷回访汉中我的大营。
我在账中一看:“承蒙丞相赐教,我辈不敢掉以轻心。司马懿之人,名声在外,事实上不足惧也。宛城距离洛阳约八百里,至新城一千二百里。即使司马懿闻达将要举事,须表奏魏主。期间,事情得往复一月多的时间,孟达我修造的城池已固,诸将与三军皆在深险之地。司马懿即来,达何惧哉?丞相宽怀,惟听捷报!”
我一看完就把来信撕烂,拍着心口,跺脚说:“孟达必死于司马懿之手!”
马谡问:“丞相这是为何啊?”
我摇着头说:“出兵贵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司马懿岂容这等反将在一月之期筑城驻守?曹睿既委任司马懿,他则逢寇即除,何待奏闻?若知孟达反,他直接从宛城举兵,不须十日,兵必到新城,孟达此货必然完了?”
众将听了也是摇头。
我于是急令来人飞马回报孟达:“若还未举事,切莫教同事者知之,知则必败。”其人也是知道事情重大,立刻拜辞,飞马连夜赶回新城去了。
在来人走后我退下账中人等,写了一封短信,让军士放了一只鸽子。
这信不是给孟达的,是给驻守南郡荆州的关平。
关平一直都孤军驻扎在长江之滨的荆州古城。虽然除了公安和夷陵还在我掌控中,长江下游后来的荆州属地全部归了陆逊。
北面樊城以北,新城、上庸、金城和南阳宛城都归了曹魏。
关平一直孤军五万,系关羽此前的一支,主公西进巴蜀前留下的精兵发展而来的人马,在驻守襄阳城和荆州南郡城。
关平一直在十年中只是重点驻守,不予攻占任何曹军城池,也是在守卫我蜀中东面的门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