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罗刹那件事以后,韩小靖和韩云非就逼着程煜问个不停,因为他们实在是有太多好奇想知道了。尤其是韩小靖,那个赵清城虽然平时喜欢装的很高冷一样但哪方面的确都比她强,而且在学校里赵清城也早就占尽了风头。
程煜也觉得,告诉他们也没事,而且宫桥他们都不反对,毕竟韩云非他们也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隐瞒不下去了。
程煜思虑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
韩小靖饶有兴味的喝着饮料看着他:“你的真实身份?”
程煜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态,毕竟要说这么一件事是要有完全的准备的。
“其实我是战国时期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后人,我的真实名字叫魏承煜。”
果然,韩云非和韩小靖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程煜直了直身体:“韩小靖,以后不能动不动就对我动粗,毕竟我是魏家的宗主……”
程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韩小靖喷饮料的声音,他皱了皱眉,望着笑的龇牙咧嘴的韩小靖。
一旁的韩云非也笑了起来,拍了拍程煜的肩膀,语气倒像是劝告:“兄弟,是不是小靖平时对你太哥们了,所以你要吓吓她啊,你还不了解小靖么,她从来不吃这套的。”
程煜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解释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告诉你们,你们就这种态度?”
韩小靖捏了捏他的耳朵眼睛笑的弯弯的:“阿煜,听见我哥说的了吗?不过你这个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
程煜挣开韩小靖的手不满道:“你不要老捏我的耳朵,我再怎么地也是一个男人,被你一个女生捏来捏去像什么样子!”
韩小靖轻拍他的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要反了啊你!”
韩云非倒是对程煜的话有几分可信,问道:“魏氏卷宗,是什么意思?那群黑衣人又是什么人,感觉都好奇怪。”
程煜立马来了劲,坐在石凳上解释道:“那五个人外号叫五罗刹,跟我爸妈还有宫叔在二十多年前还有些渊源,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韩云非一脸没劲的说:“阿煜,既然你说你是什么魏家宗主,怎么一点你们家的事情都不了解啊,太失败了你。”
程煜还没说什么韩小靖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阿煜,在藏民酒店的时候,我看到你说的那个十三点对你表哥说什么二十多年前作对什么的,可是你表哥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啊,怎么会……”
令韩小靖好奇的就是这里,那个叫重商的帅哥二十多年前应该还是个小屁孩吧?
“看样子你对重商有兴趣啊。”程煜突然来了调侃的心思,韩小靖正要说什么,程煜幽幽的说道:“小靖,你是不是看上了重商?正好他也是单身,要不然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吧……”
“凑你个大头!”韩小靖毫不客气的给了程煜头上一个爆栗,疼得程煜半天缓不过来。
“有没有搞错啊你,我生来就是让你打的?!”程煜揉着头嚷嚷。
韩小靖翻了一个白眼:“猪头!”
程煜望着韩小靖离开的背影,叫着:“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
韩云非哭笑不得的拉住程煜,继续扯着程煜讲他的事情。
对于程煜来说,韩云非是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深夜十一点,在十八茶舍不为人知的暗室内,重商,柳绘,宫桥,赵清城都站在一张桌子周围,宫桥缓缓展开魏氏卷宗,但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居然是一片空白!
程煜不由得一愣,难道这是假的?
柳绘拿过卷宗,仔细看过一遍也没有看出什么,不解的说:“卷宗怎么会没有字?”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卷宗?”程煜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赵清城立即否定了程煜以及在场人的想法:
“这就是魏氏卷宗!”
赵清城拿过卷宗,望着有些泛黄的绢帛面,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她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掌割了下去。看的程煜一阵唏嘘。
这手真的是她自己的吗?她怎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清城转向他:“宗主,该你了。”
程煜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怎么他也要?可是他晕血啊!
磨磨蹭蹭了半天他始终没有去接那把刀,赵清城发声:“只有天师和宗主的血才能让魏氏卷宗实现它的价值。”
天哪,你怎么不说要天师和宗主结婚才能得到七星晷呢?为什么总是要上演动皮肉之苦这样的戏码啊……
“阿煜,你在干什么呢。”宫桥问道。
柳绘最终忍不住说道:“阿煜他从小晕血……”
赵清城明白了过来,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心软,反而说道:“晕血?在死亡谷怎么没看见你晕过去?要么你自己割,要么我帮你。”
天哪,在死亡谷冰道冻也快要冻死了,谁还有心情晕血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柳绘问道。
赵清城冷冷的不带任何犹豫:“你心疼你儿子了么?不过再心疼也没有办法,这是他的责任。”
程煜心里一阵唏嘘,这到底谁才是主人啊,虽然说赵清城是他的女神,可终其而论他才是这里的大boss好吧——
没错,自己可是宗主,不就是割个手指么?!
程煜自然而然的接过小刀,闭上眼睛往自己的手指上一划,血液立即渗了出来,滴落在之前赵清城滴落在卷宗上面的血上。
重商突然拉住赵清城:“你想运用咒术?”
“必须这样。”
“那样你会昏迷半个月。”
片刻,赵清城看了眼程煜,认真的说道:“不能再等,再等下去,魏家只有灭亡,我也会跟着灭亡。”
某种意义上,天师与魏家就是共生共存的。
重商放开了赵清城,柳绘有些担忧:“清城,你不会有危险吧?”
赵清城淡漠一撇:“死不了。只是秦始皇陵我不能跟着你们去了而已。”
宫桥说道:“眼下只有这样,靠清城得到地图路线,剩下的就只有靠我们。”
不再有任何人说话,赵清城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而就在此时,程煜脖子里的那块玦不经意间动了动。