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儿柳眉一蹙,下意识想甩开白小凤的手,可一听到阴煞棺材钉,登时又摒弃了这个想法。
愣愣地被白小凤牵着手,走出了教室。
感受着手心里那股异样的温暖,她仰头看着白小凤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白小凤和陈灵儿走远后,教室里发蒙的同学们总算回过了神。
“嘶!哦卖噶的,陈校花,被,被那个乡巴佬牵走了?”人群中,一道惊呼声响起。
所有同学全都惊愕地看向教室外边,旋即,一道道同情地目光又看向了猪头周叶。
堂堂周家大少,竟然被一个乡巴佬给吊打的体无完肤,造孽,造孽啊!
周叶顶着一张猪头脸,看向教室外边,身躯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甚至指甲都有些嵌进了肉里,他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双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狠狠地呢喃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灵儿,我会用实力证明,到底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乡巴佬,这件事,不算完!”
……
离开了学校,白小凤和陈灵儿上了玛莎拉蒂车。
坐在驾驶位上,陈灵儿总算回过了神,蹙眉看着白小凤:“刚才,你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并不是她袒护周叶,实在是白小凤刚才下手实在太狠了,小四眼他们四个全都被打吐了血,周叶也被打成了猪头。
这样的一幕,陈灵儿以前从未经历过。
况且,周叶的背景,即便是她,也有所忌惮。
“过火吗?我很收敛了啊,毕竟都没打死他。”白小凤摸着鼻子笑了笑,“他都惹我了,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这让我以后怎么混?”
的确,在山里的时候,那些鬼怪邪祟惹了白小凤,全都被他一掌拍翻了,能留住周叶他们的小命,确实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收敛了。
他师父从小就教导他“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认真履行着,在他的字典里,当缩头乌龟忍气吞声,根本是不存在的!
然而。
陈灵儿却是柳眉紧蹙着,很不满白小凤这浓浓的装比风格。
她沉声说:“你知道周叶家里的背景吗?”
“有什么关系吗?”
白小凤搓了搓鼻子,一脸淡然。
“你不知道周叶家的背景,就敢下那么重的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陈灵儿感觉脑壳有些疼,这个家伙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啊!
周叶家在滨海市可是豪门,触手遍及很多产业,即便是她父亲的产业也和周家有挂钩,平日里和周家接触,她父亲陈正德对周家也有所忌惮。
听她父亲说过,周家不止是白道上混的风生水起,就连黑道上,也是手段通天的!
现在白小凤把周叶打成了那样,以周家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在担心我?”白小凤咧嘴一笑,眼睛放着光看着陈灵儿。
陈灵儿神情一怔,被白小凤盯得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她咬了咬银牙:“混蛋,鬼才担心你,我是怕你被周叶报复打死了,我没法跟我爸交差。”
啧啧……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师父果然没骗我!
白小凤笑着摆摆手:“放心,没事的,我还等着做你男朋友呢,他们周家但愿不要找上门,不然,我又得不好意思的欺负他们了。”
厚颜无耻啊!
本小姐什么时候要让你当我男朋友了?
陈灵儿狠狠地一跺脚,强忍着掐死白小凤的冲动,发动了车子,她没打算继续和白小凤纠结周叶的事情了。
要是周家报复,父亲肯定也不会干看着的。
她冷冷地问:“现在去哪?”
闻言,白小凤沉默了下来,右手指节缓缓地敲打着车窗,道:“你和我分开后,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陈灵儿愣了一下:“这和我中的阴煞棺材钉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白小凤的神情有些冰冷,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阴煞棺材钉虽然阴毒,杀人于无形,但是想要施展,也必须随身携带阴煞棺材钉,趁你不备,刺入你的脚底,才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见过的人里,有人趁我不注意,对我用了阴煞棺材钉?”陈灵儿也不傻,反应过来,神情登时惊恐起来。
“聪明。”白小凤点点头。
陈灵儿娇躯有些颤抖,低头思索起来,喃喃道:“和你分开后,我只和闺蜜楠楠一起去做了一个全身spa,然后中途我就跑回学校找你了……”
说到这,陈灵儿娇躯一颤,惊恐地看着白小凤:“是楠楠?”
白小凤点点头:“要是不出意外,应该是她了,你交的闺蜜看来也不咋地啊。”
“不可能的,楠楠不会害我的。”陈灵儿俏脸变得有些煞白,满脸的不敢相信:“我和楠楠认识快十年了,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她不可能害我的。”
“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你就这么确定?”白小凤眯着眼睛笑着说:“给你闺蜜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是不是她,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陈灵儿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白小凤说的事情,有些冲击她的三观,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相处了十年的闺蜜,居然会害她。
可白小凤的话,却让她无法反驳。
和白小凤分开后,她确实只接触过楠楠一个人!
想着,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拿出了手机给楠楠打了过去。
说了几句后,挂掉电话,她扭头对白小凤说:“楠楠还在spa会所里。”
“现在就过去。”白小凤说。
陈灵儿深吸了一口气,把车子朝spa会所开去。
车子里很安静,气氛都仿佛要凝固了一样。
陈灵儿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或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开口问道:“那个阴煞棺材钉是什么东西?”
白小凤解释道:“阴煞棺材钉是取自陈年葬尸棺上封死棺材的七寸长钉,棺材钉被棺材的死气和煞气浸染,时间越长,毒性越重,刺你的阴煞棺材钉少说也有十年份了,完全是奔着要你命来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陈灵儿更是淡定不了了。
她娇躯隐隐有些颤抖,眼睛里泛着泪光,如果不是白小凤发现,我就会死掉吗?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害她的人,还是自己相处十年的闺蜜!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家叫“名尚”的spa会所外。
把车子停好后,白小凤和陈灵儿下了车,两人一起走进了会所。
沿途,白小凤一脸严肃地扫视着会所里的情景,时不时会冷冷一笑,然后用力的哧溜吸一口口水。
这会所很大,纯中式的装修,光是大厅,就占了好几百平。大厅里放着悠扬悦耳的古筝音乐,门口的假山水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融合在一起,逼格很高。
这堂子,一看消费就不便宜。
以陈灵儿的家世,也不会去那些普通的店。
神情紧张的陈灵儿时不时地听到白小凤吸口水的声音,再一看白小凤神情严肃,不由得紧张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嗯。”白小凤严肃地扫视着四周,一本正经地说:“这些穿旗袍的小姐姐长得好漂亮,旗袍也好短呀,大白腿好白呀……”
“无耻!”陈灵儿狠狠地骂了一句,她还以为白小凤一脸严肃是发现了别的什么事情呢,鬼知道这家伙无耻起来会这么一本正经啊?
问过一个工作人员,得知闺蜜楠楠还在之前的那个包间里边。
陈灵儿谢绝了工作人员带路,便是领着白小凤上了二楼,一路往包间走去。
“咦?”刚走到包间门口,白小凤就脸色一沉,发出了一声惊咦声。
“怎么了?”陈灵儿问道。
“敲门。”白小凤站在了门口,沉声说,“等下我先进去。”
咚咚。
陈灵儿敲了两下包间门,里边没有回应,估计是楠楠睡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包间门,几乎同时,白小凤就抢在她前边,走进了包间。
“卧槽!”一进包间,白小凤登时虎躯一阵,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退出了包间,严肃地抓住陈灵儿的香肩,然后鼻子狠狠地吸了一下,严肃地说:“里边阴气很重,你站在外边,我进去摆平了,你再进来。”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再进包间,可陈灵儿却忽然拽住了他,指了指他的鼻子:“你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